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垫个凳子,都看不到那边,也不知道老刘家,把墙头垒这么高干嘛?
整个村子瞧一瞧,哪有这样的。她进屋把王老二叫了出来,让他把梯子搬过来。
王老二不解的问道:“娘,你这是要干啥呀?爹可说了,谁都不要招惹那一家子,别给他们惹毛了,再上咱家来作。”
王婆子拍了他一下子:“瞅你那个怂样,净跟你爹学,能学出个啥来?没看到那个死丫头,又上旁边去了,还拎了不少好东西,难道你不想要吗?
王老二怎么可能不惦记,可是他已经怕了,也不敢再去老刘家,他刚才可瞅见了,这俩人大包小裹儿的,还有两瓶好酒。
这丫头真没长心,对别人都那么大方,自己可是她的亲哥哥,却一点儿都不给自己,难怪爹娘那样对她,果然就是赔钱货,养大了也是费粮食。
他爬上梯子,就往墙头那边看去,他又看了看正房,还是说道:“爹不是说,不让咱们理这丫头,就当没有生过她。”
王婆子撇撇嘴说道:“你以为你爹啥也不知道,他看见那两瓶酒,早就两眼冒光了。”
王老二听到这话,心里不是滋味儿,原来大家都知道,又让自己冲在最前头,他这脑子咋就不长个记性?
王婆子看他眼珠乱转,就知道他在想啥,马上没好气的说道:“以后咱家谁出力多,谁分的好东西就多,那些在旁边只看热闹的,一个毛都不会分给他。”
王老二一听,马上就笑开了,那自己就不会白忙活了,冒点儿险也是值得的。
他认真地观察起来,看那边没啥动静,也不知道这些人有啥好唠的,都进去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还不出来。
他坐在梯子上说道:“娘,这丫头咋跟老刘家那么亲,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三棍子都打不出来一个屁。”
王婆子叹道:“我这是造的什么孽,才能生出这么不孝的丫头,连娘家的门儿都不认,有啥好东西,都往那边倒动。”
王老二听到这话问道:“娘,原来村里的那些话,都是你传出去的?”
他还以为爹娘,真的放弃那个死丫头了,原来是改路子了,害得自己可惜了好久。
王婆子不屑地说道:“我也没瞎说,那个丫头确实不孝,你也不瞅瞅,哪家的闺女像她那样?”
她就不信了,这死丫头一点名声都不顾,她说一次不好使,那就说两次,等到时间久了,哪家不怕闺女翅膀硬了,都不管娘家了。
王老二想了想劝道:“我看硬的不行,咱们还是来软的,那丫头的婆家也没啥人,咱们要是真能把她笼络过来,她家的东西,不都成咱们的了,以后想去拿啥,还不都是你说了算。”
王婆子的眼睛顿时亮了,老二的心眼就是多,听他的准没错。
自己还真是看走眼了,还以为那个瘸腿儿吧唧的,穷的叮当响,连媳妇都娶不起,可瞅瞅这两趟,拿的东西,一次比一次好。
她又往旁边看了一眼,现在那个丫头仗着老刘家给撑腰,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但是转念一想,这些碍眼的,马上就要走了。
她从小养大的闺女,还用得着去哄吗?就是打几下,不也得受着,到时候上她家拿点儿东西,她还能拦着吗?就算是想拦,也拦不住啊!
就那么两个人,还有一个是残废,自己这一大家子,只要往门口一挡,那还不得乖乖的,以前真是糊涂了,跟她们废什么话呢!
王婆子有了主意,她马上拍拍王老二说道:“下来吧,等老刘家走了,现在还是留着点力气,回头再收拾那个死丫头。”
王老二看娘还是想动硬的,他担心地说道:“就算老刘家走了,还有老田家,田大队长不可能干瞅着,这丫头早就变了,现在那个厉害劲,可没那么好拿捏了。”
王婆子冷哼:“她再厉害,能厉害过老娘,我就不相信了,这满村子的人,还能都站到她那边,就不怕自家的闺女,都变成这样吗?”
这丫头要真敢不听话,那名声就给她搞臭了,让满村子的人,都躲着她走,正好任由自己拿捏。
田大队长,就算再想帮着她们,自己又没干啥出格的事儿,只是管教自家闺女,谅他也说不出啥来。
苏兰兰实在听不下去了,她马上出去,正好大门外,还有几个人,冲着他们说道:“这老王家也太不像话了,要把咱们村的风气带坏,自己那个德行,还大言不惭的教别人。”
一个人好奇地问道:“刘老幺媳妇,你咋生这么大气,这是咋的了?”
苏兰兰看围过来的人多了,她提高音量说道:“想必大家也有被她教过的,你们真要这么做吗?觉得这样才是真正的孝顺,那么你们想过没有,你们的儿媳妇,也是别人家的闺女。”
人群之中,立马有几个人的脸色就变了。
一个老太太皱着眉头说道:“你们这是在说啥?我咋听不明白?”
苏兰兰就把老王婆子说的话,还有这几天她在村子里做的事,全都添油加醋的跟大家讲了。
这个老王婆子,她到处讲究王小丫,还说人家不孝顺,不往家捣动东西。有的人就帮着王小丫说话,那肯定是管得严,没有办法往出拿。
老王婆子竟然教起大家,做饭的时候抓两把米,切肉的时候,往兜儿里放两片,这样积少成多,那还能倒动不出来。
“啊!这哪是儿媳妇,这不就是贼吗?这是家贼,让人防不胜防啊!”
“那咱们村子,不都要变成老鼠窝了,你们谁家这样教闺女了,我们家儿媳妇没学坏吧?”
“哎呀妈呀,照这么下去,咱们村子的闺女,都要嫁不出去了,谁家也不能娶这样的大老鼠,当媳妇儿啊!”
大家都认同的点点头,真要变成这样,就是想看也看不住了。
王婆子听着就头疼,这老刘婆子怎么什么都知道?她硬着头皮跑了出来。
她指着苏兰兰骂道:“你就是含血喷人,我啥时候那么教了,我只是说,自家的闺女不孝顺,我有说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