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依灵躺在沙发上闭眼清净了会儿,猛然惊惶的睁开眼,不对啊,大家怎么都称呼她为“白优灵”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呢?
心里焦的慌,白依灵看了眼在厨房收拾东西的父母,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父母有点跟印象里的不太一样了。
不对不对,她半年才回家一次,半年也是时间,人都是会变的。
白依灵手按着胸口,紧张的呼吸都不畅快了。她还是感觉不太对啊!哪哪都不对!
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她都记得不少清晰回忆,问题就出在她工作这几年。
22岁毕业,她今年25了,中间3年的时间就跟湍急无痕的流水,她只清楚的记得近一个月的事…
妈耶!出大问题了!
但是!好在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与唯心两者大混合的中间人士!
白依灵得意的笑了,要是还在工作地这情况确实需要求爷爷告奶奶的跪诸神、魂惊魄,可现在她不是回老家了嘛,那还不得立马就能查清楚?
当即立断的白依灵跑到房间里翻出身份证,她明明记得买票进站什么的都是白依灵这个名字,她绝不会记错的!
结果,白依灵看着手里的身份证,嘴角的笑凝固了,然后张大了。
白优灵!是白优灵!
手机里实名认证的信息呢?
白依灵,哦,或者说白优灵拿着手机的手却怎么也点不下去,抖了半天,她放弃了。
手机是最可能出问题的外物,不可靠!
直接翻书柜找自己的毕业证书!红纸黑字带着岁月沉淀的一本本被定格的证物最有真实性了!
很不幸,白优灵三个字如万箭射入白优灵的脑子,天旋地转,她真切的感受到了每一个字。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白优灵无力的瘫座到椅子上,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事,怎么好像一瞬间事情都不对劲了起来呢?
后颈又开始隐隐发凉了,就像有人一直对着脖子吹气,又像大冷天的只留了赤裸裸的脖子在外面受寒风。
总之白优灵现在是身心都难受的时候,她的思绪不由自主的又回到了以前。
初中一路顺风顺水,快乐无忧,她的父母回乡了,跟姐弟也不是留守儿童了。
家里的房子被重建,修成了当时正流行的乡村复古别墅的样子。
父母常年劳作不息的双手终于得以停歇,有更多的时间抚摸她们姐弟三人的头顶了。
白优灵现在只要一回忆那段时光就忍不住咧嘴傻笑,那应该也是全家最开心的一段时光了吧?
爸爸因为心力交瘁,感觉人生无望下用妈妈和她们三姐弟的生日买了张彩票。
结果就是那么幸运,她们家竟然中奖了,税后五百万。
五百万啊!白优灵当时见过最多的钱就是一两百了,这笔钱拯救了她们家。
让她们姐弟三不必再寄人篱下,父母也不必被所谓的亲人忽悠到外地给他们打白工,他们一家也不必连连大过年的都看人眼色…
只是美好的时光在不起眼的角落总有一些小老鼠试图恶心人。
但那都过去了。
白优灵总想思考名字的事,但她又总是陷入回忆的无底洞。
顺德中学勉勉强强算十里八乡的第一中学吧,所以市里的高中也挺看好这些没啥教育资源,中考成绩却能达到他们心里预期的乡镇学子。
简而言之,白优灵她们上较好的高中有优势。
所以伴随着离家近氛围好的初中生活结束,白优灵来到了邻镇高中上学—市里高中的分校。准确的说是本校区,市里的是新校区,但因为那种说学校在市里会很酷的想法比较流行,所以统一称呼为市里学校。
邻镇距家接近十公里,由于家里还算有点小钱了,白优灵选择的是走读,即父母带她在外租房上学。
老弟也被安排到高中附近的初中上学了。
九琼高中。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沉沉睡去的白优灵狠狠打了个激灵。
他喵的,首次出乡的土老帽儿白优灵在这第一次遭遇到了霸凌。
班主任喜欢住校生,所以住校生全是班干,所以走读派的学生们就不怎么受人数较多的住校派学生的欢迎了。
白优灵一开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性,可随着班干们对集体活动的安排,对人员的组织排序,她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那群女生明晃晃的假公济私和偏袒住校生,走读生被安排负责打扫别人都不愿意打扫的地方,走读生的发声和不满统统被当作发牢骚,多说一句话下次罚你整个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