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幽彻底躺平了,干不过,根本干不过这个小世界的男主。人家系统比她强大,她满值的复活值在没有他补充的情况下,她只要用一次金手指,就相当于丢了半条命。
满脸苍白的她虚虚地咳起来,换了一张服软的乖巧面孔,扯着严不霖的衣袖。
“相公,别这样,你新婚夜弃我而去,我一时伤心离家出走,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不好,我以后不乱跑了。”
严不霖一只手摸上她的脸,微微低下头,在她唇瓣上落一吻。
这一吻如同大漠里的一碗水,急需补充的舒幽不禁微微张唇想要更多,却被男人轻轻略过,一丝满足感也不给她。
他的大手移到她有些热乎的耳垂上,带着惑人的磁性低低道:“好好等着,晚上补偿你。”
严不霖出去没多久,有丫鬟过来敲门,询问是否要沐浴,舒幽本是想拒绝的,她的包袱在二狗子身上,自然也没有衣服换。
不过丫鬟自己开门进来,给她拿了新衣裳,舒幽想到严不霖,也没再拒绝。
换衣服时,舒幽发现了她半路上丢失的那个包袱,里头衣服和钱都没有少,顿时就知道,拿走他包袱的人,大概率就是男主了。
她从里头拿出点钱打发丫鬟去打听二狗子的情况,得知人已经被严不霖带在身边去了,她也就放心了。
男主没小气到把二狗子污蔑到牢里去就不错了。
此时还是寄人篱下,舒幽没乱跑,天黑后便和衣躺下,再醒来时,先是闻到一点浅淡的酒气,来自男人的唇齿间。
舒幽难耐地把人推开:“你喝酒了?”
“是,与酉大人共饮两杯,你可嫌弃?”严不霖贴着她,解开她的腰带,声音温和。
“这院里没别人,娘子一会不用忍着,明早我们便离开。”
他仗着酒的后劲,将人来回折腾,美其名曰给她补充能量,复活值涨满了。舒幽也没了力气,她喉咙发干,眼角水光溢出来,忽地小腿乱踹,一声“疼”哼出喉咙,接着再也忍不住:“啊,严不霖,你讨厌你去死!”
她动得厉害,严不霖不得不把人搂紧,呼吸炽热,声音低哑:“忘了告诉娘子,夫君我不会让自己死掉的,你乖一些,享享福便好,其余的,不用操心。”
论操心谁操得过男主的系统。
舒幽呜咽出声,有些破防:“你每次都像是在惩罚我,我恨你!”
她的下巴被捏住,男人汗的脸擦过她脸庞在她耳边轻吹一口热气,她身体便颤抖不已,严不霖只是轻笑出声。
“疼就对了,我怕我一温柔,你会爱上我,记住舒幽,我不需要你爱我,这一辈子都不需要,但你依然要在我身下,若是你不见了,这个世界会给你陪葬,你的所以努力,会毁一旦。”
带着湿热的气息震动耳膜,舒幽浑身一紧。
他知道了,他肯定知道了她的目的,一定是……“呃!啊!”
身上的男人像是不允许她继续想下去,一只手捏住她腰尾处,一股酸爽酥麻感从尾椎处直直往上窜。
舒幽晕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人已经在上京的马车上,看着自己满值的复活值,舒幽对着马车内壁反省思过。
她确定了,男主真的是通过跟她运动得知她内心想法,就很无助。
“宿主,告诉你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要不要听?”
系统突然出声,让懒洋洋的舒幽来了一点精神。
“什么消息?”
“咳咳,这个小世界的感情指标被隐藏了,这就说明,你的任务,完或者完不成,都只要等这个世界剧情走完,就可以结束了。”
“咦?”舒幽支棱起来,她没记错的话,昨晚男主还说若是她不见了,会让这个世界给她陪葬来着……
“是的宿主,我没说完、”
系统磕磕巴巴,终于把这个隐藏的要求给说出来了:“前提是你不能离开男主呢,不然很可能连你之前拯救的小世界都即将被男主联动摧毁……”
舒幽倒吸了一口气,想想男主的德性,小世界男主就没有一个好伺候的。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那我躺平不就行。”
话虽这些说,舒幽也不敢保证在预知剧情的情况下还能真的不插手男主的事。
还是静观其变吧,无非必要她就不插手了。
门帘骤然被掀开,舒幽下意识抬眼看去,进来的人正是严不霖,舒幽看到另一边的一个背影,是赶车的二狗子。
“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严不霖在她身边坐下,伟岸的身影显得缩在角落的舒幽更加柔弱无助,她看他一眼,暗暗哼一声撇过头去。
学医的男主惹不起。
严不霖不急不缓地从食盒里取出烧饼与叫花鸡,香味一时扑面而来,舒幽眼神动了动,眉间都轻轻皱起了。
美食勾引是吧?
