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蒿从嘉嘉皇帝那边出来之后,不出所料,太后的人也来传召严蒿。
在原来的嘉嘉年间,是没有太后,更没有公主什么,只有2个儿子,而现在这个乱七八糟的时空,有太后,也有和玉公主。
“参见太后,拜见和玉公主。”
太后坐在凤椅上,脸上寒怒,长久荣养的威严,让她气势滔天。
而和玉公主则在一旁哭泣,泪水滴落。和玉公主怎么说也是皇家千金,长得秀丽漂亮,这么一哭惹人怜惜。
严蒿叹了口气,在铡美案中,秦莲儿很惨?
但是和玉公主又何尝不惨。
她原本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以为娶了一个好相公,结果崩塌了,相公是个负心汉,自己不但遭受天下人耻笑,更背上抢人相公的骂名。
她可是公主!
金枝玉叶!
试问,如果知情的话,她会这么傻逼地去掉这个坑?
天大的丑闻,整个天下的人都会觉得和玉公主‘死有余辜’,而不会觉得她冤屈了。
还有,包脸黑在这种事情上,真的正确吗?
想到此,严蒿叹了一口气。
“严爱卿,此次那个陈别是、秦莲儿的事你也应该知道了吧?他们这是在践踏皇室威严!”
“微臣已经在想办法了,必然不会让公主蒙受此等羞辱!”
“现在有什么方法吗?”
“微臣想问问公主的几个问题。”
正在哭泣和玉公主抬头:“严阁老问吧。”
严蒿:“公主对陈别是是否还有期望?”
“哼!”太后怒哼一声,“陈别是这个混账东西,竟敢欺骗哀家,这种人直接杀了!”
和玉公主哭泣着不说话。
严蒿搜索一下前面的记忆,发现这个和玉公主其实是一个相当善良有爱心的人,连小动物都不忍心杀死,而且天真烂漫,觉得世间一切都很美好,眼中就没有什么罪恶。
她这种单纯的人,摊上了陈别是这样的‘良人’,可以说是天都崩塌了也不为过。
一想到包脸黑的所作所为,严蒿就觉得太过冷血无情了。
太后这时候道:“公主自然是要跟那个陈别是和离。”
严蒿点头:“和离是最好的办法。”
严蒿在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公主要在《铡美案》里面全身而出,必须要让公主和陈别是尽快斩断关系,绝不能拖延,不然随着渔轮热议,麻烦只会越来越大。
而和离,在皇室中经常出现,毕竟公主背靠皇室,比天下其他女人有更多的权力,稍微不满意,和离是很正常的事。
这时候,严蒿想到了秦莲儿状告公主的罪名——抢老公、谋杀。
第一条,自然无稽之谈,如果知道陈别是有妻子,公主岂会下嫁?
第二条,谋杀,说的应该是韩琪,陈别是指使韩琪去杀秦莲儿,结果韩琪知道真相之后不忍心杀害秦莲儿,自杀以取义,最后被秦莲儿\包脸黑\其他别有用心的人按在了公主的头上。
反正这事,是不可能是和玉公主干的,和玉公主这善良的性子,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这种事。
不过,严蒿还是要提醒:“公主,这事情,你一定要撇清关系,我怕那秦莲儿会胡乱攀咬。”
这么一说,公主眼珠子簌簌掉下来。
严蒿道:“这事请公主什么都不要做,免得步步错,由微臣处理即可。”
太后点头:“严阁老行事一向缜密,必然会让我们满意。”
公主点头。
严蒿想了想,叮嘱道:“公主,此事你应该秉承高高在上的公主态度,而不要去跟那个秦莲儿争执,这样反而会堕了帝皇家的名声,一切交给微臣处理即可。此时宫外,想必有人推波助澜,将秦莲儿的事大肆传播出去,裹挟民意,所以无论公主做了什么,都有可能被他们过分解读……”
太后满意点头:“就应当如此,公主,就要有公主的骄傲。”
和玉公主顺从:“一切听从严阁老安排。”
就在严蒿还在宫中跟太后商量计划的时候,整个京城开始传出了一些消息。
“新科状源驸马竟然有妻子!”
“陈别是抛弃糟糠之妻!”
“公主派人暗杀秦莲儿!”
“秦莲儿状告新科状源驸马、公主!”
“包脸黑接受秦莲儿案!”
一条条消息,如同风暴一样席卷整个京城。涉及状源、公主,那都是非常轰动的事情,一下子就吸引了无数人的关注,并在某些人的暗地推波助澜之下,飞速扩散。
许许多多的儒生疾呼:“状源竟然是这样的人,人心沦丧,道德败坏……”各种愤世嫉俗。更有许许多多落榜的人觉得陈别是这样的人也能中状源,一定是科举舞弊,那个主持此次科举严蒿一定是罪魁祸首!
“一定是严蒿这个米虫!”
“再让他这样为祸朝纲,大雨有难啊!”
大骂有之,唉声叹气有之,得意洋洋有之。
……
严蒿从太后那里出来之后,在内阁那里批阅了一些奏折,到了下午的时候才出皇宫。
严蒿:“秦莲儿现在在哪?”
严年:“回老爷,现在正在顺天府衙中,包脸黑在那里安置她们母子三人。”
严蒿点头:“走,去顺天府衙。”
不过就在路途中,经过一家茶馆的时候,严蒿听到了唱戏的声音。
陈别是:甚等之人,闯进宫院,做什么来了?
秦莲儿:我与首名状源,当朝驸马陈千岁贺喜来了!
陈别是:哼!冒充朝官家眷,难道你不都不怕死吗?
秦莲儿:发妻到此不肯相认,反说是冒充,如此对待,我问你存的何心?
陈别是:哼!
秦莲儿:是你上京赶考,几年无有音信,听得人说你在京高中……
严蒿听到这里,对严年道:“找人,将这唱戏的抓起来,嗯……罪名你自己找……”
严年俯首:“是,老爷。”
严年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