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刺绣好哇,那里都是女孩子,冯氏的女儿苗儿也在,丁玉珠经常在那里也能交些朋友,也能开朗活泼一点,还有事情干,就不会一天到晚的瞎想了。
越想,宋清禾就觉得越合适,很不得立马就把丁玉珠送去学刺绣。
宋清禾拉着丁玉珠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轻柔的抚摸着,同时感受少女肌肤的美好,好嫉妒,好嫉妒,好向往!
“玉珠啊,前几天去你表嫂家的时候啊,你表嫂说她家附近有个教人刺绣手艺的老绣娘,你不是对绣花感兴趣吗,那就去学学吧,正好你外甥女苗儿也在,正好和你做个伴,怎么样?”
宋清禾突然转移话题,丁玉珠有点转不过来弯,“什么?”
宋清禾耐心的又讲了一遍。
赵氏想说,那家里的活怎么办?虽然丁玉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可是烧烧火之类的杂事也是做了不少,每天也是凌晨就起来干活的,帮了不少忙的。
但是她刚刚才发生过那样的事,此时此刻,她不敢说任何想法。
“我还要干活呢。”丁玉珠道,她现在拿着一月一两的工钱,支撑着她的日常花销,也不用伸手问别人要,经历过这样的财务自由,丁玉珠不想回到以前问别人要钱花的日子,还要看赵氏的脸色。
“你放心,我回头去问问,你早上干活,空闲的时候就去学,我多给些学费,让你多学点真材实料。”宋清禾当然知道丁玉珠舍不得工钱,她宁愿自己掏钱。
丁玉珠果然意动,一来她的确对刺绣有些兴趣,而来她在家里憋得实在有些难受,大嫂和她的关系不太好,二嫂总是怪怪的,就和三嫂的关系好一点,可三嫂要照看成文,她自己又不太喜欢小孩子,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
宋清禾见丁玉珠神色犹豫,知道这事差不多能成,不给丁玉珠拒绝的机会,“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正好去你表嫂家,顺便就把这事办了。”
丁玉珠默认了。
晚饭过后,宋清禾把众人都叫到自己屋里,小孩除外。
宋清禾把自己和林若云一起合伙开酒楼的事情说了出来。
“娘,我不是在做梦吧?”丁老二有些难以置信,酒楼,那可是酒楼,还是个二楼,还在戏亭台,那地方他去过,见过。
“你扇自己大嘴巴看看疼不疼。”宋清禾有些好笑的道。
丁老二下不了那狠手,用指甲掐了自己一下,疼的吸冷气,“嘶·疼,不是做梦。”
看丁老二这幼稚的动作,众人都忍不住笑了。
“啧啧,这好事,说出去都没几个人信,咋就落在咱家了呢。”赵氏一开口就是凡尔赛,心里对那十只鸡的怨气消散的一干二净,“娘,你咋不早说,你要是早说,我也不会。”那样说。
宋清禾没理她,接着说道:“以后,就不用走街串巷的挑挑卖了,老大在桃源居看铺子,老二老三跟着我帮忙。”
这么安排是有仔细想过的,丁老大虽然踏实肯干,但有的时候就钻牛角尖,比如丁大海事件,太莽撞才中了别人的圈套,而做生意讲究灵活,丁老大明显不够看。
丁老二的优点很明显,机灵,脑子活,不要脸,其中不要脸很重要。缺点更明显,自私,贪婪,目光短浅。
丁老三不太显眼,带出去试一试,说不定会有想不到的效果。
“娘,到时候能不能给我弄个掌柜的当当?”丁老二挑了几下眉,仿佛自己已经当上了大掌柜一样得意。
“你?”宋清禾冷笑两声,极其富有讽刺意味的说:“做梦去吧。”
丁老二臊眉耷眼的又重新坐好,还以为自己的娘做主,自己能捞到好处,没想到被泼了冷水。
宋清禾不管他,开始安排明天的工作。
“老二,你明天去再找一下能给酒楼翻新的人,老二明天去镇上,找方大厨,告诉他如意酒楼要在县里重新开张,谁要是还愿意来如意酒楼工作,统统涨工钱,最起码涨三成。我去你们表哥家走一趟,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干,干的好了,工钱翻倍,干得不好,罚钱,听懂了吗?”
丁老二一听工钱翻倍,立马又精神起来。
赵氏隐在暗处,烛光照在她的半边上,看不清她的神色。
散会后,赵氏房内。
赵氏左右瞧瞧没人,关了房门,一看自己心大的丈夫正在脱鞋,脱袜子,一下火大了,“你怎么跟没事人一样,你娘都偏心成那样了,让老二老三占便宜,就让你一个人守着个破铺子。”
丁老大早就习惯赵氏的脾气,毫不在意的道:“我觉得挺好的,最起码都不用走街串巷的,轻松多了。”
赵氏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用力的戳丁老大的脑袋,道:“没出息,你没听到娘要给老二老三的工钱翻倍,你欠了公中十两银子呢,还不好好好赚钱,将来小雪小雨嫁人没有嫁妆让人瞧不起怎么办?”
“小雪才多大啊,五岁,过了年也才六岁,嫁人还早呢,做生意的人要机灵,你看我哪像那块料。”丁老大有些烦了,觉得是赵氏想多了。
赵氏心想也是,可还是不甘心,道:“老二是机灵,比你强,我承认,老三算什么,比你还像个闷葫芦,为什么还带上他?”
“媳妇,咱别想了,洗洗睡吧。”丁老大无奈。
赵氏越想越气,怒其不争,狠狠踹了丁老大一脚,怒道:“去,给我打水去。”
丁老大如遇大赦,麻溜的去给自家媳妇打洗脚水。
钱氏房里。
丁老二简单用水盆擦了擦身子,累了一天,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钱氏给婆婆打完洗脚水,收了婆婆和三个女儿的衣服,打算明天再洗,回到屋发现丁老二已经打起了呼噜,水盆边放着一堆丁老二脱下的脏衣服。
钱氏倒了水,回头拿起丁老二的衣服,有一股淡淡的陌生香味,钱氏很奇怪,四处看了看,一切如旧,仔细闻闻丁老二的衣服,发现那味道就是从衣服上散发出来的。
钱氏呆滞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