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幽惬意地过了几天舒服日子,这天晚霞时分,她在桂花树下的躺椅里吃着严不霖让人送来的荔枝,一句夸奖的话才刚刚出口,大门便咚咚作响。
是有人来敲门了。
“姑娘,我去看看。”
梨香放下手里缝制到一半的荷包,起身要出去。
舒幽把人拦下,擦了擦手:“不必,我去开。”
大门外,一位身穿绸缎的衣衫的男人正等待着,在看到打开门的人是舒幽时,眼瞳瞬间放大,一时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
真是好一位美娇人。
舒幽看他一眼,出声询问:“你是何人?可有何事?”
男人赶紧行礼一拜:“惊扰娘子真是不好意思,我乃一介商人,打算常驻此地,先前看到这宅子空置,只怪生意耽误,哪想如今被娘子买了去,可否方便问问,姑娘是常住还是短租呢?”
说得倒挺像是那么回事,舒幽笑了笑:“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并不是这的主人呢,买它去的是锦春医馆的严太夫,你若不是要去问问?”
那人眼神一亮,骤然又低下头:“多谢这位娘子告知,我这就去询问询问,便不打扰娘子了。”
男人的影子渐渐离去,走得极快,拐了一个街角就不见了人影。
舒幽慢慢关上房门,嘴角弯起,若是没猜错,这人估计就是来试探试探一番的吧。
那她就坐等县太人来请她了。
另一头,刚拐过街角要准备回去和县夫人禀报实情的男人被人堵住了去路。待看清面前的人是谁时,他又惊又喜,勉强挤出一抹恭敬的笑意。
“严、严太夫,你怎么在这?是刚刚出诊回来吗?”
身形修长的严不霖如松般巍然不动,一双黑眸深幽无比,如锋利的刀刃能剖开人的内心。
“回去告诉你家县大人,之前他承诺我剿匪有功,可允诺我一件事,我现在想好了,若是办得好,我便上京。”
男人一听不是要为难他的,大松一口气,眼神平静下来,仔细问道:“不知严太夫,你所求何事?”
——
舒幽绝没想到严不霖所求之事与自己的想法相差甚多,她原本是想着等县大人迂回地派人找她帮忙之时,自己献计配合他来个金蝉脱壳威胁严不霖上京。
到时她自己也不用受严不霖管制,自己行动上京,更为方便。
人算不如天算,舒幽等来的,不是县大人派人来找她说话的,反而等来莞媒婆。
任媒婆带着一箱箱聘礼,浩浩荡荡地带人进屋,笑容满面地朝舒幽恭喜一遍又一遍。
“舒姑娘,可喜可贺啊,严太夫之前剿匪有功,县大人替他做主,许你和严太夫良缘之好,结亲日子都定好了,就在是十日之后,大好的日子,姑娘就安安心心当新娘吧!”
舒幽全程一脸木纳接受现实,真是好一个男主,竟然先下手为强,把她的身份固定住了,且她还没有反驳的理由。
谁让她的目标也是男主,只能说男主把她攻略的计划打乱了。
夜色将至,浴房中热气蒸腾,柔软的黑发披在浴桶边缘,如雪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光泽。
一声开门声打破了这一美好的氛围,舒幽骤然警觉,往水里缩去,目光盯着屏风前出现的身影。
这个时候过来的,只有严不霖了。
舒幽暗暗算了时间,还没够五天呢。
她松了一口气:“严不霖,你过来做什么,我在沐浴。”
随着暗青色的衣摆从屏风后展露出来,严不霖整个人毫无避讳地站置她跟前,目光垂下。
氤氲的花瓣香气,还没有她自己身上的味道好闻,严不霖俯身撩来水面,底下的春光若隐若现,他嘴角扬起笑意。
“聘礼可还满意?”
舒幽真是不知道他脑回路怎么想的,若是要抓弄她又何必要问她聘礼是否满意?
“哦?严太夫这么个时候过来,就为了问这个?可我还记得你说你恨我来的?又为何要娶我?”
严不霖湿润的手移到她光滑的肩膀上,声音沉柔:“不娶你,如何把你绑住?”
舒幽默了一瞬,突然释怀了。
好啊,她倒要看看,男主这般是要逆天改命还是要如何。
既然不能走逃跑攻略,那她就走老套路。
“原来如此。”舒幽抬手抓住他的手,露出浅浅笑意,而后缓缓起身,在注意到男主逐渐加深的眸色时,她揪住他的腰带。
“看来,严太夫你是对我有瘾,离不开我了,呃!”
她话音刚落,嘴里便被塞去入一粒小药丸,几乎入口即化,只留下淡淡的中药味。
严不霖长臂一伸,三两下把她包裹好,一路抱回厢房。
舒幽两手也被裹住动惮不得,她预感不妙:“严不霖,你别疯,媒婆说了,要结婚的男女,成亲之前是不宜见面的。”
严不霖并不搭理,一脚踢上房门,大步来到榻前,把她扔在铺开的被褥上。
随着幔帐落下,舒幽无处可躲,想想还没到时间,她倒是乐意被他吻着,只是没一会,她就察觉到不对劲。
“严不霖!”
