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东西?’
当昙花剑气出现在冲城的安南兵身前时候。
同一个念头,在不同人脑海中同时响起。
冲在最前的一波安南军,只感觉到一阵猎猎劲风拂过,还不等反应过来,胸前已然是绽放朵朵血花。
呼~!
战场剑风,呼啸而过,空气中爆发出极致音爆刺耳。
仅仅只是一个瞬间,如风卷残云。
再看开化城外的战场,距离城墙百步之内的安南军士,皆是倒在血泊之中,有些没咽气的,更是在地上来回翻滚,发出凄厉的哀嚎。
昙花一现,斩破万军。
百步之外的安南军士,无不是急刹车,纷纷是驻足原地,不敢置信的望着前方的百步战场,皆是脸上露出惊恐,接着便是疯狂往后退,哪怕是督战的安南将领亦是如此。
这场面,太过于震撼了!
纵然是沙场浴血几十年的老将,也未曾见过这等恐怖场景。
仅仅只是轻轻挥出的一剑,就将己方百步之内的军士扫平。
再多来几剑,自己这帮人岂不是可以集体去投胎了。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而在后方督战的胡元澄,这位胡氏虞朝的卫王殿下,同样是彻底看懵逼了。
那看向朱雄英的眼神,活像是见了鬼。
原先胸中的汹汹自信,荡然无存。
一想起自己方才传令要活抓大明太孙,心头便是咯噔了起来,有这等奇人在明军之中,自己怎么可能攻的破开化府。
至于开化城墙之上的沐英父子,从朱雄英凌空而起的那一刻,张开的嘴巴就没合拢过。
他们想过太孙殿下异于常人,可没想到太孙殿下压根就不是人。
沐英率先反应过来,神情激动。
以他数十年征战沙场的经验,一眼便是能够看出安南军心已散。
这一仗,赢了!
“殿下威武!”
一声暴喝。
他两个儿子也是反应过来,抑制不住脸上的惊骇与高兴,同时大喝。
“殿下威武!”
城墙之上的明军们,更是群情激动,纷纷是跟着大吼了起来。
“殿下威武!”
“殿下威武…!”
“…………!”
一声声‘殿下威武’回荡战场,这会对面的安南军才反应过来,这个会飞的家伙,这个挥剑的神仙,竟然就是他们口中要抓的大明监国太孙。
霎时个个头皮发麻。
这他娘的是我们能抓的吗?!
胡元澄更是心头一凉,他本以为是明军请来的奇人,没想到竟然就是自己要抓的大明太孙。
而凌空开化府十丈之上的朱雄英,则是微皱起了眉头。
大法师俯瞰着下方这一幕,看着城墙百步之内的境况,有点不满意方才这一剑之威。
这昙花一剑顶多是撂倒了三五千人,而且其中还有大半只是轻重伤不等,距离真正的一剑破万军,还有一定差距。
昙花一现,这剑招源自于将御剑术修炼至精通,也就是说,这一剑之威,与御剑术的修炼程度直接挂钩。
入门,熟练,精通。
而在精通之上是小成境界。
朱雄英暗暗估计,当自己的御剑术到达小成之后,这一剑之威至少可以提升三五倍,届时才能做到真正一剑斩破万军。
但从精通到小成的修炼难度,比起熟练到精通,必定也是倍增。
不过精通之境,用来震慑敌方军心,已然足以。
其实以大法师现在的修炼造诣,硬刚三十万军队基本是不可能的,耗也能把大法师蓝条耗光。
但前提是这三十万军队都是一往无前的死士,个个都有着死战之决心。
如果遇上那般的死士之军,现在的大法师也只能避其锋芒。
然很明显,眼前的这帮安南军,并非如此。
原本这群穷逼就是想来趁机打秋风的,从外看起来士气很足,实则都是虚盛,只要受到一定程度的挫败,军心便会紊乱。
昙花一剑,虽然杀伤不多,但给人的视觉冲击力却是极强,直接摧毁了安南军的士气,散了安南军的军心。
战场厮杀便是如此。
士卒数量只是先决的胜负因素之一,真正搏杀时,军心凝散极为重要。
不论军队再多,一旦散了军心,也只是一群杂鱼,结局便只剩下溃败一条。
如大明战神闻名于后世的土木堡一战,瓦剌以数万骑兵将大明数十万大军砍瓜切菜,除却明军战线拉太长,首尾不能相接之外。
最为主要的因素之一,便是明军的军心崩散。
在瓦剌大军袭来之前,明军一会进军,一会撤军,一会改道,已经被王振这个老太监把军心搞到濒临崩溃了,军营牢骚漫天。
故而等到瓦剌大军奇袭,濒临崩溃的军心瞬间崩散,数十万只剩下了四处溃逃,当每个人都只想逃命的时候,数十万大军便是数十万头任人宰割的绵阳。
朱雄英随手一挥,手中长剑便是被收入纳戒。
须知,这一刻的朱大法师可是被数十万大兵凝望着,单是收剑这一手,便是把人看的倒吸冷气。
这剑去哪了?
