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难度不是很大，除了历史考了纲外的内容其他学科基本都没有超纲，明梓姜写得还算顺利，倒也没有觉得很难。
她出考场的时间比较晚，三个人都已经回班级了。
余冲冲早就在她位置旁边等着她，见到明梓姜微微一笑：“怎么样？这次考试不难吧？”
明梓姜点点头：“还好，还是那句话，会写的都写了，不会写的也多多少少凑了几个字。”
“那就行。”余冲冲长舒一口气：“你昨天晚上的状态我还以为你会发挥失误呢。”
明梓姜笑笑：“在你心里我心理素质就这么差吗？”
余冲冲捏着她的脸，无奈笑着：“怎么会呢，我的姜姜儿是最厉害的！”
在一声声称赞中明梓姜逐渐迷失了自己，她都要觉得自己马上就能考年级第一了。
刚考完整个年级都很乱，毕竟是一模大家讨论的话题还很多，这会楚寻川和潘阳就来了。
余冲冲把明梓姜哄地晕头转向，她抬头看到来人，笑道：“感觉怎么样？”
楚寻川没什么表情，但是说出来的话真的能气死人。
“感觉一般，一看就知道是本校老师出卷水平。”
余冲冲十分赞同，她也觉得这次出卷没什么水平，很多题目她甚至都在以往的中考真题卷里面看到过原题，连一个字都没舍得改。
这时候明梓姜已经脱离甜言蜜语的攻击中，她转身面向他们：“你这话真欠揍。”
楚寻川无所谓道：“事实罢了，之后给你做其他学校的一模卷，你就会明白。”
明梓姜摆摆手：“好吧，不过二中老师出卷确实水，之前的考卷题目里面凑的吧。”
“差不多，这两天放假就不学习了，我们在家玩吧！”
“好。”
考试之后放假是学校对学生唯一的友善，而在考后布置大量作业是老师对学生的折磨。
明梓姜背着比书还多的作业满脸痛苦，她两只手都比着友好手势，愤愤：“李东他妈就是个屎，布那么多作业，下周还要换座位，md。”
背上的重量突然消失，明梓姜疑惑转头。
潘阳一手一个书包，背上还背一个，一脸正经：“我拎着，你书包怎么这么轻？”
他不解地掂量几下，明梓姜一脸深意，她摸着下巴：“哼哼，你这就不懂了吧，弃书而选作业，才是智者的选择。”
“你这一本书不带也是够自信的。”
“这不还有你们的书吗？而且现在复习阶段要快点戒掉看书的习惯，你说对不对啊？”
潘阳无奈点头：“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明梓姜翻了个白眼，回复了他一个三分讥讽，三分愤怒，四分看傻逼的切。
几人笑笑就回到了家里。
刚到家就看见荣慕瑶在客厅插花，明梓姜惊喜地打招呼：“姨姨！你回来了？”
荣慕瑶笑着去抱她，温柔地摸着她的脑袋，笑呵呵的：“是不是考完一模了？叫上冲冲和小羊他们，带你们去吃火锅。”
“好！”
荣慕瑶带他们来了一家很远的火锅店，里面人很多很热闹，从外面就能看出店内其乐融融的氛围。
“欢迎光临！这里几个人啊？”
热心的服务员带着他们往里面走，荣慕瑶开口：“我们五个。”
“好，五个人就坐那边可以吗？”
荣慕瑶点点头，领着孩子们坐下点餐。
菜单在几个人中转了一圈，很默契地点好了餐。
“川崽？听说在学校有老师一直针对你？”
楚寻川喝了口水，没有承认也没否认，他开口：“我会解决。”
荣慕瑶自然放心他，她笑着：“好，如果解决不了就在家准备考试，到时候中考前直接去学校面试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在学校还是很开心的，现在也没什么比赛要参加，就在学校待着也不错。”
这番话不管听多少遍都很气人。
明梓姜脸都皱起来了：“川哥，咱能考虑一下我们普通人吗？”
楚寻川给她捞了几块肉，语气里尽是宠溺：“你不是普通人。”
他看到明梓姜碗里红彤彤一片，又看见鸳鸯锅红锅上漂的辣椒，皱着眉：“吃辣嗓子容易不舒服，而且你的胃……”
话没说完明梓姜就打断了他：“偶尔一次嘛，这段时间我身体好很多了，说不定已经开始好了呢？”
只是楚寻川还是不放心，他递过去水：“不要贪嘴，少吃点辣的。”
明梓姜乖乖点头，但是手上捞菜的手却没有停下来。
楚寻川只好无奈看着荣慕瑶，不过荣慕瑶虽然担心，但还是宠溺地一边让明梓姜少吃点，一边给她捞清汤里的肉。
这样的担心是正确的，吃完火锅没多久明梓姜就开始难受。
她靠在潘阳身上喘不过气，脸被憋得通红，小声呼唤着：“冲冲，哈……我好难受。”
