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看热闹的人全都惊住了。
他们一直怀疑张氏疯了。
宁永川还没来得及开口,安满月的小迷妹徐氏就忍不住了。
“放你他娘的狗屁,”徐氏挺着大肚子指着张氏的脸骂道,要不是她怀着身孕,早就上前给张氏两耳刮子了,还在这儿费什么话,“我娘柔柔弱弱,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你就是嫉妒我娘有我爹照顾,故意跳出来诬赖我娘,呸,什么人!”
“就是,夫人平日里说话那么温柔,怎么可能是个女霸王,张婶子,你不要诬赖我家夫人!”梅花站出来开口解释,张氏太坏了,在那么多人面前欺负夫人。
张氏一听,气笑了,她昨个被安满月抓着压在桌子上的耻辱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安满月柔柔弱弱,呸,她只承认安满月是个装模作样的女人。
“诬赖,我诬赖安满月,我呸,我现在对天发誓,安满月就是个粗俗下贱的女人,她明明比男人力气还大,她就会在别人面前装柔弱!”张氏又不好意思说自己被欺负的惨样,她可不希望自己霸王花的形象破裂,让邻居们觉得她好欺负。
“怎么没打雷?”徐氏捂着肚子看天。
“二少夫人,你在看什么?”梅花不解地看向徐氏,纳闷地问道。
“看雷,她不是发誓吗,要我说,回头一道雷劈死她!”
徐氏话音刚落,突然间来了一道旱天雷,劈在了张氏脚边。
张氏整张脸都懵了,老天爷,老娘说的都是实话,为啥还劈我?
“上天自有公道。”宁永川拉着安满月的手往医馆那边走去,说道,“我家娘子温柔似水,我从没见过我家娘子生气的模样。”
周围看热闹的人这会儿都哈哈大笑起来。
“哎呦张嫂子,你可真厉害,老天爷都要劈你呦!”
“张嫂子,以后就别说谎话了,举头三尺有神明,你瞎咧咧多了,回头老天劈死你!”
“就是,张婶子,你啊,还是赶紧回屋躲着去吧,省得雷把你劈死了!”
“是呀是呀,我要是你,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
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气得张氏头上直冒火。
不仅如此,周围那些人一个个特别会说。
“安夫人真的好厉害,以前一直以为就是长得好看点罢了,没想到人家长的好看,男人也能耐,她自己还会给人瞧病。”
“谁说不是呢,我的天啊,我要是安夫人的话,我真的能羡慕死我自个了。”
“行了行了,都别说了,没瞧见张寡~妇正盯着你们,再说下去,人家就跑你跟前骂你了!”
“哎呦别说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就留下张氏一个人站在原地干瞪眼。
……
宁永川拉着安满月的手,低声说道:“以后被欺负了,就让老贰媳妇去骂人,她骂人还是挺厉害的。”
“这倒是,老贰媳妇那张嘴一般人比不上,”安满月对宁永川的话表示赞同,接着说道,“晚上回去记得提醒我,我回头让梅花好好照顾徐氏,省得隔壁张嫂子对徐氏下毒手。”
倒不是安满月想得多,今天张氏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回头肯定心怀不满。
两个人说话间便到了医馆。
刘大夫瞧见安满月来了,顿时高兴地从自个桌子那儿起身,笑容满面地凑过去:“丫头,你可算是来了,来来来,快坐!”
医馆内的病人和大夫全都惊住了。
王大夫给自个面前这病人瞧完病之后,瞅着空就凑到安满月跟前,好声好气地哄道:“丫头,你还有其他治病的方子没?”
“得看是什么病了,你这么问我,我一时想不起来。”安满月笑了笑,老老实实的说道。
宁永川站在王大夫身后,冲着安满月比划了一下,示意道:我走了。
安满月点点头,随后才将目光落在刘大夫和王大夫身上。
刘大夫跟王大夫不愧是几十年的好基友,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刘大夫瞧着其他大夫还在看这边,眉心一拧,没好气地说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给病人瞧病?”
被骂得那几个大夫老老实实的接着给自己的病人瞧病,眼角的余光时不时落在安满月身上。
刘大夫在病人里面走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一个小姑娘身上,冲着那小姑娘极其他们父母说道:“你们来来来,我给你们治病!”