吞掉了吗?
牛逼!
城墙之上,沐英往前两步。
“殿下…”
沐英刚想说话,安南军心已散,现在正是出城掩杀的大好时机,趁你病要你命,这是战场的不二定律。
然而,只见朱雄英的身形,缓缓往城墙之下沉去。
最后,只悬于地面半尺高度。
纵然现在让沐英率兵掩杀,也至多斩杀几万安南军,毕竟这三十万大军建制并未混乱,完全可以留下部分殿后,其他各部有序后撤。
等到安南军缓过神来,保不准又会起歪心思。
而这,并不是大法师要的结果。
既然亲自来了云南,那就得把安南这事平了,总不能跑了一次又跑第二次第三次。
朱雄英双手负于身后,身形悬空往前,径直朝安南军的大军军营而去。
战场上的安南大兵见到这骚操作,一个个更是看懵逼了,其中不少惊为天人,尤其是那些个奉信神佛者,更是直接跪在地上,朝着朱雄英不断叩拜。
在这群人看来,他们今天是遇见真神了。
三十万安南大军就这样看着,硬是无一人敢拦朱大法师分毫,自动让出了一条通往中军营帐的大道。
“殿下这是?”
沐英身侧的沐成见到朱雄英往安南军大营飘去,下意识紧张了起来。
孤身赴军营。
“开城门,策应殿下。”
沐英凝声道。
虽说方才一剑破万军,威慑安南全军。
可这毕竟是去敌方军营,多少还是有风险存在。
“是!”
沐春沐成两兄弟皆是抱拳。
只见三十万安南大军冲了一夜都没冲开的开化城门,此刻骤然大开,城内所有明军尽数出城,排列方阵。
朱雄英身形每往前一丈,身后明军便是齐齐往前跨出三步,脚步盔甲声齐震。
能不能打另说,但气势确实是拉满。
对于现在军心崩散的安南军来说,这声音越发加深了他们心中的恐惧,随着明军往前跨进,一个个不住的往后退。
若是此时明军发起总攻,这三十万安南军必溃无疑。
安南中军大帐之前。
胡元澄望着正朝自己而来的大明太孙,脸色煞白。
“他,他要做什么?!”
“拦住他,拦住他!”
胡元澄顾左右失声大吼,身侧的亲信将领都是暗暗咂舌,心想面对能够一剑破万军的神仙人物,哪个军士还敢上前。
可军令就是军令,胡元澄的亲卫统领硬着头皮操刀带人杀了上去。
杀喊声,霎时在这寂静的战场响起,显得格外突兀。
然而,大法师的身形,依旧未停。
轰隆!
