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在和老丈人喝酒的时候。

拘留所的探监室里。

何雨水带来了一个人，一起看望兄长何雨柱。

那是一着装整洁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子。

是何雨水花了很大一番力气请来的一名律师。

为何雨柱辩护的。

“何先生，你这个情况我已经向警察了解清楚了，按照警察那边说的，很快检察、院就要起诉了，然后开庭审理。”那律师说道。

“乔律师，我能不能判无罪？”何雨柱急切地问道。

那律师摇了摇头，回答道：“很难，很难，证据确凿，没法翻案，就是看判多久了。”

“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何雨柱道。

那律师说道：“有个办法，就是求得失主许先生的原谅，他如果肯表示谅解，和解此事，那肯定对你有利，到时候法院那边会争取宽大处理，减轻处罚，最后只判短期拘役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时间不多了，一旦此案进入司法程序，那即便他肯和解，也没什么作用了，所以当务之急是求得他的原谅，这是最重要的，比什么都重要！”

“不会的。”何雨柱一脸绝望地摇头道，“他不会原谅我的，他就是铁了心要把我置于死地，现在眼看机会摆在眼前，他怎么会错过？这行不通的，绝对行不通！”

对此，他不抱任何希望。

因为该做的他们都做了。

几乎整个院里的人都在替他求情，但许大茂铁石心肠，全部给拒绝了！

“是啊，乔律师，许大茂现在态度非常坚决，他无论如何都不肯原谅我哥，和我哥和解，我和我们院里的很多人都求过他，但一点用都没有。”何雨水也道。

乔律师道：“你进拘留所后，他来看过你没有？”

何雨柱用力摇头道：“没有，他哪里还会来看望我？只恨不得我早点儿进监狱呢。不过我向警察申请过，说要见他一面，亲自求求他，但是他不答应，根本不肯来见我！”

“既然这样，那应该和他见面，如果换做你亲自和他说，说不定他会改变主意。”乔律师说道。

何雨柱苦笑道：“可问题是，请不动他啊，他不肯来见我我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至于让我去见他吧这能见着吗？”

乔律师摇头道：“不能，你现在是嫌疑犯，在这里关押着，是不能出去的，只能他来见你。你再向警察申请一下，让他来见你，就说现在要开庭了，有些话要当面和他说，跟案子有关，这样警察就会帮你说服许大茂，让他来拘留所来见你，见到他之后你就有机会了。这个我也会以你辩护律师的身份向警察请示的。”

何雨柱点头答应道：“好吧，我再试试。”

“能不能你去找许大茂，去和他说，只要他肯谅解，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他，要钱我赔钱，他只为了出口气的话，我……等我出去后我给他磕头都行！”他随即道。

乔律师回答道：“我代你去找他没用的，不会有效果，除非他来见了你，现在去找他真没用。”

“好吧，那只有碰运气了。”何雨柱说道。

过后他们向警察申请了，申请见许大茂。

下午，许大茂和娄晓娥拜望了娄家父母回来了。

他们回到院里后没多久，警察就上门了。

自然是来找许大茂的。

“哟，警察同志，你们怎么来了？有何贵干？”许大茂招呼道。

带头的那名警察回答道：“许大茂同志，我们来找你有个事情想和你聊聊。”

“下周何雨柱偷窃一案就要开庭了，在开庭之前，他有个要求，就是见你一面，你看你这两天什么时候方便去和他见一面？”

“这还有必要吗？”许大茂道，“我已经说了，案子交给你们，你们来判就是了，我已经抽开身来了，和这个案子无关了。”

那警察道：“这个事可能跟案子有关，他说有其他信息提供，你得空的话就去见他一面吧，这对你不会有影响的。”

“有其他信息提供？”许大茂冷笑道，“甭信他，他说谎的，他就是想见到我，向我求情，让我原谅他而已，这样他就能从轻处罚了，他在替自己考虑，而不是为别的！”

那警察说道：“万一吐露其他信息呢，你也说他向你求情而已，你不肯原谅他，和他和解，你不答应就是了。许大茂同志，马上就要开庭了，你不要有所顾忌，如果你真不肯原谅他，没人能强迫你的。”

许大茂想了想，觉得对方说得不无道理，自己怕见何雨柱做什么？

自己心意已决，对方求情也没用啊。

不管他怎么求，不答应不就行了。

犹豫片刻后，他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说道：“好吧，那我明天中午去一趟拘留所，我倒也想看看，他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警察是希望他去见何雨柱的，因为警察想要的是将来开庭审理的时候案子能顺利得到判决，而不是横生枝节。

