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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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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发生时,知青点只有节省的苏小婉在,其他知青都去了食堂。

待到一切尘埃落地,知青回到东倒西歪的知青点,才后知后觉地,从围观的村民口里得知:

支书带着些村民,以苏小婉偷拿炊事班的公粮为由,强行把她捆到村里去了。

这一切发生得迅速且莫名,知青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苏小婉就被带走了。

更别说,苏小婉胆子比老鼠还小,连大声说话都不敢,怎么有胆子偷拿公粮。

知青聚在一起,一合计,觉得里面肯定有哪里出了问题。

李燕疏当即决定兵分两路,一波人去村里找支书,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另外一波人去通知穆萍萍和林泉韵。

穆萍萍才到食堂吃饭,还没吃几口,就被知青找到,着急忙慌说了这事。穆萍萍脸色也跟着变了,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几口,连忙道,“我去找泉韵,我们马上过去。”

穆萍萍在养猪场匆匆找到林泉韵,边和她说事情经过,边快步疾走,晚风打在身上都驱散不了焦灼。

穆萍萍喘了口气道,"怎么又是炊事班,陈倩她本来就喜欢小偷小摸,可是苏小婉怎么看都不是这种人吧,这炊事班是出了什么鬼,谁到哪里都容易出这种事……"

只是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除了天际上恒古静静注视的星辰,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见她们到了,李燕疏立马上前两步,敲响了支书家的门。

声音空旷地回荡,林泉韵的视线放在木门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支书家好像翻新过,和上次来,门好似又大了不少。

等了良久,屋内拖沓地传来脚步声,而后“吱呀”一声,披着件袄子的支书开了门。

见到他们好似也不惊讶,将手踹进袖口里,“进来吧。”

这事拖不得,万一支书把苏小婉送到民兵组织部,一切都来不及了。

是李燕疏开的口,“支书,我们今天来是因为苏小婉的事,村里说她偷拿炊事班的公粮,有证据吗?”

支书嗦了口旱烟,他声音粗嘎,透着岁月磋磨的痕迹,“有账本。”

李燕疏接过来翻到最后一页。

这是这个月的账本。

盐、面、每周的菜,一项一项都列得清清楚楚,视线往下滑,忽地一顿。

米和油的支出竟然比之前三个月都多,翻了几倍都不止。

苏小婉就算真的拿了,能拿这么多吗?

他心里存了疑窦,把账本往后递,知青一个一个看过。

递在林泉韵那里停住,她盯着账本最下方,无意识地皱了皱眉。

穆萍萍见状也跟着看过去,几秒后,脸上表情一变,却险险把心里的话压在心间,没说出声。

账本被看完了圈,又回到了李燕疏手里,他心里有疑,想再看一遍。

一直盯着他们的支书却立马道,“看完了吧,看完了就给我,别见怪,这东西可不能搞不见。”

李燕疏也只好把账本递给他。

拿到账本,支书起了身,哒吧哒吧抽了口烟,往屋里走,“天不早了,我身体不好,要歇早点。”

赤、裸裸的逐客令,原本只是怀疑,再这一瞬间,变成一种直觉,李燕疏跟着跑了支书几步,“可以见见苏小婉吗?”

支书脚步一停,声音含在烟管里,“……没这个规矩啊。”

言罢,支书摆着手进了房。

支书不配合,这事完全没法推进,他们面面相觑片刻,只得离开。

刚走出支书家,说自己要歇了的支书却立马把门一关,“哐”地一声,激起阵阵扬尘。

来了一场却一无所获,回去的路上气氛静默无声,忽地有个知青支吾两句,“这……账本好像不对,怎么会有那么多。”

他的声音打破沉闷,穆萍萍马上接话,“就是,上次的米和油都已经不少了,现在苏小婉更多。她就一个人,去也才去一个月,怎么可能能偷这么多,又没长八只脚出来。”

她这么一说,如同吹响哨,本就觉得不对的知青,也七嘴八舌地应起来。

人力是有限的,再怎么偷拿,也不能拿出几十斤的米和油。

除非这件事,本来就是假的……

再联想到之前被带走的陈倩。

原本他们已经信服的事实,在这一瞬间,忽地变得没那么可信,铺满了谎言的痕迹。

“要我说,就是村里搞鬼,上次陈倩也是,突然就抓了,这次苏小婉也是,就是欺负我们知青,他们说偷就偷了……”

连本就和苏小婉无甚交情的李欣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句,“支书家的屋子越盖越大了。”

嘈杂的气氛忽地一止,他们下意识扭头向支书家看过去。

星空下,支书家燃着盏橙黄的灯光,建筑轮廓被浓稠的夜色吞噬,远远看,竟像隐匿在黑暗里的怪兽的巨大独眼。

危险锋利,压低背脊,时刻对他们龇出腥臭的獠牙。

穆萍萍看着看着,浑身顿感一股凉意,下意识摸了摸发毛的胳膊,说出那话的知青也自知失言,没有再出声。

剩下的路程就在这种怪异的气氛中结束,他们匆匆和先到的林泉韵他们说了句明天见。

穆萍萍和林泉韵进了屋,这是件大事,且就发生在她们身边,两人却诡异地没有讨论它的意愿,沉默地躺上了床。

耳廓里,穆萍萍正不停地翻着身,床铺吱呀作响。

显然她也没有睡。

林泉韵侧过身,望向窗外,金秋农场的夜空永远是安静又静谧的,好像这里是一个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真面目暴露是引发支书算计她的导火索。

