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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天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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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宗宗主也不过如此!”魔君罗脩只用了一掌,便将有些摇摇欲坠的青色结界一击打破!

江珏的结界已经撑了三天,本就只是医修,哪怕是宗主也是个医修罢了,为了救阮瑟,他百年来心神早就不知道费了多少,又怎么能挡住这魔族无休止的攻击。

一身灵力快要枯竭,他咬牙将阮瑟护在身后,“你们就不怕我三哥回来以后,踏平你们魔族吗!”

罗脩闪身到江珏面前掐住他的脖子,“墨雪夺我魔界宝物,杀我至亲,这桩桩件件,让我杀他一千遍也不够!”他看向躺着似乎是睡着了一般的阮瑟,“这就是墨雪要救的人吧?确实是个美人儿……”

罗脩探手过去,却被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赤色荆棘打偏了手。

“嘶,这是什么玩意儿?”

“尔等,”少女缓缓地站了起来,双目间并无焦距却漾着淡金色的光。

“也配触碰本神?”

接着,无尽的赤色荆棘争先恐后地从土里钻出来,顷刻间便将一众魔族人贯穿,竟连一点反应时间都无,还未发出惨叫,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这诡异的荆棘吸去了尽数的修为,眼见着魔军瞬间死伤大半,剩下的魔军也纷纷落荒而逃。

罗脩也没能逃过一死,看着胸口处被荆棘刺穿的窟窿,浑身的修为都被抽离,生命不断地流失,他不甘心地回头看了看那漫天血雾中的少女,带着浓烈的震惊,死不瞑目。

“……阮儿……?”江珏不可置信地看着浮空的少女,试探性地叫了叫她。

赤色荆棘却突然消失,没了支撑点的阮瑟如同失去丝线的木偶一般从空中落下,江珏急忙飞身想接住她。

不过有人更快。

墨雪接住了她,带着惊喜与期盼,“瑟儿?”可怀里的人儿并没有回应他。

“这是怎么回事?”墨雪看向江珏。

“魔族不知为何突然来犯,”江珏伸出手,他没说原因,不希望墨雪在外面取药材时还要担心这边。

墨雪将还留有余温的玄武内丹递给他,“她马上就有可能醒了是么?”

“嗯。”江珏并没有把荆棘的事告诉墨雪,拿了东西就匆匆转身离开。

“瑟儿……”墨雪轻抚着她的脸,“我会陪在你身边的,这样你第一个见到的,就是我了。”

……

江珏马不停蹄的做完药,但没有亲自送来,而是托弟子送了来,说自己还有事,墨雪并未在意。他将药丸扔进嘴里,印上了阮瑟的唇,将药丸碾碎,尽数喂了进去。

“瑟儿别怕……我在。”墨雪抱着阮瑟,数日的奔波战斗让他疲惫不堪,在外时根本不敢休息,只有在阮瑟身旁他才会安心一些。

……

幽幽的笛在夜色中响起,笛声呜然袅娜,带着森森的寒意,像是一只正在向天神献舞的鬼魅。

阮瑟独身一人站在寂静的旷野,星辰挂在漆黑的天穹上,亮得耀眼夺目,像是随时会化成一场闪光的大雨。与她腰侧同高的野草在风中轻轻摇着,笛子声越来越细了,在风中飘散成一条烟,飘渺高远,让人疑心是自己听错了。

阮瑟拖着自己的躯体向草野深处走去。这里不止她一个,遍地都是人,数不计算的尸体静静地躺在草间,断掉的肢体四下交叠在一起。

她走动时带动草叶沙沙响起,她很害怕,她听到自己牙床磕在一处的颤声,可是她不敢开口——她怕开口会惊醒这些死人。

死人溃散的瞳孔是灰黑色的,失去神采,目光沉默,可除此之外他们的面容与活人并无不同。

阮瑟不敢看向他们,每一张脸对她而言都太过熟悉——他们中的妇人为她补过衣裳,男人为她送过食粮,孩子们为她碰上过野草编织的花环,可现下他们全都静静地躺在地上。月光下只有她一个人,她回头望去,浓浓的雾气里唯余一串脚印,那串脚印来自于她,每一步都带着血。

月光下,她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柔柔地在脑海深处响起,她说,“你想报仇吗,交给我吧。”

她麻木地点了点头,沉重的骨头刹那间轻盈了起来,万千荆棘贴着地面摇曳成了一张网,瞬时搅碎了场上所有修士的躯壳。

所有活着的和死去的人都变成了细碎的血肉,阮瑟听见湮蛊在笑,她木然地跟着那笑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但她快活不起来。

“是那个女人带来了灾祸!”

“若不是她,他们部族怎会遭此灭顶之灾……”

她在这片嘈杂的声音中倒下了,匍匐在地上,像是一根被人从根茎折断的野草。数不清的拳脚落在她身上,她的手腕被扭成突兀的形状,有人踩断了她的腕骨。

他将她带到神山的山崖之下,六道玄铁链被牢牢地碶在石壁深处,四道铁链束缚住了阮瑟的手脚,其余两条贯穿了她的琵琶骨。

那是一片独属于她的牢笼,起先有人日复一日地殴打她,或许还伴随着审讯——她懒得去听他们说了些什么,于是她总是沉默,忍耐肉体的疼痛远比灵魂的疼痛要轻松得多。

阮瑟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关在那里多久,时间的意义对她而言微如草芥,不知从何日起,没人再殴打她,所有人看向她的眼神浸透了惊恐,人们用发颤的指尖指向她道,“天祸……她是天祸!”

她沉默地望着被流水冲刷的山岩,水汽氤氲的声音像是追着她从远方飘来。她们部族所处之所总是多雨,很小很小的时候,她会在春夜里顶着细雨和夜色奔跑,溪边的柳树下放着一顶斗笠……那是谁送给她的,她记不清了。

她又想起了那个令人胆寒的夜晚,她呼喊着她知道的每一个名字,可是没有一个人回应她……那个为她送来斗笠的人,或许他也不在了。

阮瑟忽而觉得全身的骨骼间生出一阵酸楚,蛇一样地在经脉中游窜。她再次看向巍峨的岩石,无声地唤出那些铭刻在记忆里的每一个名字,念到最后一个,她加上了自己的。

“阮瑟。”

她或许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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