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报纸还卖吗?”有人问着那个掌柜的,这报纸到底还卖不卖?
要是卖了的话,就代表这上面十有八九就是真的,而且,这报纸连长安令都制止不了,也就代表着这个往后这个‘三味书屋’在京城屹立不倒了。
“卖,怎么不卖?只要有人买,就有卖。”
那个掌柜的说道,这一句话让一些人欢呼雀跃,但是令一些人苦皱眉头。
“掌柜的,这报纸里面写的是不是真的?”
有一些文人说道,这里面写的事情若是真的,那刘真的有点可怕了。
怪不得见了报纸上面的字的文人有点义愤填膺,原来自己一直被压榨当中,却还不自知,没想到这上面写的赋税那么低,而他们交的赋税那么多,并且还有那些杂七杂八的税收都是官员自己收的。
想必,这些税收都进了他们的口袋。
再加上,这个九江郡的事情,那个郡守做的也太过分了一点,居然利用百姓,然后监守自盗。
最后谋取完利益之后,还将黑锅推给那些无辜的百姓,让他们每个人都承担一二,这算是什么郡守。
无怪这些文人对着这件事大骂。
“这是丞相亲手写的,还能有假?”
那个掌柜又放出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这个报纸是谢纪干的?
那个奸臣干的?
这让那些文人面面相觑,这奸臣写的报纸,能信?
“这是奸臣写的,这份报纸你们还能信,这都是假的。”有人听到这句话,便感到机会来了,便对着那些民众说道,于是那些民众都纷纷起疑。
这是奸臣做出来的报纸,那这个报纸能不能信还得两说。
“这虽然是奸臣做的,但是,这里面的事实可能是真的,这赋税要是真的这么低,那我们得去讨个公道不是?”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么偏激的,不是说奸臣说的话就不可信的,奸臣尽管他人品不好,但是他这里面说的赋税要是真的,那我们还得去讨个公道才是真的。
所有的民众听了这番话,也颇为认同,奸臣虽然是奸臣,但是奸臣的报纸我们还是要买的,假的也没什么事,要是真的,那就可恶了。
宁可信其无,不可信其有。要是假的,也好办啊,这个报纸只有一文钱而已,而且还多送了纸,这简直就是白送啊。
管他这是谁的纸,有便宜不占,那是傻子啊。
这个‘三味书屋’上的封条立马被人揭开,这个大门重新打开,露出了里面破烂不堪的书架。
但是许多人前去帮忙,毕竟,有好处不得那才是傻子。
另外一边,谢纪在奋笔直书,写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并将自己今天和长安令所发生的纠纷也写上去。
再在报纸上面写了一些话,大概的意思便是你们说我是奸臣,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是奸臣,奸臣的含义到底是什么?是你们道听途说的呢,还是你们自己看出来的?
奸臣这个词已经跟我离不开关系了,一想到奸臣就想我谢纪,我很荣幸能够以‘奸臣’的名义被你们铭记。你们相信我是奸臣,且当我是奸臣吧,奸臣的话是不可信的,那这份报纸里面的话也被你们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不可信的。
可是一个人真的就是非好即坏,一件事真的是非黑即白的吗?
你们的印象便是奸臣所做的事情都是坏的,若是这句话成立的话,今日你们花了一文钱得到了这个报纸和一张纸张是不是对于你们来说也是坏的,你们没有从中得到利益?我说这件事并不是为啥,也不是想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们一些道理,若是不能接受那便可以将这份报纸给撕了,甚至烧了。这都可以,因为报纸本身并不会说话不是?
你们当然可以将我的话当成是荒谬的,是假的。但是在你们抨击我的时候,可不可以用你们自己的思想好好思考我说的每一件事,而不是听着其他人所讲的,然后附和,当个没有感情的提线木偶。
理智的人能够从中发现一些端倪,获得一些人生的感悟,而愚蠢的人便是在跟风,别人说一句,便回答,嗯,就是这样。没有过任何思考。当然,我不是在说你们是愚蠢的,我是知道有些人会和他人有着不同的见解,但是因为世俗的偏见使你们难以宣之于口,我理解。
…………
谢纪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篇文章,颇有激情。
然后令人将这篇文章立马刻在木板上,这是一篇他独立的文章。
不一会儿,那些工匠便跟谢纪说刻好了。
谢纪点点头,令人将那篇文章给复印个上千份。
复印好了之后,谢纪叫了百十个下人,叫他们一人拿着上百份文章,去街头番发给那些过路的人。
这算是在古代发传单了吧,虽然这次耗费了不菲的金钱,但是相比于收获,还是值得的。
“丞相,这些纸张都要颁发出去?”