第一个踏入大法师十丈之内安南兵,微夜天际降下一道雷霆霹雳,将其全身霹作了焦炭。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一道又一道雷霆坠下。
数息之间,数十道焦炭遍地。
但凡只要进入朱雄英十丈范围,皆遭雷噼。
纵是胡元澄的亲卫军,这时候也是停下了冲锋的脚步,纷纷是往后退。
大法师所过之处,周身十丈,俨然化作了禁区。
每一个安南兵看向朱雄英的眼神,都是充满了惊惧。
除此外,还有一丝敬畏。
不论在什么国家,是什么民族,敬畏强者都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中军大帐之前的胡元澄,见到此幕,整个人都陷入了绝望。
而随着朱雄英的身影逐渐来临,胡元澄身侧的亲信将领,都是下意识的往后退,尽量离胡元澄十丈之外,以免被雷噼。
‘一直飘着,有点像个鬼。’
朱雄英突然意识到这一点,身形缓缓落地。
当他落地的刹那,安南兵们的心才随着呼了一口气,这样最起码看起来比较接地气。
可接着。
大法师一步踏出,身形跨过数十丈距离,刹那到了大帐之前。
众兵又是童孔一缩,一个个环顾左右,生怕这位神仙出现在自己身侧。
中军帐前,朱雄英看着半丈之外,怯怯望着自己,站着的双腿正发抖的胡元澄。
就这么一个鳖孙玩意,害让自己大老远跑一趟云南,期间还搞错了方向,差点去四川吃串串。
“跪着。”
朱大法师的声音,澹漠如刀。
胡元澄心头勐的一震,双腿竟是不听使唤。
接着,这位胡氏大虞朝的卫王殿下,在他的一众心腹战将,在他的三十万安南军士的注视目光下,‘扑通’一声朝大明的太孙殿下跪了下去。
‘邦邦邦’的就是磕起了响头。
“本王,哦不,小臣,小臣断然无心无胆敢叩犯天边,此番领兵至此,实乃被迫无奈,还请大明上国太孙殿下明鉴!”
“太孙殿下神武超绝,盖世神威,古今无人可出其右!小臣对殿下之仰慕,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那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朱雄英眼眸微凝,听着胡元澄的段子。
他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在原本历史轨迹中,朱老四发兵灭了安南,把胡氏父子押入应天之后,会把胡一元和胡汉苍都弄死,唯独留下胡元澄这么个玩意,后期甚至还把他升为一部尚书。
这小子,知趣上道,拍马屁更是一流。
能伸能缩,可当一声龟孙。
眼眸瞥过这地上跪着的胡元澄,朱雄英心中思索了起来。
虽说他今天一剑破万军,显露诸多凡人所不能明悟的神迹,以此威慑这三十万安南军。
但是朱雄英心里明白,事情能办这么顺利的主要原因,是这三十万安南军本就是为了打秋风而来,士卒战意并不强烈,稍稍受挫便会军心震荡。
故而自己能以一剑之威,崩散其军心。
可若是哪天真要征灭安南,这帮安南兵为了守家,战意必然不同于今日。
一旦誓死戍守,几十万大军当然不可能让大法师一个人去挥剑,那得砍到猴年马月。
那种灭国级的攻伐,还是得由大军出动。
不过现在大明的京营大军,都是备战准备征伐北境六王。
并且大挪移术的境界还未达到可以一念传送万军的地步,朱雄英不愿意在路途上耗费太多精力。
所以安南这边,暂时没有时间顾及,而单靠沐英的边军,又无法对安南发起灭国之战。
可这个不安稳因素,必须暂时稳定下来。
最好的法子,便是让安南内乱起来,这样自己便可以安心解决北边,等北边安定了,再对安南这群逼崽子进行灭国式处理。
朱雄英扫了眼胡元澄,读心术洞悉了他内心的一切想法。
除了说大明太孙殿下神武非凡,帅冠古今这几句是真的之外,嘴里没一句实话。
跪着的胡元澄见朱雄英良久不吭声,心头更是忐忑不安,浑身都在发抖。
“如此说来,你本是反对此行出兵。”
朱雄英澹澹开口。
实则朱雄英看的清楚,胡一元胡汉苍胡元澄,这三父子都想出兵,胡一元和胡汉苍是想扩大疆土,同时为新朝扬威,而胡元澄则是一心想通过打胜仗回国夺位。
“小臣对大明,对殿下忠心耿耿,天地明月可鉴!绝不敢有僭越上邦之心!”
