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去洗澡了,这也没办法接听啊。”
她捏了捏自己的嗓子,然后只能选择假装没看见来电显示了。
因为现在的声音是覃莫尧的,她不能接电话呀!
想都没有多都什么,直接将手机扔到了角落里面。
过了大概十几秒,电话铃声停了,就在她以为对方不会继续打的时候,电话突然又响起。
“怎么一直打,难不成真的出事了?”她有一些不耐烦了,电话铃声持续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点,听着确实容易让人心烦意乱的。
她犹豫不决了许久,还是点了一下手机屏幕上面那个绿色的标志。
她不打算暴露自己“覃莫尧”的身份,在接通了电话以后,只是轻轻的喂了一声,然后便没有继续说话了。
她把主动权给到了电话那一头的的颜母。
“欢欢啊,怎么这么久才接妈妈的电话啊?”颜母的声音里面都带着笑意,颜淼欢听出来了。
接着她露出了一个诧异的表情,然后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来电号码是不是她老人家的。
按照往次的习惯,此时此刻的电话里面传出来的应该是母亲那刺耳的怒骂声啊。
“奇了怪了!今天居然没有对我进行破口大骂,她难道也和别人换了灵魂了?”她在心里面自言自语了起来。
“女儿啊,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听说你去覃氏里面上班了?现在在忙,不方便说话吗?”颜母十分关心地询问着女儿最近的情况。
她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桌子上面摆放着几叠白花花的钞票,心里面别提多么的开心了。
这孩子还是得自己的亲自生的才靠谱啊。
说着不给钱,最后还不是老老实实的让人给她送来了,这一点还是让颜母非常的欣慰的,也不枉她这么多年都没有把她给抛弃,还供她吃喝,供她上学什么的。
“她怎么突然问我去覃氏上班的事情了,难道何子佑那个家伙最近又在搞事情了?”她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那个好赌之人。
颜淼欢有一些好奇对方打电话来的原因,也更加好奇自己的母亲怎么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从小到大可从来没有同自己的这个讨人厌的女儿这样子和声细语的说过话啊。
她不打算在这个时候挂断电话了,想了想只是轻声说道:“她在开视频会议。”
“你是……覃总?哎呀,覃总不好意思,不知道是您。”颜母一下子就变的温柔起来。
语调一下子就有一种卑躬屈膝的感觉在里面,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好像很是忌惮覃家人。
所以以前也只敢找她要钱什么的了,只有何子佑那个不要命的家伙才敢威胁覃莫尧了,不过按照她的猜测,那个家伙之所以敢这样子做,八成也是因为输的不行了。
颜母那边突然就支支吾吾了起来,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说什么了。
虽然这覃莫尧是她的女婿,但是这覃莫尧的身份和地位,那是何等的高贵啊,她哪里敢自称自己的是人家的长辈啊。
而且当初他们两个人结婚的时候,她也没有被邀请去参加婚礼什么的,她还是后来才知道自己的女儿突然就嫁了一个大富豪呐。
不得不说颜淼欢在这件事情上面还是有点本事的,比当年的她确实厉害了一点。
她本来打算假装成家里面的管家佣人什么的,没想到对方倒是一下子就猜出来她是覃莫尧了。
既然都已经被揭穿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还是坦白说自己是覃莫尧就行了。
颜母还没有等到她开口,便组织好了自己的语言了,她打电话自然也是打算讲的一些事情。”
“覃总啊,您给的钱我们已经收到了,非常感谢您的帮助啊。”她喜悦的声音在告诉颜淼欢,她确实不是在开玩笑!
“钱?”
“是的,您忘记了吗?”颜母又摸了摸桌子上面的钞票,笑的脸都快要烂了。
颜母听见他这样子反问,心里面突然有些虚。难道说是自己的女儿偷偷的给她送的钱,然而这覃总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这个电话不就坏菜了嘛。她脸上的喜悦之前一下子就消失的干干净净的了。
颜淼欢一时之间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她沉默了许久。
颜母此时此刻的心里面了也是十分的惊慌失措,因为她害怕自己刚刚是不是说错了话的什么的,加上她是第一次和覃莫尧本人打交道,心里面怎么可能不焦急呐。
像覃莫尧这种大少爷,大老板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他们的生活和他们这些贫民窟里面的老百姓的生活比较起来,那他们大概就是生活在天上的人吧,那锦衣玉食的人生,是她梦里面才有的。
说的直接一点,像他们这种社会底层的渣子,放在平时的生活里面,连和他们这种人说话的份儿都可以的。
颜淼欢确实被自己母亲的话给惊吓到了她没有给过钱啊。难道真的是覃莫尧偷偷的让人给他们送去的?这是一个未解之谜了。
她另外又开始担心另外一个问题了,因为何子佑那个见钱眼开的疯子最近还在赌啊,他怎么可能不抢这一笔钱啊。
“淼欢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工作啊,我找她有点事情。”颜母赶紧转移话题了,不愿意让覃莫尧继续思考刚刚的问题了。
要是到时候因为这一笔钱让覃莫尧和自己的女儿吵了起来,那她以后上哪里拿钱去啊。
颜淼欢听出来老太太声音里面一丝慌乱,她想对方可能也是发现了她刚刚的异常了吧。
她不打算继续深究刚刚那个问题了,还不如直接等着覃莫尧出来了问问他了。
“她还有一个小时,等着她结束了会议,我叫她给你打过去吧。”她说完了以后,便匆匆忙忙挂了电话,然后坐在沙发上面等着那人出来。
颜淼欢听见浴室的水声停了,她深深地呼了口气,等待着那人的出现。
“你看着我做什么?”覃莫尧一边擦头发,一边看着沙发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