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里,在他们离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阮纪言看着刚在地上的男生,心里更加的不安,这个副本越来越玄乎了。
“我前两天做了个梦,梦到了这里的场景,还梦到了那个新郎。”阮纪言突然说道。
她现在觉得自己做过的那些梦可能可以帮助他们,虽然只是自己的梦境,但或许也能给大家一点提示。
就算最后什么都没有,反正她现在的身份也只是个萌新。别人要是想怪罪也没有办法,顶多嘲讽她几句,她已经习惯了。
男生听见她忽然开口,以为是有什么发现,结果这人说她前两天做了个梦。
这是什么新型的聊天话术吗?
现在也不是适合聊天的时候啊!
他刚想出声打断她,就被白安拍了拍肩膀,示意让她说完。
结果,阮纪言刚说完,男生就瞪大了眼睛盯着她问:“那你们梦里干了什么,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话?”
阮纪言心里有些想笑,她也是真的信了自己做的古怪梦就算了,试着说出来竟然这两个人也信了。
他们三个现在竟然准备从梦里下手找线索了,真是荒谬。
“梦里还感觉这地方周围有一口井,那井给我很大的暗示。”阮纪言虽然是这样想的,但还是仔细说出了自己的梦境。
“井?”白安重复念了一遍,有些不解。
能够梦到现实里出现过的场景,那为什么还会有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男生听完她的话,原本还抱有期待瞬间就失望了。
“唉,我们都沦落到靠梦境解谜了。”
这话倒是没有说错。
“现在有方向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就先别管她是不是真的了。”白安安慰着。
“这几天大家有没有觉得奇怪的地方或者奇怪的梦,说出来说不定能帮助咱们找到方向。”白安还是决定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总是好的。
既然他这样说,男生也没有再自嘲哀怨,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哦对了!我们在那女主人家住的第三个晚上,我睡着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屋外说话!声音鬼鬼祟祟的,太小了没有听清到底说了什么。”男生拍了一下脑门,猛然想起。
阮纪言忽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有些惊诧。
那天晚上她也听到了有女人在和谁对话,但是只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另一个人是谁她没听到。
那天一早,阮纪言还问过杨思,昨晚有没有听到女人的说话声,但是杨思什么也没有听到。
阮纪言一字一句出声:“我也听到了……”
白安脸色稍变,“我没有听到过。”
阮纪言说的仔细了些:“我那晚听到一个女人在对谁说话,好像还比较焦灼。”
男生激动地指了指她,手一直在抖,说道:“我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很清晰,但是就是说话内容模糊的听不清!”
随后两个人异口同声说道:“会不会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谈话?”
白安就静静地听着两个人的话,思考了一下做出推断:“会不会是那女主人夫妻俩?”
他这么一说完,男生幡然醒悟一般狠狠拍了一下手掌:“对啊,那是在他们家,除了我们几个玩家就没有其他的人了啊?”
“但……为什么你们听到了,我没有听到呢?”白安还有一个不理解的地方。
阮纪言看着他疑惑的样子,说道:“我那天问杨思,她也没有听到。”
“但是她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了。”
“我问过刘奇,他也没有听到,难道只有我和林红听到了?”男生说着。
如果真如他们所推测的,那两个在深夜对话的人就是女主人家夫妻俩的话,他们有什么秘密?
而且,如果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那在他们家最先出事的应该是阮纪言和朱文才对,为什么是完全没有听到动静的杨思和刘奇他们三个出事?