小人啊!他怎么能给她吃药!
“把解药给我!”舒幽捶着他的肩膀,浑身力气使出来却还是软绵绵的。
严不霖知道她药效发作了,挑起她的下巴,一下又一下在她唇上点火,顺便把自己衣服一点点散开。
“解药吗?那取决于你而已,若是难受,解开我,求求我,我给你便是。”
舒幽气急,他就是报复她,明明就差一天,他不能明天过来吗?非要今天折磨她干什么?
“哦,你是不是想说,让我明天再来?好可惜,舒幽,你方才说过,成亲之前不能见面,那明日。我依然不能来的,你说对不对?”
舒幽被他煽风点火,身上越来越难受。小脸贴在他有些凉意的肩膀处哼哼唧唧,却又不服输,就是不把在他身上使的金手指解开。
“宿主……你要么,从了吧,男主他……呜呜,他身上有系统觉醒了。我打不过人家的,你要是不给,他也会自行解开,可是他就是偏偏不给你,你难受死找谁啊?”
舒幽能找谁。她两步路都未必能走得清楚的,最绝望的是,系统居然说男主身上有系统觉醒了?
系统打不过,那她……她这个攻略人怎么办?
“我、我错了……”舒幽没骨气地认输了,贴在他身上乖的像只小猫一样乱蹭,严不霖衣衫被她褪尽,他一手捏住她的腰肢。
“错了,该如何?”
舒幽感受到身体里的药性猛烈,她脸上热得发烫,咬紧下唇,主动靠过去。
“严不霖,你疼疼我。”
她快哭了,一双眼儿泛起红色,看起来比兔子还可怜。
严不霖知道她在服软,自己身体也有了反应,他有些心软地低下头,去咬她娇嫩的耳垂。
“舒幽,你可要记住,你的敌人不是我,不用在我身上用上任何计两,你要做的,就是站在我身后,躺在我身边,乖乖做我听话的小奴隶,你可以不用生儿育女,但你要尝还你爹娘的仇,否则,不死不休。”
舒幽颤了一下,整个脑袋晕乎乎的,总觉得他怪怪的,但又根本没法子好好思量他的话。
娇软的女声带着缠绵的乐调传出窗外,月经亮羞得躲进云层里,只留下小半边月牙倾听着。
晨曦破晓时,舒幽沉沉睡去。严不霖小歇半个时辰便又醒来,起身把脏掉的被褥拿去泡水洗净。凉晒时,他听得身后有脚步声,转头一看,是梨香。
梨香此时抱着半框菜篮子,尴尬又羞愤,她好似明白了严太夫为何洗被。
“那、严太夫,可要做你那份早膳吗?”
此时此景,她是真的不知如何打招呼的了。
严不霖摇头,并未走过去,只道:“不用,对了。你稍等片刻,我去拿一些补料。你放在早膳里让她服下,滋阴补气。”
梨香深埋着头,低低应下了。
舒幽醒得晚,吃上今日第一顿饭已是申时,她以为会浑身疲惫。没想到醒来还算清爽,比第一次好上一些。
梨香为她送上今天第一份餐食,有些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舒幽喝着乌鸡汤,又无法忽略梨香脸上丰富的表情。
“舒姑娘,我、”梨香不好意思,但不吐不快,咬咬牙也就说了:“我只是觉得。严太夫他太重欲了,时间长了,姑娘哪里吃得消?”
提及这,舒幽也头疼,说严不霖重欲,他还知道每次过后给她休息两三天,说不重欲,他又每次要得她发疯,以至于她天天醒得比打工人下班还晚。
她也感觉自己要废。
“新鲜劲而已……别担心。”舒幽搪塞着,吃得也心不在焉。
梨香无言以对,只觉得,若是新鲜劲而已,哪还会大清早起来洗被褥?要么是脸薄要么是不想让人触碰,那很可能是一种占有欲呢。
接下几日,严不霖确实说到做到,没来折腾她。舒幽乐得清净,很想出去逛逛。只不过每次出门她就觉得有余心而力不足,只能早早回来休息,一睡就是一个时辰出头。
奇怪地让舒幽不得不咨询系统,系统唯唯诺诺地挪出来,语气里有些无奈。
“宿主,你每日吃食里,有男主放的药物,吃了没什么害处,但会让你易困易倦。”
舒幽惊呆在原地:“不是,他想干什么?给我吃这玩意干嘛?”
系统挠头:“或许,怕你跑了?”
舒幽扶额,不禁重新审视起男主来。
难道,他的恨就是这么强烈的占有欲吗?!
她拍桌而起:“不行,我不能再顶着这个仇人女儿的身份了,我是来攻略他的,不是被他拿捏得死死的,我要反抗。”
系统很想附和,但想到男主身上的系统,只能默默对舒幽竖起大拇指。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可以求收藏求评论吗?好凉呀呀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