那小姑娘的爹娘也是经常来医馆的,小姑娘的娘讪讪地笑着,他们可不想让脾气暴躁的刘大夫给自个闺女瞧病,生怕闺女的病没好,又被刘大夫给吓到了,忙客客气气地说道:“刘大夫,我们排着队呢,一会就轮到我们了!”
“过来,我让你过来就过来,排什么队!”刘大夫嫌弃地看了眼小姑娘的爹娘,没好气地说道,“你指望那几个蠢货给你闺女瞧病,呵呵,你傻呀!”
那几个没有脸面的大夫们被骂的没脾气,他们倒是想反驳,却无从反驳。
众所周知,刘大夫的医术绝对是最好的,就连太医们也比不上。
小姑娘的爹娘愣了愣,心想着之前那几位大夫开的药确实没什么用,战战兢兢地从队伍里走出来,一步一步挪到刘大夫身边。
刘大夫和王大夫两个人先给小姑娘把了脉,最后一同看向安满月。
刘大夫从没见过这种病,根本不知从何下手。
安满月帮小姑娘把完脉之后,仔细打量着小姑娘。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安满月笑着看向那位小姑娘。
“孟、孟小花。”小姑娘的娘开口说道,眉头轻蹙着,“大夫,我家闺女现在不能说话,手也不能那东西,这走路也不能走,需要我们小两口架着才能走路,吃饭也需要我们喂。
这小姑娘倒不是什么感冒发烧,而是颈转头摇,吐舌咂嘴,眉眼抽搐四肢摇摆,这情况确实很严重。
王大夫笑眯眯地坐在那儿看着安满月,就等着安满月说解决方法。
“丫头,这病能治不?”刘大夫觉得这个病他要是摸索个一年两年,说不定还真的能治。
“她以前正常吗?”安满月没有回答刘大夫的话,偏头看向小姑娘的爹娘。
“以前是正常的,结果发了一次热之后,就变成了这样,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小姑娘的爹一脸惆怅地说道,好端端的姑娘咋就成了这个样?
“这病既然是发热的引起的,应该是温邪久羁,销灼肝肾真阴,所以内风妄动,肾之经脉络舌本,肾阴亏耗不能上乘于舌,所以不能说话,而且肝肾同源,肾精匮乏不能滋荣肝木,所以阳~物所制而风动……”安满月说后,扯过一旁的纸看是写药方。
一旁的刘大夫和王大夫两个人都懵了,看到安满月写下的那些药材,顿时说不出话来。
安满月将药方写好后递给刘大夫和王大夫,偏头看向小姑娘的父母,说道:“我开了三剂药,三天后再来复查,到时候需要换药方了,坚持治疗,也就十来天就能好。”
安满月这话吓懵了站在一旁的夫妻两,他们难以置信地望着安满月,半晌才反应过来,忙冲着安满月弯腰行礼。
刘大夫和王大夫两个人没有说话,他们将药方交给小姑娘的爹,让他们去抓药。
“丫头,你这方子有几成把握治好那小姑娘?”刘大夫一脸好奇地看向安满月,他觉得安满月说的不错,只不过那个方子有没有用,他不清楚,因为他自己都不会治这种病。
“三天后,那小姑娘应该能开口说话了,刘大夫到时候瞧瞧她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安满月笑着说道。
王大夫觉得安满月说的很有道理,便跑到自个桌子面前将这个病症记下来,毕竟这么奇怪地病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刘大夫看了眼那些排队的病患,想着让安满月也坐诊,指着安满月的位置,说道:“这边来几个病人!”
那些排队的病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走过来。
他们之所以不愿意过来,是因为他们根本不相信一个小姑娘真的能会给人瞧病。
“她给你们看完我会帮着看一遍,这边来几个病人!”刘大夫就瞧见有不少病人凑了过来,心中很是不满,这些病人还真会看菜下饭。
安满月给第一个病人瞧病,第一个病人不过是伤寒罢了,便开了伤寒方子,刘大夫生怕安满月写错字,便让一旁扫地的书童过来写方子。
安满月念方子,书童负责写,此时刘大夫就给病人检查第二遍身体。
“这方子妙啊!”刘大夫看着伤寒方子,两眼发光,要知道,现在平日里他们用的伤寒方子里面的用药大多比较贵重,药钱很多,但是安满月这方子,只是改了几味药材,却让方子便宜了一倍多,“这方子药效好,还便宜,丫头,你可真厉害!”
刘大夫这话一出,旁边排队的病人们二话不说换了队伍。
刘大夫瞧着那长长的队伍,脸瞬间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