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奶!”送走了人没多久,小豆子清脆稚嫩的哭喊声就传了出来,江艳一低头,一个软糯可爱的小哭包就冲到了她的怀里,声嘶力竭的喊道:“阿奶!那个……呜呜那个胖哥哥偷走我的小十一!”
小十一是小豆子最喜欢的那只秃毛鸡。
家里的小鸡小鸭都被小豆子按照数字取了名字,小十一江艳也有些印象,是唯一一只头顶斑秃了一块毛发的鸡仔,是小豆子重点照顾的对象,因为这只鸡最丑,小家伙就等着养大了先吃它的。
江艳抱着怀里的小肉团,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小屁屁,眼带宠溺温柔的安抚道:“小豆子不哭,那么多小鸡仔,没了就没了,回头阿奶再给你买多几只。”
“我们家小豆子最乖了,最听话也最可爱了。”
小豆子呜呜咽咽的趴在江艳肩头,哭了一小会就收住了声音,被江艳一句可爱一句听话夸的小脸发红,一时间都忘记了哭泣,耸这小鼻子撅着小嘴,小脸涨的通红。
“明天等那个小哥哥过来的时候,阿奶再找他把小鸡仔要回来。”
小豆子委屈的嗫嚅道:“真的吗?”
江艳点头,上官子轩不是坏孩子,也不算调皮,不至于会做小偷小摸的,估计就是没有见过活着的小鸡仔,好奇心作祟,
而马车上,上官子轩把玩这手里的小鸡仔,一会戳戳毛,一会捏捏鸡爪爪,和小鸡大眼瞪小眼,玩的不亦乐乎。
“小少爷,你抓走了小豆子的鸡仔,他会不会哭?”赶马车的小厮担忧的说道。
“怎么会!我明明同他说了带一只回家玩玩,明日我就带回来还给他。”
小厮一脸无语,他分明看的一清二楚,小豆子压根都没听见自家少爷说的话,而且他实在不明白,一只鸡有什么好玩的……
下一秒,小鸡仔吧唧一下,一坨灰白的鸡屎稳稳当当拉在小少爷的手掌心,上官子轩僵硬了一秒,一脸懵逼,死机的大脑突然炸裂,他尖叫一声,猛然一把甩开手里的小鸡仔,鸡仔落在地上,鸡屎摔在小厮的侧脸上。
一时间两人都几哇乱叫一通,吓得马都跟着踉跄嘶叫一声,上官子轩更是吓出了阴影,他长这么大,除了见过自己的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别人的……
这短短的几秒钟他将用一生去治愈。
“好好好喝,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喝酒呢!原来这就是酒的味道,娘,我还可以再喝点吗?”
林北念念不舍的砸吧着双唇,难怪能卖的那么贵,原来这么好喝,比直接用葡萄汁加糖的水好喝多了。
“好喝也不能多喝,会喝醉的,要是喜欢,每天喝一点就行了,最好是晚上时候喝,可以美容养颜,有助于睡眠。”
江艳拍了拍林北,深怕他一会贪杯喝醉了。
“娘!咱们家,好像暴富了!”林南结结巴巴的说着,说话时身子都不由的发颤。
两千多两啊!这么多钱,他以前听都没听过!可现在,他们家马上就要有这么多钱了,这个钱要是拿去买糙米…不不不,就是买精贵的大白米,都够他们一家人吃到死了。
“对,咱家发财了,以后你们都是有钱人家的崽崽了,回头娘就去多买些田地,咱们一家好好的当地主,以后再也不怕没粮食吃了。”
看着几人不敢置信的模样,江艳心头酸涩,但更多的是充实,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以前那种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咱们还是少喝点,这么贵,还是留着卖钱吧,我舍不得喝。”林北本来还想喝一点,想到这个价格,小抠瓢又开始纠结起来。
“你个小抠瓢,咱家都几千两了你还这么抠,以后我得挣多少钱才能让你觉得咱家有钱了,然后放心花钱呀。”
林北红小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花的少,娘只要给我吃饱饭就行,赚的钱都给娘花。”
江艳暖心一笑,小家伙对自己确实抠的很,能省则省,这段时间,她给所有人都发了不少零用钱,据悉,所有人多多少少都买了一些东西,哪怕是不善言语的林风都被小豆子带着买了点心吃,只有林北,至今一个铜板都没舍得花过。
不过小家伙对她这个当娘的倒是很舍得,所有钱都恨不得给她,以前自己一花钱,那小脸纠结的像是面什么生死选择一般,如今已经能面不改色的看着她花钱了。
晚上一家人吃过饭,又如同之前一样,江文教学,大家一起跟着学习,为了能尽早脱离自己文盲的身份,江艳每天晚上都认认真真的跟着大家一起学习,也趁着这个时间,整理了家里的账单和以后的生意明细。
清早,江艳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昨天干了一天的农活,她四肢和腰脊都酸疼无力,一粘床就睡着了,早上又是最晚一个起床的。
不用她安排,林家几兄弟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就连江文也跟着在院子里劈柴,个个都整装待发,就等着江艳一起去割稻子了。
县衙后府。
黄县丞对着主位的县令阿谀道:“姐夫,你说咱们要不要信林家村一回?万一他们说的晚稻是真的,那全县都能多收一季粮食,到时候上报上去,这就是大功,有这业绩,调离之时,怕是官阶还能再往上升一升。”
“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此事还需我斟酌一番,颁布告令下去不难,可要让村民百姓们相信就很十分艰辛,若是能有个案列,我也不会如此苦恼。”
下午林家村村长和里正来说这件事的时候,他就想了一下午,他今年势必会调离这里,这晚稻就是他最后的机会。
如果成了,那就是升职加俸,说不定还会加官进品,如果不成,怕是还得再呆三年。
“姐夫,依我说,咱们就信这一回,那江婶子我见过,和一般妇人很是不同,赌一把,以后咱们说不定能飞黄腾达,万一不成,大不了继续留守在这里,不然今年就只有林家村种晚稻,要是成功了,明年也是新县令的功劳了!”
黄县丞开口劝说着,他总觉得这件事说不定能成,就算不成,还有姐夫背锅,左右他都是不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