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粟锦儿和苏然然绝交的事情, 陈向北也是听章昊霖说的, 乃是一面之词,他一直对章昊霖的说辞表示怀疑。www.maixi9.com
章昊霖是苏然然的夫婿, 当时他是专门来寻陈向北的,希望陈向北可以劝说一下粟锦儿,让她和苏然然见上一面。说苏然然因为那件事情整日愁眉不展, 心情欠佳。
这苏然然心情一个不好, 他的日子也就不好过,都快成出气筒了, 干什么事情都要被念,弄得家宅不宁。
当然章昊霖也留了一手, 并没有言明粟锦儿和苏然然两人因何事起的冲突,只道是女儿家之间闹了别扭。
陈向北听了之后边觉得章昊霖这话怕事有所隐瞒,一直以来粟锦儿都是一个识大体的人,断然不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就与人绝交。他才不傻呢,并没有答应章昊霖。
“嗯,姑爷是她。也不知道她和小姐之间怎么了?小姐以前和她特别的好。这一次说什么都不见,她肯定是做了小姐很不喜的事情。”绿蚕一脸肯定的说道。
陈向北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还在熟睡的粟锦儿,也不敢动, 生怕自己一动粟锦儿就醒了,他抬头看了看发现苏然然他们已经朝这边走来了且越来越近。
“绿蚕你去让他们不要过来,锦娘还睡着呢。”
“嗯,我这就去, 对了,病了姑爷也不知怎的了,小姐最近好能睡。”
绿蚕也发现了粟锦儿不是一般的能睡,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不过看着也不像病了。因为粟锦儿特别的能吃,昨晚一个竟然吃了满满两海碗的米饭,这是粟锦儿从未有过的,都看呆了绿蚕。
红药还问粟锦儿是不是有喜了。粟锦儿当即就否认,说前不久才来的月事,来了月事之后都没有和陈向北同房,哪里来的喜呢。
“怕是最近太累了,我知道了。绿蚕你去吧。”
绿蚕这就去拦苏然然他们,就在这个空档子粟锦儿也醒了。
“我的天啊,我怎么又睡着了,你瞧瞧我,到了吧。”粟锦儿蹭的一下就坐起来了,而此时陈向北的半个身子都麻了,需要时间才能恢复知觉,竟是一点都动不了。
粟锦儿并未察觉到陈向北的异样,害怕耽误拜祭就着急下车,她一下车就瞧见沈慕寒他们朝这边走来。
“你们小姐不是醒了吗?”沈慕寒指了指绿蚕的身后。
绿蚕回头一看,果然就瞧见粟锦儿一个人站在车边朝这边看。
“锦娘一个人来的啊,这么重要的事情姑爷竟然没有陪着?姑爷人真的好啊。”
苏然然阴阳怪气的说道,她是极为的瞧不上陈向北的。在苏然然看来陈向北除了那张面皮之外几乎一无是处。
一个男子愿意入赘本就是低人一等,而且他还竟然还骗婚,为了钱直接就把自己卖了,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的。而粟锦儿却因为这样的男人和她绝交,苏然然越想来气。
“我们姑爷一起来了,苏娘子说话还是要多想想,别张口就来。”
绿蚕忍不住呛声道。绿蚕这些天和陈向北相处,知晓他这人不错,关键对她们小姐是真的好。听到苏然然这般说话,绿蚕自是不快,当然也就出言维护。
苏然然被绿蚕这么一呛,心里很是不爽。她本就是自视甚高,怎能忍受被一个丫鬟如此说,正欲发火,章昊霖拦住了她,指了指粟锦儿。
此时陈向北身体也恢复了,他也下了马车,瞧见粟锦儿正朝那边望去。
“我们不走那边走,从这边绕过去,我不想和他们打交道!”粟锦儿说话就喊话绿蚕让她回来。
随后粟锦儿就带着他们沿着小道去往粟澍的墓地。
“老师你看锦娘从那边走了,明明她都看到我们了。我说锦娘自从被休之后脾气变得越发古怪了。”
苏然然内心更是不爽,她觉得自己的姿态已经放的很低了,没想到粟锦儿竟然不为所动。
沈慕寒并未接话,章昊霖则是拉扯了一下苏然然,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
苏然然却并未理会他,而是继续说:“我看锦娘去修贞堂也是有原因的,眼瞎的很,好坏不分。罢了,不理我就不理我,还道我舔着和她来往似的。也不看看她的身份,她就一商户女,而我可是朝廷命官的夫人,谁稀罕谁啊。”
“老师,我看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家吧。”章昊霖说着就拉扯苏然然走。
“你拉我做甚,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苏然然还准备说,章昊霖没有由着她,而是在她耳边轻声道:“老师也是商户!”
