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淼欢的眼神闪烁了两下,嘴角微微抿起,“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呐?你愿意和什么人生就和什么人生去吧。”
她往覃莫尧躺的位置走了两步,然后靠近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道:“覃莫尧啊,我不可能一直爱你的,现在的一切更加让我没办法继续爱你了,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下来的。”
覃莫尧听见对方这样子说,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刚才的那一瞬间都好像停下来似的,一种窒息的感觉朝他扑面而去。
本来就不怎么舒服的小腹,更是绞痛的厉害了,他感觉到非常的不适,整个人的脸色难看极了。
他惨白无力的样子,看起来倒是有一些“楚楚可怜”。
可是……为什么呐?他为什么会突然一下子如此的难过呐?心理上面的疼痛感好像比小腹带来的疼痛感更加的让他诧异。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了片刻,然后很是讽刺的表情朝颜淼欢点了点头。
“对不起。”他很是小声地说道。
颜淼欢眉头凝起,她离的近确实听见了。
不过对方的声音有一些小,而且那一句话不像是他会说的,所以有那么一瞬间她都快要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你为什么要说什么对不起?完全没有必要,而且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吗?”
“伤害和失望这种东西,可是不会因为对不起三个字的出现就全部消失殆尽。”她道。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向了她,他的眼神里面蕴藏着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意味。
颜淼欢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将刚才因自己而合上的房间大门给打开了,然后就走了出去。
她可见不得覃莫尧用那种眼神看着她。
房间的地上,还跪坐着抽泣的悲痛欲绝的苏韵薇。
透明的眼泪扑簌簌的从苏韵薇的眼角落下,划过嘴角,滴落到了地板上,配合着她一声声做作的哽咽声……再加上这人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倒是有一种可怜兮兮的易碎感了。
这样子的她,那个男人看了不会我见犹怜呐。
可惜,自己不是真正的覃莫尧,对于苏韵薇这种惺惺作态的女人,也完全提不起什么兴趣,甚至是觉得厌恶。
“尧哥,你是不在意我了吗,我现在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待我啊?我是做错了什么吗?”
她抬起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然后伸手紧紧的抓着苏季琰的裤腿,好一个灰心丧气的模样。
颜淼欢强忍着因为对方那一系列的动作给她带去的一些不适感,然后绞尽脑汁的想着有什么法子可以帮覃莫尧处理这个麻烦又“绿茶”的家伙。
她不停的在心里面做着各种各样的心理建设,接着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她低头看了看对方,然后很是温柔的对着跪坐在地板上面的女人柔声道:“韵薇啊,如果你再这么死缠烂打抓着我,就算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覃莫尧的,那我也没办法认的了,因为我现在非常非常的不高兴。”
她一下子就被吓的瞪大了双眼,然后用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望向了覃莫尧,眼泪和哭泣的声音都在刚才的一瞬间戛然而止了,她突然之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韵薇没办法相信,这一向对自己宠爱有加,而且什么事情都百依百顺的莫尧哥哥会突然间对自己说出这样子的狠话,实在是让她感觉到了不可思议。
她目不转睛地打量了对方几眼,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覃莫尧让她有一种陌生感,至于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她也实在是不知道。
苏韵薇屏气凝神的,而且非常的恐慌的动作,还是让颜淼欢感觉到了。
因为她看到苏韵薇的动作很快就僵住了,接着她轻哼了声,然后就直接地拉住了对方刚刚一直扒在自己裤脚上的手:“以后对颜淼欢礼貌一些,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妻子,你怎么对她,也就代表着怎么对我的……这基本的礼貌总是得有的吧。”
言毕,颜淼欢便急忙往楼梯口方向去了,她刚刚答应了要给覃莫尧熬红糖水的。
同时她也明白现在的那人是多么的痛苦和难忍的,毕竟对方是第一次感受到“大姨妈”的折磨呐。
于是房间里面只剩下顶着“颜淼欢”皮相的覃莫尧和怒不可遏的苏韵薇,他们两人面面相觑。
这种奇怪的气氛,对于现在的覃莫尧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莫大的煎熬。
在莫氏集团里面的他可以呼风唤雨,但是对于现在要怎么假扮颜淼欢,然后接下来可能还要和这苏韵薇相处对话,确实难住了他。
曾经的甜心公主变成了一个恶毒的巫婆,就很形象的概括了覃莫尧现在对于苏韵薇的感觉了。
苏韵薇见“覃莫尧”不在这里了,也就不继续装了。
她缓缓的站起来,然后用一种愤恨不已的眼神瞪着脸色惨白的“颜淼欢”。
接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低贱狐狸精到底是用了什么狐媚的手段让我的尧哥替你说话,还护着你的?”
这话听的覃莫尧的眉头深深地凝成一团。
“颜淼欢看着我!别想要假装不听我的说话!我直接告诉你吧,他只能是我的,你明白吗?”她一副怒发冲天的模样。
接着,她又气势汹汹地补充道:“我也不管你当初用什么法子迷惑了他,迷惑了老爷子了,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你踢出莫家的!”
他一瞬间只有一种想笑的感觉,不过讽刺的笑。
他只是觉得有一些不知道说什么了,接着揉了揉自己依旧依旧不舒服的肚子,然后摇头。
毕竟现在的他,可不好跟这个女人作对,同时他庆幸自己看见了一个在人前和人后,完全不一样的苏韵薇。
他的沉默,倒是让苏韵薇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见对方好像确实是没有想要搭理她的想法,只能先掉头往门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