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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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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把嫌疑男子押送至衙门里,日头正是猛烈,衙门里栽种着几棵常青樟树,郁郁葱葱。

烈捕头闻讯赶来,对王银蛾并一众游侠颔首,说道:“多谢诸位相助,金乌府宅已经处理干净,剩下的便交由我等负责查清赃物。”

转而她又对副捕头吩咐:“即刻着人查明这人的底细。”

“是。”

副捕头走后,烈捕头两手背到身后,踱步至嫌疑男子面前,出声询问:“你们是在金乌宅里发现此人?”

一游侠答是。

烈捕头颔首沉吟:“看来,当初此人是故意把我等引过去。”

突然,她话锋一转,语气冰冷道:“快说!这十条人命究竟和你有什么关系?从实招来!”

王银蛾低眸扫向地上的男子,他似乎早已绝望,枯瘦干瘪的脸上弥漫着行将就木的腐朽。

“这十条人命和小人并无多大关系。”

烈捕头哼然一笑,显然不信这个说辞。

“那依你之言,什么是真相。”

男子闭闭眼,开始回忆起往事。

“小人本是京外人,前两个月流落京中,无处可去,便找到了蓝小胖和山羊脸,他们带我到那条废宅,找个住处住下。之后,他们又带着我到赌场里赌,我刚开始也不想,可是他们告诉小人,有法子准赢。那么一试,果真赢了,便跟着他们做事。”

“什么事?”

“就是一些赌场运气的事。”

“哦,这样看来,你们三个就是搞得金乌宅乌烟瘴气的家伙了!”少松侠年纪尚轻,忍不住气愤地叫嚷起来。

王银蛾沉思这话也说的过去,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便问道:“那你和蓝小胖他们是老相识吗?不然,为何他们会帮你落脚。”

谁想,男子却一掀眼皮道:“男人间的交情就这样简单。”

听出来他话里的绵绵针意,王银蛾不怒反笑:“是啊,男人间的友谊的确简单,才一齐去喝酒逛青楼,转眼就为了利益,暗捅好兄弟一刀,拿了钱就跑!”

“王大人,这话是何意?”烈捕头忽然出声,一双眼睛流露出几分试探的意味。

“蓝小胖刺杀山羊脸那晚,我正因和家里人吵架,出来散心,不想回去的路上正好撞见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哪里敢透露消息。”

梁月庭却看过来:“你和家里人吵架了,为什么?”

“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王银蛾亲眼见证,蓝小胖杀了山羊脸。假设这是真的,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一时间,王银蛾被许多双视线盯着,有些不自在。梁月庭安抚地看她一眼。

王银蛾沉吟一番,道:“我当时隔得比较远,他们说话声小,听不到说了什么。只看二人动作,那山羊脸掏出了一个东西,似乎是令牌之类,然后便是蓝小胖趁机捅刀,夺走了令牌。”

游侠们听了后不甚明白:“令牌?哪里的令牌?”

她轻轻眨了下眼,并不作声。

众游侠又看向女捕头,问道:“记得蓝小胖的尸体运到衙门里后,我们是搜到了一枚令牌,当时被大人你拿去了。那令牌是做什么用途?”

未待烈捕头想好说辞,地上的男子出声了:“我虽然是搞了些邪魔歪道,可是那宅里的东西本来就有。再说,山羊脸先前有事,匆匆离开梁都,就只剩我和蓝小胖看着那些东西。两个人总比不上三个人的献祭,那些东西就不再听我们的话,于是挣的钱都输空了。本想等山羊脸回来,合计再干一票后退休。哪想到山羊脸突然说不干了,转天又惨死街头。”

烈捕头问道:“你说山羊脸离开梁都,是因为什么事呢?”

男子摇头:“具体的不清楚,只说有个贵人要他南下办事。”

王银蛾笑了笑,冷眼望着地面出神。

“看来,山羊脸这次办事有奇遇,后头估计要牵扯到一个重要人物身上了,就是不知那人要山羊脸办何事,她与金乌宅的邪物又是何种关系。”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气质如文兰的男子,白衣潇洒,正是先前替人整治看病的游侠。

两个年纪小的游侠接着话道:“墨大哥,那我们要怎样做呢?”

姓墨的游侠笑笑,说道:“这种人命官司得要朝廷衙门的专员去办。若是有邪魔歪道牵扯进来,我们就出份力,若没有,我们还是置身事外的好。”

“怎可以这样!”少松侠听后,却极不悦,荔枝大眼迸发出一簇恼火的神色。

墨游侠瞧他一眼,无奈叹气。人真是年轻,才敢肆意妄为——

接下来的事情便理所应当,烈捕头询问了嫌疑男子的身份和家庭,便叫人将他押入大牢,随后向众人告别,领着一群衙役去了金乌宅。

王银蛾思觉,自个儿已有几日未到水司衙门里走走了,便向梁月庭知会一声。

梁月庭向来不爱官场的那套,便点一点头,说要御剑往东海方向去玩两天。

两人于是分道扬镳,一个往东去了,一个往西到水司衙门。

方踏进水司衙门,一个惊讶的声音从旁侧传来,侧眸扫去,一个穿着墨蓝官服的男子正抱着一叠文案,从书房出来。

一人拱手,一人颔首,算作打过招呼。

进入大堂,水司使大人正在和几个下属商讨事情,王银蛾心思一转,先去了偏房找小厮通报声。得了回应,再从外面休息的栏边起身,拍拍灰,走了进去。

“龚大人,穆村大人……”

“王大人,衙门那边已经办妥了吗?”

