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平调.其三》李白.诗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杆。
泰定帝像只大黄狗似的,寻着味就去了“沉香园”。
在烟雾妖娆的“沉香亭”里,必罕姐妹俩正背倚栏杆,欣赏着美轮美奂的仙境。名菊和美人相与为欢,竟使泰定帝忘情凝望----
但见必罕头上戴的那枝“金背大红”,似火焰般地燃烧;当她微微转身,又看得见菊花的背面----恰似金色的铠甲。
若是用黄巢的那句,“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来形容必罕的瑰丽,最为贴切。
速哥答里却调皮的很!黄澄澄的“古龙须”插满了她的发髻。
这种菊,有着无数道丝状的花瓣,像豆芽,像松针,又像是西方少女金色的卷发,一丝丝向里翻着,打着卷儿,拧着劲儿,在花顶上抽出……
姐妹俩听到“皇上驾到”的通报声,并没有慌张,似乎也不感到意外。
两人迈着纤纤细步,从容地走下了“沉香亭”。拐过几步不高的石梯,来到了一条长廊;顺着长廊走到“清心榭”的中央,那里有一张石桌和四个石凳;亭子的四周都是菊花,水榭的下面便是清澈见底的池塘。
必罕姐妹俩在石桌的前面,一左一右地跪着,恭候皇上的到来。
不多时,皇上迈着龙行虎步,来到了“清心榭”,笑嘻嘻地瞅着跪在地上的俩大美人。
姐妹俩同声说道:“奴奴,惊扰了圣驾,罪在不赦!”
“哪有,哪有,”皇帝爽声笑道,“是朕,打扰了你俩在此躲清净,都是朕的不是啊!”
必罕却继续解释:“奴去更衣,途经此地,闻有花香,不慎闯入,未经皇上允许,私自采摘了一些,戴…戴……”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此美丽的花儿,戴在姨妹的头上,岂不正合适?”皇帝上前扶起必罕说,“两位姨妹,快快起来!朕也是闻着……呃,呃……皇后说,沉香园的菊花,都已开放……朕,随便过来瞧瞧,你俩不必太拘谨……”
见姐妹俩依然恭敬地站着,皇帝笑道:“可否陪朕,一同走走?”
必罕应道:“奴奴,遵命。”
本以为,皇帝会原路返回,欣赏□□两边的盛菊,可不曾想,皇帝却示意她俩去那“沉香亭”。
必罕姐妹各退一步说:“皇上请!”
皇上谦让道:“姨妹先请!”
这就是元朝皇帝不讲究的地方,因为他根本不懂得汉文化中的“君君臣臣”之义。
必罕姐妹打小居住在汉地,了解一些汉文化。刚一听说,皇上让她俩小女子走在前面,先是一怔,随之莞尔,心想:原来当今圣上是一位“谦谦君子”呀!
【二】《醉扶归.侠仙.十八图-上阙》花营锦阵
乳燕双飞春画永,撩两人情动。
略解绣红裈,相随学鸟禽。
走过了长廊,抬头望着建在半山腰的沉香亭----它,是那么地美!
亭子虽不大,却小巧玲珑。这小,是别致的,又建在妙处横生的静处;层现迭出的模样之中,虽没有雍容和华丽,却多了一份神秘的蒙古白。
看着这座亭子,必罕仿佛增加了无穷的动力。
在必罕看来,假山石阶拐弯处上的这座白玉亭,更像是她人生旅途的转折点。想到这,她禁不住又回眸一笑,随之,信步踏上了第一级的台阶。
皇上却并不急着上山,而是驻足在石阶下,四处观看。
其实啊,女人上楼梯是最好看的时候。
尤其是著改良版蒙古胡服上阶梯的女人,那紧身合体的袄裙,不仅使女子显得精巧玲珑,又突出了她的凹凸有致。虽看不到她的脸,但看她的背影,便觉得是那么的干净利落,又不失女人的曼妙……那种身体上的喜悦,都是掩盖不住的!
皇上咽着唾沫,看着必罕那扭得实在惊艳的臀;还有,行处金莲步步地娇。这种美,虽是多么地脆弱与短暂,但却是不用承担任何责任的一种欲望。
见姐姐拐上了沉香亭,速哥答里便顶着一头非常有气质的菊花大波浪,走出了婀娜多姿的脚步。
速哥答里本想显摆一下她独有的气质,却不慎崴了脚,一个趔趄,又踩掉了碧罗裙,露出了穷裤,一时间,让自己春光乍现……
“女人的冬天,着实辛苦啊!”皇上感叹了一句,就忙着去扶速哥答里。
速哥答里一手支撑着台阶,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拉着罗裙。皇上扶了几次也没能把她给扶起来。也许是疼得厉害,也许她根本就不想起来。
见小姨妹不哼不响地趴在石阶上,看不到她的脸,却见她绯红的颊。皇上的手僵持在她的腋下,进退维谷。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听,速哥答里轻微地“哼”了一声。
“怎么了?”皇上的手停止了潜入,轻柔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
…………
连着的两声“咳嗽”,让皇上刚刚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这声音,不知是姐姐必罕有意还是无意的提醒。速哥答里赶紧坐直了身子,将解开的上衣掩了掩,拿起了团扇,那叫一阵忽扇。
必罕下了三个台阶,笑嘻嘻地调侃:“妹妹,这大冷天的,你很热吗?”
速哥答里没有答话,皇帝更不知如何帮腔,并排地坐在石阶上,像一个初恋的小男生,坐在心爱的女孩身边,那份尴尬、局促和惶恐,让人忍俊不禁。
“皇上,您怎么还不上去呢?”必罕扭动着腰肢,又迈上了一步台阶,引着他上山走。
当皇帝扭头看时,正好又撞上她的臀,眼中的渴望瞬间演变成一股奇异的威力,让必罕僵在那里,是“下腿儿上不去,上脚又下不来!”
正在恍惚,就见一只大手拉她入怀。
皇帝更是省去了其他多余的动作,直接把手伸进了她的腰间,悄悄地偷解她的红裈。
必罕也不敢说话,手指却在不停地绕着自己胸前的那一缕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