苏然然听后当即就意识到失言,忙加快脚步离开。
上了马车,苏然然扇着风,还带着气说:“三哥,你说粟锦儿拽什么,老师那么的好,都不介意她被休之身承诺娶她,她竟还给我们摆脸色。你看看今日她丫鬟怎么对待我,我怎么也是官娘子啊。”
章昊霖抬头看了看苏然然,他和苏然然是在白鹿书院结识的,当时是苏然然主动追求他的。
那个时候他一心求学,心思也不在这里,只是那日苏然然不小心在书院与他一同落水,他把苏然然给捞起来,后来发现她竟然是女儿身。
他饱读圣贤书,想着女儿家的清誉最是重要,加上苏然然家室相貌都不差,他也就顺水推舟就和苏然然订婚了,随后他就高中,没过多久就与苏然然共赴琼州赴任了。
这些年两个人在琼州也生儿育女,感情也就那样不冷不热的。只是他有些不喜欢苏然然的高姿态。
“然然,男女之事本就不足为无人道,我看你就别去掺和他们之前的事情,管好自己就行了。对了上次让你去周家多走动走动如何?”
章昊霖口中的周家就是左都御史周大人家。
“我去了,周家后宅掌家现在是大儿媳叶氏,叶氏这人脾气也是古怪,直接不见我。我都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对了,是不是你在朝中得罪了周家了?”
苏然然那日还特意带了不少好礼去的。想着周家长孙周是身子不好,她可都花了血本给置办的滋补佳品呢,接过人家给吃了闭门羹。
“不该啊,我与周家父子素来交好,怎么会这样呢?”章昊霖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叶夫人为何不愿意见苏然然呢,当然是因为她和粟锦儿走的近有莫大的关系。
自从她儿子周是被陈向北治好之后,并认粟锦儿为干娘后,身子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叶氏自是欢喜不得了,把陈向北视为救命恩人。
然而之前不是传出沈慕寒和李鲸落联手准备给陈向北穿小鞋嘛,这个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叶夫人岂会不知。她就派人去打探了一下,发现沈慕寒和章昊霖交好,于是乎厌屋及乌,心里便不喜章昊霖等人。
加上叶夫人因为周是求医这些年看透人性,也不想做什么表面文章伪装什么了,不喜欢就是不见,一听苏然然来拜访直接让下人打发了。
当然这些苏然然是无从得知,她怕是做梦都想不到粟锦儿竟然是周家长孙的干娘。
这厢章昊霖和苏然然是离开了,沈慕寒却迟迟未走,而是跟在粟锦儿身后。
“到了!”
粟锦儿领着陈向北来到了粟澍的墓前。这还是第一次带夫君来,李鲸落是不会跟她来的。
李鲸落一直都对粟锦儿说哪有姑爷去给女方家人上坟的事情呢,没有这个先河。他这话说的倒也是事实。
在大夏女方出嫁给男方祖宗上坟那是常态,而男方给女方祖宗上坟则会被人看不起。
粟锦儿见李鲸落不愿意,她也就不勉强,因而往年多半都是她和绿蚕一起来。
“大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新找到的夫君,怎么样?比上一个更俊俏吧,大哥你说对了,我就是看脸了。”粟锦儿一边烧纸一边笑着说,笑着笑着又哭了。
她想起粟澍摸着她的头语重心长的对她说:“小妹你要不再考虑考虑,我始终觉得李鲸落并非良配,你莫被他的面皮骗了。”
“锦娘!”
陈向北将锦娘拥在怀里:“大哥我来了,我叫陈向北是锦娘的夫君,我会好生待她,今日我在你跟前起誓,若是我负了锦娘,甘受天打雷劈……”
“你说什么?”粟锦儿忙捂住了陈向北的嘴巴,示意他不要发毒誓。
“锦娘,你以后有我,莫怕!”陈向北紧握粟锦儿的手,而这一幕都被沈慕寒看在眼里听在耳中。
“我道锦儿为何这般痴迷于你呢?原是长了一张蜜嘴,善于甜言蜜语啊。越是无用的男人越是会说。锦儿你怎么还不长记性,当初李鲸落不是也这样吗?”沈慕寒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
“艾玛,大兄弟你们也来了啊!”
豹哥抱了两坛酒就走了过来,看到陈向北他们是一脸的兴奋。
“我说大妹子,大哥不喜欢糕点的,他就好这一口,这可是三十年的女儿红。”
说着豹哥就抱着酒坛子走了过来,伴随的还有一阵酒气。
“大哥我来看你了,来咱兄弟俩一人一坛酒,来走起!”说着豹哥就把一坛酒倒在粟澍的墓前。
“原来每年带酒的那个人就是你啊!”粟锦儿还诧异呢。
“是啊,大哥喜欢喝酒,就是害怕被人知道 ,一直让我瞒着你呢。大哥你也看到了,这一次是小妹自己发现的,我可什么都没说,你不能怨我,我可是守口如瓶!”
豹哥说着将另外的一坛酒也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里或许有童鞋会觉得苏然然转变的突然,甚至还会有人觉得章昊霖是个极好的人,目前还未铺开,我按大纲来哦。
周四了,不容易啊,周末快点来吧,快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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