王银蛾微一颔首,便把事情经过简略地说了些。最后补充一句:“案子现已进入最后的关头,应也没有水司衙门的事。”

“正好!秋祭的地址已经择好,也已向朝廷报备通过,现需要人手去改建祭祀地方的临时休息宫殿。那么这事就由你和孟大人去吧。”

孟绥从椅上起身,和她并排而站,拱手行礼道:“是。”

临时的会议结束了,孟绥尚坐在椅中,向她望来。

王银蛾心领神会,故意放慢了速度,等人都差不多走出大堂,才起身慢慢朝外挪去。

“王大人,”这时候,后面适时地响起孟绥的声音。

“孟前辈。”

刚入梁都水司衙门时是孟绥教了她许多事,在私下里,她是以前辈称呼孟绥的。

“听说,你协助衙门查案时差点被邪气所伤,如今怎么样?”

“多谢前辈关心,一点小伤,已在游侠手中治得差不多了。”

孟绥和她不紧不慢地走下石阶,轻嗯了一声,又道:“方才听你讲,这案子疑似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王银蛾微怔,笑笑:“事情真相还未得知,要得等衙门的人通报呢,说再多也是猜测罢了。”

孟绥微微笑道:“是啊。这种麻烦的事让他们衙门的人头疼去!咱们水司只管好自己的事,旁的阴谋诡计就不要踏进去了。”

眼睫一阵轻颤,王银蛾向她一拱手,笑道:“多谢前辈提点。”

正这时,衙门门外隐约传来打斗的声音。

王银蛾和孟绥互看一眼。

走近一问,看热闹的衙役便道,原是门口的小厮正在午睡,被另一个值班的小厮发现了,故意叫道“大人”。偷懒的小厮吓得屁滚尿流,被另一个小厮哈哈取笑,两人就这样起了口舌之争。

孟绥面色淡淡地看向那纠打的两个小厮,摇摇头,又说:“这两日你辛苦了,下响便回去休息吧。如今时间还不算紧,我们后日过去看看。”

“嗯。”王银蛾高高兴兴地向衙门里的小厮知会一声,再出水司衙门,打算先回去睡个懒觉。

平白得了一天假,梁月庭也不在身边,这不是天赐良机吗?

不想,还未到家门口,人就被拦下了。

面前停了一顶华美的抬轿,风吹幔舞,她向轿内看去,一个容貌秀媚的儿郎坐在软垫上,面前设有一个小案几,上面是一盘精致可口的茶果和一本经书,一看是过惯了精致日子的贵族子弟。

他虽是坐着,身姿却软绵绵的,红绡金绣的锦衣穿在身上,显贵逼人。

王银蛾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下官见过侯爷。”

“你我何时如此生分起来?”

她忙又改口:“陆公子。”

陆邢台戏谑地应了声,忽的拨开那轻纱帷幔,走出轿子,先是望望烈日长空,然后举起一把不知何处变来的红伞,撑开挡住那烈阳灼热的光辉。

“太热啦,这天要何时才能下雨?”

“我们去那儿吧。”他摇首一指,对岸的一处茶楼。

就这样,王银蛾折道随他去了茶楼。

望着泥炉上氤氲的茶雾,王银蛾正襟危坐,一颗心时高时低地悬着。

忽然,陆邢台一抬手指,侯立在墙边的小厮小跑来,提起茶炉姿态优雅地泡茶。

“你上次怎么在衙门里栽倒了。”他开门见山道。

“我不舒服。”

他挑起两条乌黑而长的眉,疑惑道:“什么不舒服?”

“陆公子,你不必问我。反正我已好了。”王银蛾凝滞了两秒,转而说道,生怕他继续追问似的,“那封信是你送的?”

“那不然呢?”他发出一声讥讽的笑,“以你那个智商得到猴年马月才能发现——”

说罢,又极好奇地问道:“你打算怎样做,需要本侯出面帮你一把吗?”

“不必,这点小事我自己可以处理。”王银蛾赶紧拒绝了。

“是么,可我不见得你那样做有效果。皇亲贵族的根基庞大,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你知道我干了什么?是如何知道?”王银蛾心里一个警醒。

陆邢台却笑眯起眼:“你怕什么?我可不会站在道德的立场上责怪你。”

她可不怕陆邢台知道她的小动作,但是梁月庭就不行了,万一被他发现,自己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再是要他动了真怒,自己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陆邢台旁观了会儿,突然哈地一笑:“好了,你不必担心,他当然不会知道。”

王银蛾狐疑地瞅向他。却见陆邢台慢悠悠地端起一杯茶水,说道:“山人自有妙计。”

这话总觉得在哪儿听过——

但无疑,陆邢台必然是做了点什么。

不自觉地,王银蛾微收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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