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龙娘看到儿子行色匆匆的样子说:“孩子,你这是咋的了,出什么事了吗?”
沙龙不想告诉母亲真相,怕他们担心他的安危,只好善意地欺骗说:“娘,没什么事的,我只是觉得每天这么打猎砍柴,虽然收获不少,但也卖不了什么钱,都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凑够一副翡翠镯子的钱,与其这样遥遥无期,我决定去金四角发展,听说在那儿当兵待遇不错,我的枪法,你们是知道的,保证到那边能够得到重用,要不了多久,就能挣上钱,有了钱后,你们的儿媳妇和孙子还会离得远吗?”
沙龙娘想想是这个理儿,这么耗下去,儿子的年纪就越拖越大了,这样人口众多的家庭,光穿衣吃饭的开销都很大,要娶上一个好媳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们当然相信自己的儿子,也不会怀疑他还隐藏着什么事儿。便点了点头,全家一起上阵,为沙龙收拾起行李来。很快就收拾好了,也没啥东西可多带。
沙龙倒了一杯芒果酒,跟三天不说一句话、木纳到极致的父亲碰一碰喝了一杯,然后跪到地上给双亲磕了几个头,和兄弟姐妹一一拥抱,分别时有些伤感地说:“我这一去,虽说待遇高,但风险也大,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请父母亲和弟弟妹妹不必牵挂,如果运气好,一月后,你们就能收到取款单的。”沙龙背好黑色的布口袋,出门时,还有些不放心,又回头对全家说,“如果有人问起我的行踪,你们就直接说我去金四角当兵去了,叫他们有啥事到里面来找我。别的,只说你们什么也不知道就行。”母亲点点头,回身擦了一把泪,父亲仍旧一句话都不说,木木地注视着儿子,但看得出,他的眼里,也有晶莹剔透的东西在闪。沙龙没有哭,只是鼻子有些发酸。
他再次向亲人们挥了挥手,看看天色已不早,便毅然踏上了去金四角当兵的路。这次他没有再回头。
当天晚上,沙龙到了阿宾集团的904团,不用说,凭着他出神入化的枪法和浑身上下的腱子肉,当场就被录用了。
沙龙当兵的故事一讲完,我才发现,一瓶茅台酒,已经让我俩弄了个底朝天,沙龙还准备去拿酒,我已经喝得有些高了,赶紧说:“到位了,到位了,不能再喝,一会儿如果有紧急情况,怕是连枪都拿不动了。”沙龙想想也是,大着舌头说:“金兄弟说得有道理,我们就点到为止,你早点去睡,就让我沙班长再为你站最后一班岗,为你在前哨一班最后一个美梦的光临保驾护航!”
我踉跄着站了起来,一把抢过沙龙的枪,也囫囵着舌头说:“沙班长,怎么着也该让我站最后一班岗,你老去睡,让我为你守护美梦。”
沙龙哪里肯让,我也不想真抢,再说,为了听故事,我的确喝得有些过量,花国的白酒那是世界上都有名的,全是53度以上的高度酒,跟我在莓国喝的白兰地威士忌酒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别。所以,我站起来时,明显感觉到有些头重脚轻,真叫我去前边哨位值勤巡夜,如果又有其他帮派的人前来偷袭,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我倒是不怕死,但自己毕竟是“野人峰”,肩负着极其艰巨的重任,现在打入阿宾帮并成功升为班长,只能算是万里征途成功走出了第一步。
因此,我现在还不能冒不必要的危险。我还得稳中求进,力争早一日升到可以随时见到矮日老大阿宾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