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持续了一段时间,隐入黑色夜幕,直至看不见。停在空中的众位,纷纷落地,重新回到座位,继续方才之事。
“觉得怎么样?”饶有兴味。
“还行。“补充。“颜色有点淡。”
“那你见过的颜色有多深?”好奇发问。“和刚刚看到的有区别吗?”
秦悦影回想,组织语音。没组织成功。
招招手,示意他侧身伸头过来。
路西法不明所以照做,额上传来似有似无的微凉触感。两人额间相抵,挨的极近。
“专心。”提醒分神的路西法。
瞬间回神,一幕场景从眼前闪过。
时间极短,对于路西法来说却已足够。
天际,一轮红到发黑的血月高挂,只一眼,就能真切实际的感受到血月散发出来的血腥与邪恶。群星划破天际,像是从天上坠落。
地上的人脸上,有惊疑,有不解,有凝重,更多的是惊惧。
“这是发生了什么?”那些人的表情说明这事不简单,且与那轮血月有莫大关系。
“血月线,大魔现。”简简单单六个字,足矣说明。
“你有没有见过大魔?啧,这等人物要是在地狱,那可就热闹了。”
秦悦影不接话了。
路西法与他对视。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直到路西法觉得时间晚,该回去了。
回到寝殿,秦悦影忽然开口。
“你的羽翼我还没见过。”
说起来,他还没见过他的羽翼。他掌控身体的时候直接御空,没有用羽翼的意识。再后来,路西法也基本靠双腿走路,不见用羽翼飞行。
“我给你看,你告诉我见没见过那个大魔。见过的话,将他都样子画给我看,如何?”心思一转,讨价还价。
“不看了。”不划算,他才不掉坑。“麻烦。路西法一听,这不就是间接说明见过。
走到书架上,拿出一幅画,在秦悦影面前展开。
“比之他如何?”
秦悦影看着画中人,过了几秒开口。
“同为一人,不能相比。”
明白的一笑,转移话题。
“礼尚往来,你也应该为我画一幅画像。”画中就是秦悦影。
干脆点头答应。
几乎在点头的瞬间,路西法展开自己的羽翼,巨大的黑色羽翼展开,顺滑漆黑的羽毛整齐的贴服,华丽非凡,足以用惊艳来形容。
“要不要摸摸?”一边羽翼靠近他。
看起来就很好摸,没忍住上手。如所想的顺滑,透过羽毛可以感受到其下的皮肤可骨头。挑起一根羽毛,琢磨着要不要拔下来。
还没想好,眼前一黑,被人拥住。巨大的羽翼将人包裹,掩去了光亮,路西法趁机占便宜。
“可以把你藏起来。”
黑暗中,秦悦影微微眯眼,手上用力。
路西法只觉羽翼传来一点痛意,只当他是在教训自己,更加抱住人不放了。
等到抱够放开人,看到他指间的一根羽毛才知道刚刚那点痛意是为什么。
“才一对羽翼,其他的呢?”书上记录的可不止一对。
“那只是一个阶级的称呼,并不是真有那么多对。”无奈解释。“先不说丑不丑,安不安的下还是个问题。”
收起羽翼,转过身,给他看背部。
看着路西法的背,秦悦影脑补了一下起码十二对羽翼长背上的样子。
秦悦影:……
想想就觉得难看。
鬼使神差的,伸手在他背上按了一下。
如果羽翼小点,就能占那么多位了。
秦悦影没想那么多,就是单纯的按了按。但,按到了羽翼根部,那是敏感处。
眼中闪过危险色彩。秦悦影还在脑补怎么安放那么多对羽翼才能做到既能安下,又能美观。
没等他想好,被路西法搂住,带点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知不知道,那里只有认准的伴侣才能摸?”
摸摸合拢手,收回。诚实的回答。
“不知道。”
“你已经摸了,就是我的人了。”要是躺在身边的那人是他,路西法觉得不仅不会不接受,还有点期待。
“你清醒一点。失误摸得,不算数。”
“哦。”撇撇嘴,有点遗憾。
“放开。”快忍到极限了。
懒洋洋的抱着不撒手。
“让我抱会儿。”
“……”情商负值。“不让。”
路西法:ε=(?ο`*)))唉
不舍的松手。
“你什么时候给我画像?”
“看心情。”他是答应了画,可什么时候画可没说。
“……”马失前蹄。“那,你什么心情会画?”
“不知道。”
“真是无情。”叹息。
“废话。”就差翻个白眼。
心累,还是睡一觉再说。
躺好,撑头无奈看在床脚打坐的秦悦影。
“不过来睡觉?”
“嗯。”闭上眼睛。“我打坐就好。”
路西法还能说什么,放手,睡觉。
刚一睡醒,侍从通禀利维坦来找。
“让她进来。”并没起,撑头,看着依旧不动如山打坐的秦悦影。
利维坦蹦蹦跳跳进来,一眼看到打坐的秦悦影。
“王,早上好。”
“来找我什么事?”挪开视线,看向利维坦。
“来看看神秘人的样子。说话我要第一个看到的。”等了好几天,按耐不住好奇心。
“现在看到了。”看看秦悦影,再看看利维坦。“觉得如何?”
歪头,仔细瞧了好几眼。
“长的好看,人也好。”
路西法轻笑。
“我也这么觉得。”
“利维坦想再近一点看,可不可以?”眨着水灵的大眼睛问。
“过来。”
利维坦高兴的往前走,刚走到床边,变故突起。
安静打坐的秦悦影睁开眼,银色锁链带着强烈的杀意极速直击面门。冰冷无情,眼中没有丝毫感情,整个人如同没有人气的冰雕,看着利维坦就像看着死人。
利维坦虽然强大,架打的不少。比起秦悦影还是有一定的差距,再加上太突然,躲闪不及。
路西法出手,抓住锁链,拦下这一击。
“悦影!”提高音量。
锁链淡化,消失不见,眼中的冰冷散去不少。看着眼中残留害怕的利维坦,明白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以后不要在我打座的时候靠我太近。”这已经是一种本能。
利维坦下床,坐到床边。
重重点头。
这种事,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路西法笑的愈发妖孽。
这是不是说明他是不同的?
利维坦心里给自己打气,壮着胆子挪近秦悦影,在旁边坐下。
秦悦影没有任何反应。
心里呼了口气。
看来清醒的时候是不危险的。
路西法饶有兴致的看着排排坐的两人,这么看去,颇像一对兄妹。
“看我作什么?”秦悦影微微侧头,问一直抬头看他的利维坦。
“你的身体呢,是不是王怕你跑了,把你身体囚禁起来了?”眨着眼,猜测。
路西法:……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了
“不是。“想了想。“我的身体在另一个地方,我在找回去的方法。”
“咦?”歪头。“利维坦帮你一起找。”
路西法脸色一变,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利维坦,你先回去,我们一会儿有要事,过两天再过来玩。”
“嗯嗯,那我先走了。”利维坦听话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