“我昨天去找龙隐大师了。”
秦漫漫一字一句地说,她站在蒋莎莎面前,比她高出一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蒋莎莎。
“你胡说!你是去约会了吧!”
蒋莎莎似乎派人监视秦漫漫一样,说完还侧身看了大家一眼,像要宣布什么大事一样。
“你昨晚没回学校,我可是看到你的车从京河盛世出来的。”
秦漫漫心里“咯噔”一下,情不自禁望向了门口刚进来的宁远归。
该不会被发现了吧!这么背?宁远归不是说没人能发现吗?
宁远归没听清楚两个女生在说什么,他双手插在裤兜里,颀长的腿迈开大大的步子走过来。他看秦漫漫的样子像是被为难了。
“那又怎样?”
秦漫漫虽然内心慌的一匹,但外表还是很淡定,尤其她这个语气分分钟让蒋莎莎想动手,简直就是对她的挑衅。
你的意思我住不起那么高端的小区喽?
“你不认真对待项目还能第一个进入,有黑幕。大家说是不是?”
蒋莎莎最喜欢的就是煽风点火,她似乎没发现宁远归进来了,还趾高气昂地站在那里,与往常不一样,没有人应和她。
突然有一个人站了起来。
“我觉得秦漫漫实至名归,她昨天下乡的时候一直在寻找龙隐大师,忙到了晚上,但是我们却早早就回到这里干坐着。如果不是秦漫漫,我们也许根本没有机会找到龙隐大师。”
替秦漫漫说话的这个人不是李靖宇,是一个平时没什么存在感的女生,她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带着厚厚的眼睛,像酒瓶底一样。
秦漫漫对她没什么印象,但是能猜测到她是文学院的第一名,也深受老师赏识,平常很低调,总被蒋莎莎这样的人说成书呆子。
好像蒋莎莎的眼里只有她和茉茉是能被人看得起的人,别人都是渣渣,都不配和她俩说话。
宁远归在后边看着有人站起来替秦漫漫说话,他莫名的欣慰。
宁渊告诉他秦漫漫真的找到了龙隐大师,他又对小姑娘刮目相看了,秦漫漫总是能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宁远归走到前边。
大家都站起来和他打招呼。
“宁总好!”
“宁总好!”
到了蒋莎莎这边,她娇滴滴地说道:
“宁总早上好。”
宁远归看都没看她一眼,反而是看向了刚刚从台阶上下来的秦漫漫。
“宁总好。”
秦漫漫表情冷淡,脸上是假笑,一眼就能看出来。
宁远归不禁在心里冷笑一声。
这小姑娘两幅面孔换着也不知道累不累。
“恭喜你啊,秦漫漫同学。”
宁远归故意和秦漫漫多说了几句话,他知道秦漫漫现在一定恨死他了,他甚至能感觉到从秦漫漫身上散发出的愤怒。
秦漫漫果然是笑里藏刀,红口白牙地笑着,微微点头:
“谢谢宁总!”
宁远归冷笑一声,明着挑衅秦漫漫的面具。
小姑娘,你现在好像一点都不怕我。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几眼,别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秦漫漫马上就向外跨了一步,离得宁远归远远的。
等宁渊教授下来,宣布了今天的任务是完成一项ppt的设计,大家都回到了学校做ppt,只有秦漫漫留下。
宁远归早就走了,秦漫漫待到了中午,宁渊教授说要请她吃饭,秦漫漫说有约了,她开车到了那天去的纹身店。
今天去的时候秦漫漫特意留意了一下有没有人跟着她,比如宁远归,她故意在附近兜了几个圈子才进去。
但是秦漫漫千算万算,还是没算过宁远归那个老狐狸。
宁远归公务繁忙,没有时间搭理她,但现在正是可疑的人暗地调查的时候,他已经派了专人每天跟着秦漫漫,保证她的安全。
宁远归正在公司吃午饭,助理小黎带来了秦漫漫最新的消息。
纹身店。
今天花臂大哥带来了小猫咪,小家伙躲在秦漫漫的怀里不舍得离开。
虽然这明显与纹身店的画风不符,但是没办法,秦漫漫被老板九洲姐姐宠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连客人们也都对秦漫漫这个小姑娘恭敬三分。
“你说在宁远归家里看到了签了名的书?”
九洲收拾好了秦漫漫要的资料,给她一份密封袋。
“对,我能认出来就是妈妈的字。可是奇怪啊!那上边明明写着是宁渊——”
秦漫漫还在使劲回想那本书上写了什么,她敲了一下脑袋。
“我真傻,关键时刻掉链子,也不说拿手机拍张照片。”
“你紧张呗!没关系,你不是要搬过去住了吗,以后还有机会。”
九洲已经知道秦漫漫要搬到宁远归家对面,就为了搞清楚宁远归的身份,她本觉得这样的行为太冒险,但秦漫漫根本不听她的话。
秦漫漫以前总是顾及很多东西,现在没了,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做什么事情都不用想那么多。
“唉,住在对面,每天要见那个惜字狂,还要想办法接近那个惜字狂,造孽啊!”
秦漫漫仰天长啸,接过文件袋,没准备打开,直接塞进了书包里。
有些东西得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看。
“你不是说他没有传闻中那么变态吗?”
九洲轻笑一声。
此时宁远归打了一个喷嚏,看着小黎给他的照片,秦漫漫又去那个纹身店了。
还故意兜了几个圈子才进去。
这说明秦漫漫心里有鬼,她去纹身店就是防着一些人,说不定就是自己,而且宁远归现在怀疑秦漫漫去纹身店根本不是要纹身。
纹身店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秦漫漫坐好,一本正经地给九洲讲解她对于宁远归的看法。
“宁远归呢,他这个人传闻中那叫个拽啊!高冷啊!我写过的小说里边的霸道总裁都没他那么高冷。”
“不是说他不和其他人一起吃饭吗?他就和我吃过,但是我觉得其实对于那些没有机会和宁远归一起用餐的人,其实是一种幸运。”
何止是幸运?啊!何止是幸运?有谁愿意在合作宴上光吃草呢?还是一些涩涩的苦苦的东西。
“此话怎讲?”
九洲从听秦漫漫说和宁远归一起用餐就对宁远归产生了怀疑。
宁远归,是真的不和其他人一起用餐,单独答应了秦漫漫,一定有原因,或者说是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