“会不会是……他们另外看到了什么,然后那家人怕会暴露,才对他们下了手。”朱文试探着说道。
“不可能。”这家人都不是真正的人了,有什么好怕的。
不对,或许就是因为他们知发现了这家人不是人的证据,才被他们伤害的。
或许这就是这男生在女主人家守着,最后却死在了这间老房子的原因吧。
阮纪言蹲在死去男生的身边,翻开了他闭着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睛是下翻的,好像死前最后一刻看到了什么东西在他脚边一般。
而且,他的瞳孔是缩小的,缩小的像一颗较大的黑芝麻一样。
一般正常死亡的那一刻,人的眼睛会看向人或者最明显的东西,之后心跳停止,血循环中断,各脏器功能停止,新陈代谢消失眼球也停止活动,最后瞳孔放大。
死后瞳孔缩小的原因也有很多,或许是猝死,或者有机磷农药或药物中毒。
阮纪言内心挣扎了一下,微微弯下身掰开了他的嘴皮,凑近扇闻了一下,没有属于农药的恶臭。
而他也没有什么病史,更别说服用什么药物。
就算他是突然猝死的,他留在女主人家之时,就保证过不可能走出大门,更不会死在这里。
所有的可能性被推翻,现在他的死就像一个谜团一样包裹住了三个人,只有一头雾水。
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一个可突破的点,几人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决定先把死者埋葬。
他们三个还在这,让自己昔日的队友曝尸实在不能接受,最终还是把他埋到了村后面那座坟山处。
埋完回来,三个人回到这老房子处,白安声音有些气愤:“不管怎样,都要找到一些线索,这家人或许背着我们还做了一些事。”
“我们再到其他地方找一找吧,既然是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可能会藏的更深也不一定。”朱文提议。
“好。”
三个人决定分来找,白安拿出两张符咒给阮纪言,还有一个小小的银哨子,“如果遇到危险记得发信号。”
阮纪言看着那等级不算低的符咒,和那把微微发亮的银哨子,有些惊讶。
这人还真是大方,竟然毫不吝啬就给了她两张等级20的符咒和一把声音超大超尖的哨子。
朱文的等级虽然比不过白安,但比阮纪言也高了不少,自然也有一些收藏的宝贝符咒。
虽然自己也有很多符咒,但白嫖总比自费香,不要白不要。
“好。”
然后三个人就往村子的不同方向走去。
阮纪言直往村里的角落地方去,去到了村子下面些的人家,在每家的周围都在寻找。
或许是地理位置的原因,村子下方都没有多少人家,而且都没有什么人在。
阮纪言一步一步的慢慢走着,像是散步一样,走两步还要转过头去看一看村民家是否有打开着的门。
可结果都是没有,阮纪言下面的村子好像没有一户人家一样,阮纪言有些心灰意冷。
她打算把这几个地方看一遍,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就回去找他们。
好像听到了她的心声一般,竟然有女人开始哭起来。
声音呜咽嘶哑,像是无比绝望之声。
阮纪言被这声音哭的头麻,心里有些慌。
这哭声和她之前听到过的一样,都是沙哑呜咽中掺着绝望,哭得人心碎发慌。
最终理智战胜了恐惧,阮纪言仔细听着那哭声开始寻找起来。
越往村子的下方向走,哭声就越明显。
阮纪言拿出哨子轻轻吹了一声,吹完就壮着胆子往前走。
最后走到尽头没有了路,只有一些灌木和枯树枝拦在前方,那灌木好像还有刺,要是还想往前探,可能会受伤。
阮纪言走上前两步,想要把那粗大的枯树枝拿开,试试能不能走进去。
但是那树枝太大,哪怕已经是枯树枝也还是很有弹性,阮纪言一个人根本搬不开。
于是她后退两步,在草地上等着白安和朱文来找她。
过了好久,两个人的声音才从远处传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没说话,直到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跑到她面前,阮纪言没有说话,三个人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安静的环境下更能显得那女人哭声的凄惨,两个男生都被吓了一跳:“这都快算荒郊野岭了,哪来的女人在哭啊?”
“会不会见鬼了啊!”朱文有些害怕的问。
阮纪言:“……”
“我们之前不是就遇到过了吗,没有那么稀奇了吧?”
阮纪言不等两人再聊下去,指着那些灌木和树枝道:“我感觉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但是我们现在要把这些树枝解决掉才能过去。”
说完,两个男生就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拿那树枝。
两个男生的力气总归要比一个女生的要大,一下子就把那些树枝给挪到了一边。
阮纪言也顾不得灌木扎不扎人,直接就跨着过去,手上腿上被灌木划开了不少小口子。
果然,灌木丛后面有一小片草地,中间还有一口井,女人的哭声就是从那井里发出来的。
随后两个男生也走了过来,朱文揉着自己的手臂上被划出来的小伤口,嘴里斯哈斯哈的。
“井被石头堵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