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输不起？
人群哗然，摊主更是激动。
吴天宇的脸色已经涨的通红，他还想在反驳两句，可事实摆在眼前，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秦如辉沉默不语，本该是主角的他，却被方海盖过了风头，再看向方海的眼神，都充满了不善。
最开心的莫过于陈蕊，这价格足够秒杀秦如辉的所有宝贝，保住了，陈家园保住了。
刘淑珍得意的说道：“最低价好了，一百五十万，就算一百万，也足够赢了吧。”
秦如辉两个宋瓷成对卖，最多也就五十万，在加上唐代的琉璃瓶，也只有八十万的价格，完全没有可比性。
钟老三老的目光看向了秦如辉，后者冷哼一声。
“走！”感受着周围的眼神，秦如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吩咐一声，就要和吴天宇离开。
“走？”方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莫非玉衡子的关门弟子输不起吗？”
“你说什么？”秦如辉豁然转身。
“别忘了你我之间的赌注，陈家园是否保住？”
“保得住一时，未必保得住一世。”
秦如辉不可能当众违约，拼着回去挨骂的风险，他也不能落了这个脸面。
一听这个回答，陈老太太一直高悬的心彻底放下。
只是感觉这结局有些梦幻。
真让这个废物给扭转乾坤了？
不过他还是难掩笑容。
陈蕊扬眉吐气，看方海的眼神都和善不少。
方海微微点头：“可我们还有第二个赌约。”
“我一会给你转三百万，够用了吧！”
哪知方海却是缓缓摇头。
“你什么意思？这元青花就算二百万的价格，加上我的三样宝贝也才二百八十万，你还想怎样？”秦如辉目光如刀。
“我虽然只选择了两样宝贝，但断宝还未结束，有些价格还未定型。”
“什么？”秦如辉错愕当场。
“方小友，你是说那块黑炭？”钟老眼睛一亮，急忙询问。
他心中有期待！
樊玉堂和谢璞二老同样如此。
“不错，那样东西虽然比不上这元青花，却也足够亮眼。”方海开口：“请第二件宝贝。”
络腮胡摊主听到方海的话，满怀期待的急忙上前。
他也不似先前的讽刺，颇为讨好的开口：“来了来了。”
他把琉璃瓶放下，只是众人的目光都没有放在琉璃瓶上。
若是寻常时候，这东西也是难得的物件，可此时，谁都看向这长条黑炭。
“这就是他选出来的第二件宝贝？”
“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之处。”
“好像还真像木块烧成的碳。”
“难道这东西也是个宝贝？”
“你可真敢想，要说元青花有这个可能，还差不多，这东西黑不溜秋，啥都看不出来，怎么断？”
在众人的议论和期待中，方海吩咐：“烧一盆沸腾的热水。”
络腮胡摊主急忙喊道：“哪位店主帮帮忙。”
“我来。”
有店主转身回到店里去烧水。
钟老不解询问：“方小友，这是何意？”
“三老莫急，一会自见分晓。”
“哼，装神弄鬼。”吴天宇忍不住嘀咕。
十几分钟后，店主端着一盆热水走来，方海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随手把黑炭丢进了水盆中。
下一刻，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黑炭竟然开始咕咕咕的冒泡。
像是其内有千疮百孔的空间，正在沸腾。
周围人啧啧称奇，方海蹲下身，侧着耳朵听着声音，然后情不自禁的点头。
他的动作让众人心中痒痒，询问他还不说，可急死个人。
十五分钟后，方海开口：“取出来，刮掉表皮。”
络腮胡摊主小心翼翼的拿着镊子取出黑炭，然后晾干后开始刮表皮。
周围围了一圈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动作。
沙沙沙～
不时，有人惊呼：“快看，露白了！”
只见黑炭在刮掉表皮后，边角出现一抹白，宛如羊脂，无比温润。
“这是玉？”
“看这边角，像羊脂白玉。”
“羊脂白玉？那可是王者之一啊。”
人群一阵惊呼，但到底能否开出羊脂白玉，现在还很难说。
最激动的莫过于络腮胡摊主，如果真是一块羊脂白玉，那他真赚了。
他小心翼翼的继续刮着，本来几分钟就能完成的事情，硬生生的让他刮了半个多小时。
方海有些无语，不过也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
众人也没有催促，屏气凝神。
“可惜了，这羊脂白玉竟然有瑕疵，哎。”
“中圆的地方竟然有个小红点？真是可惜，要是完整的羊脂白玉，怕是也值不少钱。”
黑炭彻底露出全貌，长方形，天然工整，也极好辨认，就是羊脂白玉。
可是在玉的中心，也就是中圆那里，竟然有个红色的小点，显得有些突兀，似乎影响了玉的品相。
猛然，摊主中有人震惊出声：“不对！这不是品相的问题，这是中圆一点红！”
此言一出，所有议论声戛然而止。
玉石这东西其实并不值钱，因为产量高，价格就会很小。
但玉中的王者却值钱。
如这羊脂白玉，产量极其稀少，其特点便是特别的细腻，光亮，温润，上手给人无比舒服的感觉。
而中圆一点红便是这羊脂白玉中的王者！
百年时间都未必能产出一块来。
人们对于中圆一点红的认知不是很普遍，下意识的认为品相问题。
经过摊主提醒，瞬间炸了锅。
“卧槽，我记得十几年前，海岸那边有人竞拍一米左右的中圆一点红，卖了几个亿来着？”
“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三亿！当时好像还上新闻了！那红是真大啊！”
“果真是中圆一点红？”
“没错没错，中圆位置不偏不倚，正正好好！”
人群沸腾，旋即看向方海的眼神就不对了。
记得没错的话，他刚才好像是随手高空抛物，就把这极品特殊的玉给丢了下去。
这要是有一点点损坏
众人的心脏都有些受不了，不敢想，不敢想！
方海微微一笑：“不用我在说什么了吧。”
“不可能！”
秦如辉实在是受不了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