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外响起了女人的声音:“哼!你这个王八羔子,想抓我?一辈子死在里面吧!我就算把钱全扔了,也不会给你留一个子儿的!”
刀疤脸:“你个臭娘们!我是你老公,你的钱就是我的钱,劳资花你的钱天经地义!你富贵了就想跑!没门!今天你要是不把钱交出来,你们谁都别想离开这!”
我卡在他们中间,整个人都凌乱了……你们夫妻吵架,关我什么事啊?一个把我反锁在屋里,一个提刀见人就砍,还一直逼逼叨叨个没完。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女人可不管这些:“我们早就离婚了,我想去哪就去哪!老祖宗给我留的钱,凭什么给你!你那个鬼样子,还指望我死了以后跟你合葬,简直是做梦!”
刀疤脸气急败坏:“好啊!你在外面养小白脸,还敢跟我叫板,真是长本事了!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等着!我先收拾了这个小白脸,马上就轮到你了!”
什么小白脸?你不会是在说我吧?喂!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哪里像小白脸了?
对于刀疤脸冤枉我偷他老婆这件事,我很不高兴,所以我义正言辞地对他说:“我对你老婆不感兴趣。”
刀疤脸不以为然:“废话!你们这群人还不是图她的钱?劳资闭着眼睛都知道你们是什么货色!但是,她的钱就是劳资的钱,你们图她的钱,就是偷我的钱!被砍死也是你活该!”
这特么什么歪理啊?服了!讲不通,根本讲不通!
女人:“噢?那你可得多砍几刀,不然他死了还要找你索命呢!”
大姐,积点口德吧,少说点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那磨得发亮的刀口反光的时候,透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我的大脑不停运转,思考要如何应对这种状况。
刀疤脸:“你还有什么遗言?”
我:“难不成你还要帮我完成最后的心愿?”
刀疤脸:“让你说,你就说!”
我:“希望现在有道雷从天而降,最好把你劈死。”
刀疤脸大怒:“死到临头还嘴硬!”
我:“是你叫我说的啊!”
话音刚落,“轰隆”一声巨响!电闪雷鸣,屋顶破了一个大洞!刀疤脸的天灵盖从中间直接裂开,面目也烧得焦黑,人趴在地上死不瞑目。
不是吧?要不要这么灵验啊?我嘴巴开了光吗?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那个女人面容憔悴,两眼无神地盯着我,和刚刚讲话的样子判若两人。她似乎一下子瘦了一圈,眼下还有长时间睡不好的人惯有的黑眼圈,但是正常人怎么会在须臾之间变化这么多呢?
我以为是我想多了,下一秒她忽然扑向地上的死尸,她的前夫,然后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皮肉撕扯的声音以及她快速咀嚼的动作,都让我头皮发麻。
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电影还是现实,我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脚才刚挪一点点距离,她就冷不防转过来,脑袋卡壳似的偏头看我,吓得我连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据说动物捕猎的时候就是这样,你越动,它盯你盯得越紧。
尽管我已经努力保持不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她还是像发现了新猎物一般,吐掉嘴里的碎肉和血沫,手脚并用地朝我爬过来。
卧槽!救命啊!离我远点!靠!
我跑得越快,她在身后就追得越猛,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吸溜口水的声音。
可能有的人会说,这就是个假投影,你为什么不停下来试试?说不定什么都不会发生。说得真好,她那个流哈喇子的样子,我要是试试,那就真逝世了!
哪知,跑着跑着,腿居然抽筋了。老弟啊,你为什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我一瘸一拐地找个角落躲起来,听着她手脚爬过地板时发出的“窣窣”声,感觉每次都在和死亡擦肩而过。
过了一会儿,没了声响,我探头往外看了看,却正好对上她狡黠的眼神:“找到你了!”
我强忍着腿疼,想再逃走,却被她强压在地上。除了浓密的秀发,我只能看到那上下两排尖利的牙。
说好的无伤害投影呢?我的胳膊都被抓得出血了。
无奈之下,我绝望三连吼,差点把屋顶掀翻:“非礼啊!救命啊!来人吶!”
女人当场愣住,尖牙都收了回去,嫌弃地用指甲尖掐了掐我的脸,似乎在说:要点脸,你长这个样子,好意思说我非礼你。
哼!反正都要死了!你管我喊什么!我气鼓鼓地把头撇到一边。
女人也懒得跟我计较,准备享受她今晚的大餐,但是还没来得及扒我衣服,就被人一脚踹飞,“啊——”地一声撞在墙上。
李越一个扫堂腿把女人踢到一边后,拽起我:“你怎么被她缠上的?”
我老实交代:“手贱,接了她的电话。”
李越:“那腿又怎么回事?”
我:“抽筋了。”
女人趁两句话的间隙,以手为爪,一个飞扑,向李越的背后攻来,标准的掏心动作,快准狠。
我来不及出声,李越就仿佛洞悉了一切,抱起我巧妙闪过,然后两个连续的后空翻,落在二楼的楼梯上。
争分夺秒,李越沿着小腿的穴位,一路往上,给我揉了揉:“这是AI设定,这个女人不是人,是机器。除非解开设定,否则她的力量会越来越强,甚至可以不断‘重生’。”
我:“怎么解?”
李越:“我留下来对付她,你去找电话机,找到以后砸了它。”
原来源头就是解题的关键,多少人忽略了开始的线索,就像我一样。
下一分钟,李越便和女人缠斗在一起,人影交错,破坏的力度越来越大,玻璃制品碎了一地,天花板的吊灯也摇摇欲坠。
我不再浪费时间,凭着记忆返回一开始所在的房间。可是,高脚桌上哪里还有电话机的身影?无论是桌子底下还是沙发旁边,我来来回回找了七八遍,就是什么都找不到。
不要在这种时候开玩笑,李越在等我!拜托!出来!快点出来!
因为长时间低头寻找,后颈酸疼的感觉逐渐加重,嘴唇也越来越干渴。但是,电话机就是不出现,像是被人故意拿走了一样。我拍拍自己的脸,重新审视这个房间,发现地上的死尸也不翼而飞了。
难道刀疤脸没死,醒过来以后把电话带走了?那岂不是要李越以一敌二?
这是完全有可能的。那个女人死后依然行动自如,刀疤脸自然也能死而复生。万一他们夫妻联合起来对付李越一个人,那李越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忽然,房间门口的人影一闪而过,我想回去找李越的心思瞬间停歇了。是老陈!他手里拿着电话机,似乎赶着去哪里,并且完全没注意到房间里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