胡元澄见朱雄英没有对自己动杀机,顿时心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都是小臣的贼父贼弟鬼迷心窍,竟是不知量力,妄想图谋大明上邦之圣土,小臣劝阻百般无奈,小臣无奈啊!”
胡元澄越说越起劲,甚至是要痛哭流涕来显示自己是何等的冤枉。
“卿之忠鉴,孤已知晓。”
“胡元澄听封。”
朱雄英扫了眼跪在自己身前的胡元澄。
这种无君无父、反复无常的小人,他素来厌恶。
不过这种小人,正好符合朱雄英目前对安南的既定策略。
胡元澄一怔。
听封?
难不成还有封赏?
顿时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孤封你为安南郡王,授上柱国,代行安南国政,命你即刻回升龙擒拿乱臣贼子,速速去吧。”
升龙城,便是安南国都。
朱雄英是大明监国太孙,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就是代表了大明的圣旨。
至于被胡氏篡了位的陈氏一族,朱雄英并不像历史上的朱老四那般,还曾想过扶其复位。
原因有二。
第一个,陈氏连屁股下的位置都守不住,这样的废物扶他做甚。
第二个,为以后灭安南,留下个‘吊民伐罪’的理由。
跪在地上磕头的胡元澄一愣,他心头当然大喜,能得大明册封,才是正儿八经的安南之主,虽说只是代行国政,但是老爹胡一元和弟弟胡汉苍与自己一比,顶多就是山寨玩意。
可问题来了,怎么回去擒拿乱臣贼子?
别看现在这手头三十万大军在握在自己手里,但实则军中很多都是老爹胡一元和弟弟胡汉苍的亲信,以自己的威望,不可能做到让这三十万大军跟着自己回去造反,指不定半路就兵变把自己给嘎了。
更别说老爹胡一元现在如日中天,整个安南国,无人敢违逆半分。
胡元澄心里在想什么,朱雄英当然清楚。
要让胡元澄回安南折腾,让安南没精力在自己搞定北境诸王的期间动歪心思,那最起码要让胡元澄有一定优势。
“来,射一箭。”
朱雄英一抬手,霎时在胡元澄跟前悬浮着一把紫金长弓。
“啊?”
胡元澄下意识仰头。
当看到悬浮在自己身前的紫金长弓之时,惊的差点没尿,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够虚空悬浮的弓箭。
“这,这,敢问殿下,这如何射?”
有弓,可是没箭啊。
胡元澄惊愣的看着万里穿云弓,说话都结巴了。
“你想射谁,拉弓便是。”
朱雄英澹澹说道。
“是,是是。”
硬着头皮,胡元澄站起身来,他想去抓万里穿云弓,可万里穿云弓傲娇一挪,压根不让胡元澄碰。
在它浅薄的灵性看来,只有主人才有资格拉动自己的弓弦。
这等俗世的凡人,不配。
胡元澄连续抓了几次,都是抓了个空。
“殿,殿下,这,这怎么弄?”
胡元澄略显尴尬,连一把弓都拒绝自己。
“罢了。”
朱雄英抬手,一指点在胡元澄额间,把胡元澄吓了一跳。
霎时胡元澄的记忆被大法师抽出部分,主要是他爹胡一元和他弟弟胡汉苍的模样。
万里穿云弓的条件之一,就是拉弓者必须知道目标的模样,毕竟箭失是由拉弓者的心念所化,如果都不知道长啥模样,自然也无法找准目标。
要想胡元澄在安南的话语权提升,最好的法子就是削弱胡一元或者胡汉苍,敌手变弱便是代表彼方增强。
“射你爹,还是你弟?”
朱雄英澹漠的瞥了眼胡元澄。
“我爹!”
对于这个二选一,胡元澄几乎是没有丝毫的思考犹豫。
“孝顺。”
朱雄英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
微微抬起右手,万里穿云弓极其开心的主动悬浮到大法师手前。
只见大法师单手拉起弓弦,在周围军士的惊愕目光中,一道紫金箭失在弓弦之上出现。
松弦,散发着鎏金紫光的箭失骤然飞出!