但是从现在来看,不是。

从她踏入金秋农场的那一刻开始,支书就对她的存在感到如鲠在喉。

所以才三番两次,让她去炊事班。

试图陷害她,除掉她。

而池惊寒那句语焉不详地“炊事班,不要去”正是在提醒她。

炊事班不是个好去处。

只是,来到金秋农场前,她从未和支书有过任何接触,又如何让他对她产生这么大的恶意。

十年前的种种在此刻笼罩了阵阵阴霾,从李燕疏,到支书,她明明亲身经历过这一切,但是在此刻,却莫名认不清这些人的面目。

他们都好像带了一层假面。

而池惊寒是如何得知,炊事班不是个好去处。

他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

第二天上工,林泉韵特意来早了些,没等多久,就在门口遇到了池惊寒。

他照例是那副打扮,沉默且迅速地做完了一切,在他即将要走时,林泉韵叫住了他。

“炊事班的事……你知道吗?”

这事在村里成为了新的谈料,他们出门都偶尔能感受到村民的指指点点。

就算池惊寒不爱与人沟通,却也不会连这都不知道。

果然池惊寒犹豫了两秒,“嗯”了声。

林泉韵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心更重地悬起。

她知道十年后,他会成为很厉害的数学家,却对十年前的他一无所知。

如果支书自己贪公粮,却拿知青当替死鬼是事实,那池惊寒在里面是什么身份。

如果他和支书是一伙的,那必定不会让她离炊事班远点。

如果他和支书不是一伙的,那他的所作所为在村里将何其危险。

可能是她的想法都浮现在脸上,池惊寒几不可闻地拉紧唇线,“炊事班的事,你不要管。

“可是……”

清晨的光线不算明朗,只照亮他的眉眼,眼睫似鸦羽,眸色似点漆,眼底是一贯如深潭般的平静幽邃。

那一瞬间,林泉韵竟感觉到,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处境,不需要任何人多言,也不会因为任何人发生改变。

他不会伤害她,却也不会告诉她所有。

万千思绪在心中起伏摇摆不定,最后出口的也只是句,“好,你要小心。”

林泉韵没等到他的回复,因为穆萍萍急匆匆地破开清晨的雾气跑来,连池惊寒都没空理,拉起她的手就跑,“快点,我们去支书家,他要把苏小婉送到民兵组织部去……”

语调破碎又急切,风扬起林泉韵的额发,她下意识回头,就见池惊寒站在门和墙壁的夹角阴影下,光线都在他身上被吞噬,晦涩阴郁,她竟完全看不清他的神情。

她们刚到支书家,就见知青正和村里发生冲突。

村里捆着苏小婉往前走,知青拦着不让,为首的正是李燕疏,在人潮推搡中,他大声斥责,“我们在为人民服务,应当受到尊重。你们没有任何证据不能这么对待一个知青。”

只是人潮汹涌,没人把他的话当成真,还把他一把抡到地上。

言语之间,苏小婉嘴里的布条被挣扎掉了,她强行扭过头,对着他们喊,“我没有偷,我真的没有偷,都是支书,他昨晚找——”

她声音极其嘶哑,像午夜里凄厉的夜莺,让人毛骨悚然。

话语未尽,她旁边的人立马把布条塞她嘴里,不顾她的反抗,强行薅着她的头发把她往前面拖。

人数完全不对等,知青哪怕奋力对抗,都挣脱不了村里的包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小婉如一条砧板上的鱼,被他们带走。

她眼睛瞪得很大,几乎充血,哪怕她已经走远,那几乎看到全部眼白的血红眼睛却还是存在每人心里。

回去的路上,穆萍萍良久没说话。

待到快走到养猪场,她脚步一停,嗓音因为紧绷显得极重,重得不像她本人的性格,“泉韵,金秋农场不是长留之地。”

林泉韵眼睑抖了抖,时间如流水冲刷掉起初的一切,她还记得穆萍萍刚来的样子,会因为道听途说的金秋农场挺好而欢呼雀跃。

那时的她,活泼、憧憬、期待。

可现在,却好像面目全非。

林泉韵旧话重提,这也是她的打算,“可以准备高考,等高考恢复了,我们就能考走了。”

这次穆萍萍没说什么不可能,只好像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沉默良久,“嗯”了声。

这事发生后,知青整体的氛围发生了大的转变,他们对外沉默寡言,对内却更加团结。

在这样的整体风向下,每个人又有自己的行动轨迹。

李燕疏被推倒后,莫名生了场大病,许多时日不能上工。

李欣则是又去找王国山闹了一次,这次王国山却没像之前一样,纵容她。她回来时脸上还有个大巴掌印,神色也没之前的张扬。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宝们,昨天发烧了,准备晚上八点写的,结果太不舒服,一不小心睡着了,凌晨四点才醒,对不起对不起。

再度感谢阅读的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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