这趟医院还是跑了，只不过医院给开了哮喘药，明梓姜拿着药一脸懵逼，无奈地撑到家等荣慕瑶给自己打药。
在上海的医院，医生开了很多救急的药，都是如果病发的紧急情况时会需要的药品，和之前打进身体里的治疗类型药物不同，那些药就是抑制痛苦的。
强行抑制自然是有副作用，会直接性导致明梓姜的抗体变弱，用多了之后可能会像艾滋那样免疫细胞大量被破坏，会因为一点伤口而导致死亡。
楚寻川沉默着，他颤颤巍巍的手想要去摸明梓姜的脸，但他发现就连把手举起来都很费劲。
他和荣慕瑶去到阳台，开口：“妈妈，我想做一个医生……”
荣慕瑶并没有立刻同意，她安慰似的摸了摸楚寻川的脑袋，动作的轻柔却盖不住她心中慌乱：“川崽呐，想要治好姜姜的心是好的，但是姜姜的病并不是什么罕见病，治愈好的案例也有很多，更况且，学好医需要读很久很久书，那个时候或许姜姜的病治好了呢？”
她并不希望楚寻川随随便便选了人生目标，哪怕是为了明梓姜，因为她相信，明梓姜也不会同意楚寻川这种做法。
他是应该站在科研一线的人，医生不适合他，也不是他的选择。
楚寻川垂眼沉默着，他知道这样轻易选择未来太过草率，但是当她看见明梓姜虚弱地躺在床上时，自己就忍不住想要救她，哪怕用尽一切办法。
从前明梓姜不在身边他没有发现，直到习惯了旁边有她如果真的失去，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房间里余冲冲趴在床边，握着明梓姜的手，她手腕处十分用力，但握在手上的地方却轻柔的要命。
她怕一点点力气都会让明梓姜不舒服。
起了药效明梓姜已经好了很多了，因为把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了，她现在嗓子眼和胃里都火辣辣的。
明梓姜笑着：“做什么啊……我又不是快死了，上次也是这样，我一病了就哭。”
她松开握着的手给余冲冲擦眼泪，从明梓姜进医院的时候余冲冲的眼泪就没有停下。
余冲冲双手抚摸着为她擦泪的手：“你不知道啊……我真的害怕你出了什么事。”
明梓姜坐起身，叹着气：“这事不已经出了吗？我不也没事啊，怕什么……”
我可是舍不得你一个人啊。
余冲冲只是哭，她不想失去她的姜姜儿。
这两天余冲冲一直陪着明梓姜，对她照顾得无比细致，不知道还以为明梓姜已经成为重病患者呢。
很快一模成绩就要出来了，潘阳一脸坏笑地来找明梓姜，他趴在窗边嘿嘿笑着：“姜姜，我们玩个游戏呗？”
明梓姜十分冷漠，她一看潘阳这样子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果断拒绝。
被拒绝潘阳就丧气了，他像是做了什么死亡决定一般，视死如归地开口：“一模的语文成绩！”
明梓姜抬眼看他：“赌注是什么？”
听到这话潘阳就乐了，他红着脸咳了两声：“体考穿JK……”
还没说完就被明梓姜打断：“滚，你爱穿你穿去。”
潘阳一脸遗憾：“啊……不然我输了我穿，你输了我们两个都穿。”
明梓姜翻了个白眼：“我拒绝。”
这么不公平的条件都不同意！潘阳沉思半秒：“加上川哥。”
“我同意。”
草！
这荒谬的赌约就在楚寻川不知道的情况下定好了。
当楚寻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是一脸懵逼，他不解：“为什么会有我？”
潘阳一笑而过：“只有这样姜姜才同意嘛，反正我陪你一起丢脸，慌什么？”
知道这件事后，潘悦就开始准备小裙子，她乐呵呵在店里面找JK，甚至每个人的尺码都选了几条。
潘阳无奈：“姑姑，有必要买这么多吗？”
潘悦摇摇头：“你这个赌约提醒到我了，确实应该给你们拍一点JK制服的照片。”
她笑着，潘阳只觉得害怕，这确实算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成绩下来，毫无意外明梓姜输了，虽然说这个结果是早早就知道的，但她还是不服气，没办法，语文光卷面她就一分没得到。
成绩一下来潘阳就来找明梓姜兑换赌注，他笑着：“姜姜，姑姑已经把衣服买好了，我很期待哦。”
明梓姜翻了个白眼，她是没穿过裙子还是怎么滴，一条JK又能哪她怎么样？
她无情地给了潘阳一巴掌：“这逼裙子一穿就要给东哥骂半天了。”
“无所谓，反正我们不是随随便便都能满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