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他们不配穿这身官服!”
严蒿语出惊人。
众大臣愤怒看向严蒿,这是在挖他们的根啊,太可恶了!
不过嘉嘉却眼神却如同刀子刮在他们的身上,严蒿说得有错么?这群臣子食人之禄,却干着非忠君之事,帮着北国。刚刚严蒿的那句先祖永乐大帝的话,也让嘉嘉为之心血沸腾,他真想将这些家伙全部赶出朝廷。
不过,嘉嘉一想到如果真的这么做,那严蒿岂不是又一言堂了?这对他的帝王心术,玩臣子平衡没好处,而且,嘉嘉一想到跟北国关系恶化可能会引起一系列的后果,就不禁有点头疼。
“太麻烦了,还不如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让我继续修炼天道好了。”
嘉嘉是一个怕麻烦的人,所以最后只能偃旗息鼓,找一个最平衡的方法。
严蒿从读心术看到嘉嘉的心理状态,差点没吐血,你丫的好歹是天朝皇帝吧,我都拿永乐大帝来刺激你了,你竟然还这鸟样?这一刻,严蒿深深认识到,一个不合格的皇帝,会对整个国家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满口仁义道德却迂腐不堪的犬儒,丝毫不作为的皇帝,这样大雨能不灭才怪呢。
严蒿估计这时候老朱、朱棣的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
这一次朝会,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总体结果,严蒿这一方很不满意,而齐党楚党松了一口气,北国使者看到了大雨的色厉内荏,强盛之下的衰弱,而杨和暗道可惜,竟然没有引发齐楚党跟严蒿的斗争。
不过,严蒿回去之后,便吩咐严年,将朝会上的事传出去。既然朝会上拿这些人没办法,那就在渔轮上不给他们好过。
严年拿到了朝会上那些人说的话,啧啧:“这些官,没有想到比我们还要黑心……”
严年离开后,不到一个小时,朝会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引发了剧烈的热议。
许多平民老百姓听后简直气坏了,直接破口大骂起来。
“没想到,到头来竟然还是那个严蒿给我们百姓撑腰。”
“狗屁御史,说什么北国藩国跟我天朝大雨一直关系密切,严大人此举却伤了北国藩国之心,难道就没看到我们百姓被欺负吗?”
百姓们原本都叫奸贼严蒿的,现在变成了称呼严蒿,或者严大人了,可见严蒿在众人心中的形象因为这事而扭转了。
“这些话,亏那些天天满口忠君爱国为国为民的官员说得出来,如果我在那里,估计一拳揍死他们!”
“话也不能这么说,万一北国真的举兵前来,这个责任谁负责?”
有人持反对意见,不过很快就被喷了成狗。
“屁,北国一个小小的藩国打过来就怕啊,那其他俺答汗、折畔人什么的,那岂不是要灭国?我大雨疆域辽阔,岂会怕这区区这小藩国。”
“你我都是小百姓,如果下一次轮到你,要牺牲你,想必你会很高兴地送上自己的性命来安抚这北国藩国吧,啧啧,好骨气……”
“对啊,这些官员真是太不要脸了,”
“最不要脸的就是那个什么国子监祭酒张文浩,还说要将这母女应打入大牢,平息北国藩国的怒火,亏他能说得出来,还教书育人,估计交出来的都是软骨头!”
百姓这边一边倒地支持严蒿,他们没有什么弯弯绕绕,觉得严蒿替他们说话,就支持严蒿,对那些官员不断大骂。
而士子那边却分成了两个阵营,一方支持严蒿,一方支持北国藩国,吵得不可开交。而国子监也是炸了锅,李其英很快就受到了追捧,认为敢弹劾大米虫严蒿,实在有骨气,有勇气,也有的人支持李其英的英勇至于北国什么的他们不管,他们支持所有反对严蒿的人,不就事论事,只就人论事。
也有一部分的国子监士子支持严蒿,觉得严蒿此强势态度才是大国态度,和和气气只会让藩国看不起大雨。
总之双方吵得不可开交,甚至挽袖子开撕,气氛非常紧张。
不过,国子监祭酒张文浩很快动手了,狠狠的惩治了一番那些反对他支持严蒿的学生,不过他也没高兴多久。
当他某一天回到家的时候,却发现房子到处都是臭鸡蛋,烂野菜,甚至还有屎粪,恶臭熏天,苍蝇无数,恶心得不行。
“这是怎么回事?”
张文浩招来管家,直接大骂。
管家一脸哭相:“老爷,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中午好多百姓一下跑过来,扔了一堆进来,想要赶出去追却追不到。”
不久之后,去采购买菜的仆人回来,苦着脸:“老爷,那些商贩说不卖菜给我,说老爷您……”
仆人欲言又止。
张文浩怒问:“说什么?”
仆人弱弱道:“他们说老爷既然觉得他们是贱民,老爷有本事就别吃贱民种的菜,不然就等着肠穿肚烂……”
张文浩怒极攻心:“可恶的贱民,竟敢如此辱骂本官……”
还没说完,就感觉眼黑耳鸣,站不住,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老爷老爷”
跟张文浩一样待遇的,还有其他在朝会上跟严蒿对喷的官员,一个个回到家之后就发现了许多臭鸡蛋烂菜屎粪什么的,有时候甚至大晚上还被扔了炮仗,吓得全家不得安宁。
那些仆人也是难受,一出门就被无数审视、厌恶的目光看着,心中别提多怨气了,他们自己也是百姓,何尝不讨厌老爷对百姓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