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傅哲英这个坏蛋,想亲他就直接亲,干嘛还要再问他一遍!
他根本说不出口嘛。
想要被傅老师亲、亲亲什么的……
对于他这个、这个直男(心虚)来说,实在是难以启齿!
傅哲英闷闷不乐地,能看不能吃:“上次亲你,你就跑掉了。”
卫司莲捂住了脸,把脑袋埋在傅哲英身上了。
呜……
果然傅老师还是生气了。
“对不起嘛。”卫司莲哼哼唧唧,“我错了,傅老师别生气……”
傅哲英捏捏他的下巴:“错哪儿了?”
唔,这个嘛。他不知道。
毕竟,他之前真的是直男。
但是如果是直男也是错的话,那到底什么是对呢?
他只知道有什么情况不对赶紧认错就好了。
傅哲英:
“你没有错,你只是让我不懂。”
卫司莲被捏成嘟嘟嘴,口齿不清:“哪里不懂?”
傅哲英靠近了一些,鼻子与他的鼻子相对,快要贴到一起了:“我不懂,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喜欢我,为何逃跑,不喜欢我,又为何来寻。你到底想要什么?”
卫司莲一下子就呜呜呜起来了。
他知道自己是很矛盾的人,可是他天生就是这样的品种,怎么办。
“傅老师……”卫司莲企图萌混过关,特别懊恼地说,“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什么时间?”
卫司莲磨蹭了半天,才好意思说:
“就是,你可不可以、等等我……”
傅哲英摸一把他的脑袋,不是很理解:“等……什么?”
卫司莲这下是真的说不出口了。
他两手捂脸,说了些什么,傅哲英没听清:“什么?”
卫司莲只好艰难地重复,声音比蚊子还小:
“等我……变弯……”
说完,卫司莲简直想一头撞死在傅哲英身上。
呜呜呜呜他不要面子的嘛!
他是直男他错了嘛!
他都愿意为傅哲英慢慢变弯了他还要怎样!
可恶!
打洗傅哲英!为什么要问得这么清楚!
傅哲英好气又好笑,看见卫司莲红红的眼睛,忍不住想欺负他,可是舍不得,只能捏捏他的脸:“你是直男?”
卫司莲理不直气也壮,结结巴巴:“是、是啊!我是直男、怎么了吗?”
傅哲英把他按在座位上,在他耳边说:
“直男,叫我老公?”
卫司莲想爆炸了。
啊啊啊啊啊啊他就知道当时他在综艺节目里面不该乱叫的!
“直男,在酒吧说爱我?”
呜呜呜呜傅老师我错了还不行吗……卫司莲要缩起来了,恨不得把自己变小,缩到座位缝里,这样就不会被傅老师给咚了叭!
“直男,把我偷走?”
卫司莲口干舌燥,躲不过了,他只好破罐子破摔。
“我……”卫司莲抱住他的脑袋瓜子,可怜兮兮、语无伦次,“我不知道,我这次来,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你只是你而已,我想见到的人就是你,并不是因为直不直、弯不弯的,只是因为你是男人,我只有强迫自己变弯了呜呜呜……”
简而言之,他也不想弯的,都怪傅哲英。
“可是!我、我我我,我变弯还需要时间和心理准备,我又不能一下子变弯!”卫司莲越说越觉得自己好像很占理,逐渐又支棱起来,“我愿意变弯已经、已经说明我在努力了,你就不能、就不能夸夸我吗!”
刚支棱起来,他碰到傅哲英越来越深的目光,一下子又缩回去了。
为什么傅老师的眼神看上去想吃掉他!
不不不不,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傅哲英简直想把他的画家小号给扒出来了,问问他那句爱他是什么,可是看在卫司莲怪可怜的份上,又不忍心逼迫他了。
他拿卫司莲简直没有办法,想吃,又难为情,最后只好搂过来,轻轻地亲一下。
“好吧,小直男,你讨厌我亲你吗。”
卫司莲怂得很,低着脑袋壳,像个被教训的忐忑小狗:“不……”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好荒谬。
哪有直男会这么说的!
他赶快给自己找补:“那也就是你,换别的男人这么对我,我早就、我早就……”他想了个气势汹汹的说法,“我早就把他拍扁啦!”
傅哲英抱着他,无奈地哄这个炸毛的人: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谢谢你这么爱我。”
“哼。”卫司莲小小声,“知道就好。”
然后他心安理得地就歪在傅哲英身上了。
傅老师的身体,靠上去有种特别安心的感觉。
刚才的剖白,可是用光了他的全部勇气!他现在还心跳咚咚的。
“不过。”傅哲英说,“你不用勉强爱我,也可以。”
卫司莲心里一下子酸,像是被戳中了痛处。
“我看起来,很勉强吗?”
好吧,是真的有点勉强。
他回想一下自己的发言,是很过分。明明声称自己是直男,还要勾搭傅哲英。也就是傅老师脾气好,能容忍他作天作地,要是换了个别人——虽说他也不可能看上别人,早就把他踢出银河系叻。
这么想想,他是对不起傅老师。
可是他能怎么办嘛!可恶!
傅哲英:“我知道取向没有那么容易改变,你对我对我的接触,仅仅是不讨厌。如果……”
“没有如果!”卫司莲赶快打断他。
他怕傅哲英再说下去,他俩又要散,今天又要深夜emo了!
卫司莲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急急忙忙地说:
“你、你……我虽然还没有那么弯,但是、但是你可以对我、对我做、做一些……你想做的。我、我我肯定不会再跑了!”
呜……说出来了。
卫司莲差点儿两眼一黑。
身为一个直男,他都说了些什么啊!
算了,去他的不管了。比起直男的什么尊严,他更不想失去的是傅老师!
只要能留住傅老师,他被亲亲摸摸抱抱什么的,都、都——不是不可以接受啦。
被亲一下摸一下抱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刹那间,傅哲英漆黑的眼瞳黯了几个光度: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卫司莲讷讷地,顶着越来越危险的气氛,心里的小人在瑟瑟发抖。
不知为什么,好像他刚说完这两个字,就有什么隐秘的封印从傅哲英身上解开了。
他即将要面对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傅哲英。
卫司莲颤巍巍抬头,猛然被吻住,傅哲英的手紧拥着他,用唇舌堵住了他接下来要说出的话,掠夺他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