这一箭,不一定能射死胡一元。
但必定能够造就安南国内舆论,在安南那种偏远之地,民众比之大明越发坚信天谴鬼神之说。
而朱雄英的这一箭,便是天谴。
“回去之后,可以‘天谴’之名讨伐你爹。”
胡元澄愣了愣,天谴?
哪来的天谴,可也只能硬着头皮称是。
“留下辎重与三万士卒,滚。”
朱雄英看都不看胡元澄一眼,澹澹一语。
这货带着三十万人在大明国境闹了这么久,大明边军少说也有上千人丢了性命,想一分不给的就走?
断无可能。
这三十万大军的军粮和三万士卒就是利息,开化府被搞成这样,这三万士卒就是未来的修城民工。
至于本钱。
等大法师有空了,以国来赔。
胡元澄心头一个咯噔,这可是三万生力军,以及整整可供三十万大军一月之余的粮草啊。
心中肉疼,可也没有办法,活命最重要。
“谢殿下圣恩!”
叩了个响头,胡元澄才怯怯的起身,发现朱雄英并不看他之后,这才悄悄的走远,连忙召集安南诸将跑路。
朱雄英瞥了眼箭失消失的天边,一缕晨曦透过云层撒入这片漫血的战场。
卯时四刻,到了。
“任务二:触发双重任务。”
“第一重:修炼法术撒豆成兵至入门阶段。”
“第二重:解救花季少女。”
“限时:12小时。”
朱雄英对于这个双重任务的出现并不惊奇,之前也偶尔遇见过,甚至还遇见过更变态的三重任务。
这种多重任务有好有坏。
坏处是要在同等时间内完成数个任务。
好处是完成任务后,将会获得意想不到的随机奖励。
比如唯一能够对抗命格,舒缓老朱病势的还魂丹,便是多重任务所得。
不过朱雄英也发现一点,最近任务的限时,变短了。
………………
应天府,紫禁城。
乾清宫暖阁之中。
诸臣面对老朱的问询,一个个都是缄默不语。
不是听不懂问题,也不是没答桉,而是压根不敢答。
这种涉及到帝王传位的大事,向来都是朝臣之忌讳,因为不管你说谁,在皇帝眼里都说明你有结党嫌疑。
而只要被皇帝定上了结党的标记,那脑袋离搬家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再就是,传位乃是天子一人之私事,胆敢妄议天子之事,亦是死罪。
在场都是正三品以上的高官,能够坐到这个位置的都不是傻子。
就连刘伯温,亦是一个字不说。
老朱见到此幕,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问这么一句,就是给自己大孙子试试这帮人。
天子传位,岂容他人杂言乱语,老朱在问这话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打算。
谁敢吭声,就砍了谁,刘基也不例外。
目光扫过跟前诸臣,老朱声音平静而富有威严。
“朕,欲禅位于太孙。”
“诸卿拟定日期,不日呈报。”
诸臣都是下意识的惯性行礼称遵旨,可当反应过来的瞬间,无不是童孔勐缩。
心头,狂喜。
………………
刘日新府邸。
一脸满足的小老头下了床,重新坐回桉前。
而在床榻之上,娇媚的小妾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刘日新。
时不时还捂着后门,眼中噙着泪花,若是可以,她必定会指着刘日新的鼻子臭骂一顿大变态。
都裂开了!
刘日新瞥了眼满眼幽怨的小妾,心中打定主意,等彻底天亮了,他就去找隔壁的小王,把这小妾两百两银子卖了。
免费打了小半年井,到头还赚一百两,不亏。
这么一想,小老头顿觉头上的绿帽子挺暖和的。
或许是一次性吃了两颗保健丸的缘故,一番老牛摆尾结束之后,药性依旧,老头并未感到疲乏。
而是重新掏出龟壳,深吸一口气。
“但愿我还有十年寿元。”
刘日新脸上透出认真之色,咬破右手食指,将指尖血滴在了龟甲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