谢纪对着他们点点头,然后说道,然后对着那些人进行分工,一些人,搬纸张,一些人对这些纸张进行颁发,这算是传单吗?毕竟上面刻的只有他的一篇文章。
有的人去朱雀大街上颁发,有的人去白虎大街发,有的则去玄武大街发,有的则是去青龙大街发。
“记得,一人最多只能拿三张,不得多拿。”
谢纪对着这些下人说道,他是以防有些人将纸张全部给抢了。
这纸张本来就是诱惑人的,虽然正面印上了字,但是侧面可是空的,想必也会让有些人趋之若鹜。
那些下人听到这句话也都纷纷点头,谢纪怎么吩咐,他们便怎么做?
于是,各条街上,有些这样一些人,几个人搬来一大箱子,只见里面装的是一大叠一大叠的纸张,摆放在里面,整整齐齐。
有心人可以看见,上面写满了字。
许多人好奇这是在做啥?
但见有两个人从箱子里面拿出一沓纸,看见周边有人,便将纸张往他怀里塞。
“这是什么?要钱?”那个衣服破旧的民众有点疑惑,要钱的我不要。
“给你了,免费的,不要钱,白送的。”那个下人乐呵乐呵地笑道,这些都不要钱。
虽然不知道丞相为什么将这些纸张白送给这些人,上面还写着谢纪的一篇文章,丞相这是做什么?
不过他不管,只要按照他的吩咐便行了。
“白送的,就送给我了。”那个民众说道,这是纸啊,虽然上面的字看不懂,但是纸张是可以卖钱的。
这是文人才用到的东西,没想到我这五大三粗的人也可以拿到。
这宝贵的纸啊,到时候拿去卖钱。
路上的路人一下子倚靠了过来,都纷纷看看这稀奇玩意。
没想到居然有人在大街上免费送纸的啊。
这样的场景出现在每个角落。
文人,一看到这样,立马去那边拿了一张纸过来,看看里面写了些什么。
映入眼帘的不是里面的内容,而是这篇文章的署名,那个谢纪两个字龙飞凤舞,非常大气。
那些文人看的第一眼就是好嚣张的字,第二眼便是这居然是谢纪写的。第三眼是谢纪居然写了一篇文章,还对外宣传,尽然令下人将这篇文章传的沸沸扬扬,这么高调。
最为关键的是,那得浪费多少纸,这纸不要钱啊,这是赤裸裸的炫富。
所有文人都有这样的疑惑。
“这是谢纪写的?我倒要看看里面写的啥玩意?竟敢将文章传遍长安,还逢人便发。”
有一些文人看见这个文章便纷纷开口大骂,这什么玩意,竟敢将自己的文章写在纸上然后发给每个人的。
就算是圣人都没有这个样子,更何况你个奸臣。
“大人,各位大人,不好了,不好了。”有个小官颇为莽撞地跑进办公场所,眼神有点惊慌。
“这报纸一事,你们说太傅可不可以劝动陛下。”
这里面的人在商议着报纸一事,这次那个长安令失败了,被谢纪坑了一百万两,钱是小事,但是报纸没有阻止他发行就是大事。
“我看,难。”萧榆郑重地说出他的见解,在他看来,那个王岑,做的无非就是无用之功。
现在要做的,不是阻止报纸的发行,而是,应该加入报纸的制定,争取获取参与发行报纸的权利。
而不是想着去阻止,阻止报纸,行不通。
更何况,他见手中的报纸,黑白的,这纸张的质量很好,但是,这样的纸张制作费用肯定昂贵。
这次,谢纪绝对是赔钱的。
到时候这个报纸的价格绝对上升,做不到那么广泛。
或许可以跟陛下提建议,只准在官场里面发行,不准留到民间,这个可以,不然经费不够,要是将全部的钱都拿去造纸了,那民生怎么办?
“大人,不好了。”那个官员立马推开门,闯了进来,令里面的人感到不喜。
“什么事?”萧榆皱眉问道,他的思路都被打断了。
“这,这个……”那个官员手中拿着数十份纸张,这都是他在其他人手里用几两银子买回来的。
“这是谢纪发的,他令下人将这个免费发给民众,无论他们识不识字。”那个官员气都还没缓过来,便将这些纸张,放在萧榆的桌子上。
“谢纪?”萧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龙飞凤舞的字。
又是谢纪?
这人又搞出了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