既然这样，那就顺从警察的意思，去会一会何雨柱。

他是真想瞧瞧，那个在四合院飞扬跋扈的傻柱现在是不是还那么猖狂。

“那就劳烦你了。”警察欣喜道。

说完之后，他们道别离开了。

“大茂，你真要去见傻柱啊？他现在不定有多恨你呢。”娄晓娥问道。

许大茂说道：“警察的意思是让我去，我能不去吗？不给傻柱面子，那也给警察面子不是？不过不要怕，傻柱现在被关押在拘留所，见到他后他还能咬我不成？我就顺从警察的意思去看看他，仅此而已，他想求我原谅，没门！”

次日中午。

许大茂趁着午休的时间去了一趟何雨柱所在的拘留所。

既然答应了警察，那自然要兑现承诺了。

二十分钟后。

许大茂隔着铁栅栏见到了何雨柱。

“许大茂……”

一看到许大茂，何雨柱就激动的不行，心底一直压抑着的怒气直往上冲。

可是他立即意识到自己请对方来是求他，而不是和他对质，和他撕扯的。

“大茂，你来啦？”

他瞬间换了一副脸孔，语气温和地向许大茂打招呼。

他从来没用这种语气和许大茂说过话。

“傻柱，怎么样？这里头住得还舒服吧？不过看你这样子，你瘦了啊，不过也是了，这里面的伙食哪有厨房的好啊，吃不好自然就瘦了。”许大茂不慌不忙地道。

他自然看得出何雨柱对他的愤怒，如果没有隔着这道栏杆，那对方很可能失去理智，直接朝他扑来。

当然，他也不怕对方攻击他。

以前他打不过对方，但现在摆平对方不过绰绰有余！

“大茂，我错了，我不应该卸你家车轱辘，我那么做实在是太冲动了，我现在非常后悔啊，你就原谅了我这一回吧。”何雨柱直接恳求原谅。

许大茂淡淡地道：“这话院里已经有很多人替你跟我说了，但我都拒绝了，你跟我说也只会是一样的结果，说实话，如果不是看在警察的面子上，我真不会来见你，因为没那个必要。”

“大茂，我已经认错了，跟你说对不起了，你要赔钱我赔给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我不要坐牢啊，坐牢我就彻底毁了！这些年，我们虽然争争吵吵，但我们毕竟认识那么多年，一起住在大院里，一起长大，还一起在轧钢厂工作，这就是缘分啊！”

何雨柱激动地道：“这件事我是真做错了，你就原谅了我吧，出去之后你怎么责罚我都可以，我害怕坐牢，害怕毁掉我的人生！”

“这么真诚吗？”许大茂似笑非笑地道，“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

“我……”何雨柱颤声道，“我错在不应该偷你家的车轱辘。”

许大茂摇头道：“不是，你主要的错不是这个。”

“我错在这些年不应该和你处处作对，把你当做死对头！”

“我错在以前经常殴打你，骂你！”

“错在不尊重你，侮辱你的人格……”

……

何雨柱将自己对许大茂做过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但许大茂都是摇头。

末了，他开口说道：“你连自己最大的错在哪里都不知道，还说你有诚意，你忏悔了？何雨柱，事已至此，没人能帮你，你进去好好改造吧，只希望你出来的时候能意识到自己身上最大的错误，从而幡然醒悟，悬崖勒马！”

说完，他站起了身来，扭头要走。

“大茂，你别走，别走啊！”

看他要走，何雨柱急了，颤声叫道：“你原谅了我，饶了我这一回！以前我常常叫你孙子，现在我叫你许爷好不好？你是不是要我跪下来向你磕头认错？”

“对不起，我是真诚地在向你忏悔的！”

他已经语无伦次，声音已经带着哭音，眼泪也流了下来。

他竟然哭了。

他何雨柱竟然哭了。

院里那个脾气最大，拳头最硬的人居然哭了！

他趴在铁栏杆上哭得像个孩子。

“进牢房才是你真正忏悔的开始。现在你恨我，但进去之后，等到再出来的时候，你说不定还会感谢我呢。因为只有我许大茂才最了解你啊！”

许大茂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大踏步往前走去。

任凭何雨柱怎么哭喊，都没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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