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兰兰一路上见到人就招呼,然后就一并带回去,没多大一会儿,身边已经一大帮子人了。
快到的时候,看见大队长的身影,被几个孩子簇拥着。
她率先推开大门,大声喊道:“娘,我回来了,我家昨天办喜事,你们咋没去呢!是发生啥事儿了吗?这么着急让我回来。”
苏母听到动静,马上就往外走,嘴上还不停叨叨:“你这丫头傻呀,满院子嚷嚷啥,让你回来,当然是有好事儿了,大大的好事儿。”
她觉得这事一定能成,这丫头可从小就喜欢这后生,跟那二流子过日子能甘心吗?现在自己可是做好人成全她,她肯定会偷着乐的,对自己千恩万谢才是。
苏母出来傻眼了,咋这么多的人,她完全愣住了。
周有福在屋里呆不住了,苏母让他等着,可他真是等不及了,上次看到她,就让自己心痒痒,哪像生过几个孩子的婆娘,模样还是那么俊。
他也紧随其后出来了,当看到这么多人的时候,还真有点慌了。
苏母反应过来,眼珠乱转,看了看身后的周有福说:“丫头,你咋就这么等不及了,这刚让我把人找来,你就把乡亲们都请来了,咋的也得把那头解决了,这头才能办喜事。”
还是自己聪明,这话一说出去,这丫头有嘴也说不清。再说,自己可是在帮她,她还不赶紧顺坡下来,和周有福去过好日子,何必非得跟个二流子,这么多年真是啥都没捞着。
苏兰兰没想到,人家能倒打一耙,还真是够无耻的,她刚要开口,那边周有福就说话了。
“原来你这么着急呀,放心吧,我一定把你救出来,跟我一起过好日子......”
他话还没说完,刘一文上去一拳,然后再一脚,整个人飞出去老远。
周有福抹了一把脸,看着满手的血,还有浑身的骨头有如碎掉了,他惊恐的看着刘一文,这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苏母也没注意到人群中的刘一文,这丫头咋就不听话,不是告诉她一个人回来吗?之前几次回来,都是她自己,这次特意嘱咐了,怎么还俩人回来了。
周有福好半晌,才颤着声音说:“你怎么打人?”
他咋当着这么多人,也敢动手,哪来的胆子。
刘一文冷笑:“你是不是傻,问问满村的人,敢这样口无遮拦的,那不就是找揍,不揍得你满地找牙,那还是大老爷们儿吗?”
周有福看向苏兰兰,这人咋能越来越好看,还有那身段,真是损失大了。他当初就应该多凑点彩礼,咋能被这二流子抢去。
他忍着疼痛说:“你才是那个多余的,要不是你当初横插一脚,她早就是我媳妇儿了,根本轮不着你。”
苏兰兰觉得这个人就是在找死,他可不想脏了老公的手,拉着老公说:“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那就是一个疯子,咋这么自以为是,还以为谁都喜欢他,少在那做白日梦了。”
周有福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会,上次见到你可不是这个样子,是不是因为这个人,他在威胁你。”
苏兰兰都给气笑了,她想了想上次回来的事,然后对着旁边的一个人说:“婶子,我还是一年前回来的,当时在村口还碰见你,当时你的身边还有几个人。”
那个婶子回忆起来,然后点头说:“对,我那天送完闺女,正好看见你回来,我们几个人还说你来着,知道看见那后生,就远远的绕开。”
另一个人在旁边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当时我也在场。”
周有福不服气的说:“那是她害羞了……”
苏兰兰不等他说完,又继续说道:“你这人肯定是有毛病,都是成了家的人,连避嫌都不知道。”
苏母忙在一边帮腔:“他媳妇儿已经死了,现在是一个人了,只要你这边解决了,就可以跟他过好日子了,你这丫头可不能犯糊涂,有福这后生可有出息了,咋的不比你家那二流子强。”
她也是豁出来了,谁叫刘老幺这么没出息,多少年来都一毛不拔,周有福可答应了,以后要一直孝顺她,有啥好东西都会拿来。
当初真是瞎了眼,哪想到周有福会这么有出息,还能进厂上班,那工人每个月都有老多的工资,还有不少的票。
刘一文拿这老太婆没办法,看了看她旁边的老儿子,上去一脚就给踢飞了。
苏母看到小儿子的惨样,吓得连连后退,跌跌撞撞地坐在了地上,她还第一次看见,这人发这么大的火,比传言还要吓人。
刘一文上去一脚踩着他说:“还事你来说说吧,到底是咋回事,要不然下一脚,我还真不知道该使多大劲儿。”
苏老三觉得冤死了,他咋就没躲得远点,看看大哥二哥,自己咋就这么傻呢!撞到枪口上了,那还有个好。
他赶紧求饶:“这跟我真没关系啊,都是我娘的主意,周有福说了,这事要是成了,就给三十块钱彩礼,三十斤玉米面,以后还会孝敬她。我娘就动心了,这才把小妹给骗回来的。”
刘一文虽然已经知道了咋回事,但必须让他们家人自己说出来。
“就这些吗?就算把我媳妇儿骗回来,她也不会干的。”
苏老三随口说:“那怎么可能呢?我娘可说了,只要生米煮成熟饭,那女人为了名声,不也得从了,要不然那还有活路吗?”
他看到大家震惊的样子,突然感觉不对劲,连忙捂住嘴巴,咋不小心说秃噜嘴了呢?
苏兰兰之前听到,确实吓了一跳,咋能对自己养大的闺女,这么狠呢!
苏母也是女人,还这么了解女人,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太恶毒了。
要不是自己的出现,怎么可能提前发现,就算躲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这被惦记上了,那还有好。
真让原主着了道,甭管咋样都没有好果子吃,就算她抛弃家里,别人也会骂她水性杨花,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如果不从,那也真像苏母说的,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