“我不吃我不饿。”她凌然拒绝,看也不看。
严不霖的手顿了一下,自然地这放在自己面前,安安静静地吃了起来。
叫花鸡的香味勾得舒幽胃里泛空,她暗暗往男人那边瞟一眼。正对对上他慢条斯理地吃着烧饼,如果忘记昨晚他的蛮横,或许现在看得就赏心悦目起来。
可是舒幽越想昨晚越气,她动了动脚,去踢他。
“我不吃,你就不能喂喂?”
严不霖嘴角漫出笑意,微微张开双臂:“我只会抱着喂,娘子要不怕我,便过来。”
舒幽饿了,没骨气地挪过去,整个人坐在他腿上,小嘴一张一张地让他投喂。吃得满足了,骤然觉得这样也不错,不脏手还吃得香。
一只叫花鸡两张烧饼被她吃得干净,竟然不可控地打气饱嗝,停都停不下来,连喝三口水都没法停下,她侧头看向严不霖。
他像是早有准备,只等她一回眸,揽住她腰肢贴脸过来:“叫声相公,给你治。”
“我不。”
舒幽嘴硬着,身体却诚实地主动去亲他。
严不霖稍愣一下,意外之余把她搂得更紧。
就这样,幽幽,就这样黏着我就好。
几日后,马车到达京城,入城的当日就被侍内官人给安排到京城最大的驿站里。便面上是派人照顾起居,实则是监视,预防突然变故人跑了。
因是夫妻,舒幽自然而然被安排和严不霖住一间上等的厢房。除去沐浴比较麻烦,舒幽还是挺享受被伺候的日子的,如此惬意,就连严不霖今晚也意外温柔,没折腾她太晚,
第二日,天色刚刚清明,宫里特意派人过来接严不霖。舒幽原是以为自己会独自待在驿馆一阵。没想到,她直接被严不霖拉着一块进了宫,即是以夫妻名义又以师徒名义。
舒幽是明白了,原来是让她充当下手。
皇宫宫墙巍峨耸立,七拐八绕的来到珍贵妃寝宫,尚未踏入,里头依然一阵□□,侍女尖叫着随即跪地求饶请皇上息怒。
引领着严不霖来到红央宫的公公也是示意他们停在外头,他进去看看情况禀报一声。
“皇上、皇上,你怎么忍心推臣妾?臣妾好疼,皇上救我。”
一身就寝素衣的珍贵妃无比狼狈地趴在光滑的青砖地面上,乌发凌乱,面色痛苦,不像是演的。
太监公公门就暗觉不好,连忙哈腰打断气在头上的皇上。只见他阴沉着脸,眼里恨意浮浮沉沉。
“禀告皇上,环县严太夫就在外头侯着,可要请人进来?”
光和帝拂袖越过狼狈的珍贵妃,语气冰冷又无情:“珍贵妃养胎不当小产,又因昨夜梦语要行刺于朕,其心可诛,念在多年旧情上,将其软禁红央宫,择日打入冷宫。”
“不是的,不是的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怎敢行刺于你,不是这样的,皇上!”
珍贵妃不顾身体疼痛,起身飞快地跑住皇上大腿:“皇上。你不要臣妾不要紧,请你让严太救孩子,它还在,它可能还有救的皇上!”
拉扯间,珍贵妃下半身的裆裤间已满是血水,一下便染红了雪白的绸裤,珍贵妃发疯般地捂住肚子。
“不不不、皇上皇上你救救孩子求你救救它!”
任珍贵妃如何凄厉哭喊,光和帝无让动于衷,毅然抬步离去。
“乐公公,将朕刚刚的话转下去,立即执行。”
乐公公悄然抹了把汗,不知道怎的一夜过去,这受宠的珍贵妃竟然得到如此一般待遇。
“奴才遵命,恭送皇上。”
光和帝一身黄袍耀眼,迈入门槛那刻外面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低下头,空气里回荡的只有珍贵妃那般痛苦的嘶吼。
眼看皇上从跟前路过,严不霖颔首出声:“皇上且慢。”
光和帝骤然被叫住,回头,眼里犀利的审视仿佛将人洞穿。
“所谓何人?”
“回皇上,在下一介平民太夫,姓严。”
话说到这光和帝也知道此人就是自己下旨让环县大人说服上京来的严太夫,他眉色缓和几分,目光无意落在他身边的舒幽身上,顿时有些愣然。
眼看皇上走神,严不霖再次出声:“皇上,在下只是想确认,珍贵妃是否还需要医治?”
光和帝回神,目光重新聚在严不霖身上,看他气质不凡,着实有些欣赏。
“你去处理即可,不必大治,留下一条性命便可。”
“遵命。”
严不霖背着药箱往里走去,舒幽自然跟上他的脚步,却猛然被光和帝出声制止。
“等等,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