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斋府上。
“老爷老爷,不好了,厂卫……厂卫来了!”
老仆从外面闯了进来,大声惊恐大叫。
“混账……”王哲斋还没骂完,就听到了‘厂卫’两个字,顿时大吃一惊,直接从新纳的小妾身上挣扎了起来,慌乱地穿起了衣服,“你没看错吧?真是的是厂卫?”
“哎哟,老爷,这个时候我哪有心情开玩笑啊。”老仆哭道。
王哲斋正想骂,结果外面就传来了激烈的争斗、惨叫声。
“内厂办事,所有人不许动,否者格杀勿论!”这声音尖细,绝对是太监的声音。
王哲斋顿时脸色一白,慌乱地跑了出去,很快就看到了那个的为首的太监。
“这位公公,冤枉啊,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哼,什么都没做,那就别做!”为首刘公公冷哼地看着一眼这个王哲斋,眼中凶光闪烁,“王大人,你应该不记得我了吧?当年你可是指着我的鼻子大骂阉人的。”
“啊……不是我,我没有……”王哲斋连连摇头不承认。
“哼!不承认?没有用的,我记住你了,当年你可是意气风发,连皇上都敢骂,本公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刘公公显然是不会认错人。
也是王哲斋作死,一直以清流自居,觉得天下正义皆在己身,其他一切都是藏污纳垢之人,意气风发,激扬文字,骂皇帝,骂太监,骂米虫,无人不敢骂。
而现在,报应来了,有的太监记得清清楚楚,现在要来顺路报仇了。
很快,整个王府的所有人被驱赶了出来。
刘公公森冷地笑一声:“全部给我戴上铐链,打入诏狱,好好审问!”
王哲斋直接一头栽倒地上,差点吓晕了过去。诏狱那可是比天牢还要恐怖的地方啊,进去的人别想完好的出来。
“大人,冤枉啊,抓人要讲证据啊!”王哲斋大叫道。
“笑话,本公乃替皇爷办事,需要什么证据?我们就是证据,废话少说,全部给我抄!”刘公公嗤笑王哲斋的天真,此时他心中是极为痛快,当年侮辱之仇,如今终于得报了。
不一会儿,一个太监就端着一个木盒走了出来。
“刘公公,找到了《河图》了。”
“拿过来看看。”刘公公将画卷小心翼翼的拿起铺开、
两个老太监走了过来,对这幅画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点头。
“这是真迹。”
刘公公听后脸上露出菊--花般的笑容:“真迹啊,皇爷可是盼了好多年了啊。”(皇爷,也是太监对皇帝的称呼之一,以示亲近)
刘公公冷笑地看着王哲斋:“王哲斋,你好大的胆子,严阁老代皇爷向你索取《河图》,没想到你竟敢胆大包天地用赝品来糊弄皇爷。”
王哲斋一听,哪还不知道是严蒿在背后作梗,顿时气得一口老血吐了出来,直接晕迷了过去,晕过去之前狂呼:“严贼,我跟你势不两立!”
随后的抄家中,搜出了10多万两的银票、银两,还有不少珍贵古董画作书法善本,价值也超过20多万。
“哼,还敢自称清官,真够无耻的。”
刘公公对这帮所谓的清流可是看透了,转身回皇宫复命,告诉皇上好消息。
嘉嘉很快就见到了《河图(真)》,一下子就入了迷。
嘉嘉好笑地对严蒿道:“严爱卿过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迹啊,原来那个赝品跟这个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
严蒿睁眼瞎,愣是看不出两者有什么区别。
嘉嘉得到了《河图》,心情大好,直接抄家得到的那20多万两,抠了10万赏给了严蒿,由此可见嘉嘉到底多喜欢《河图》。
至于王哲斋到底有没有冤枉,中间有什么弯弯绕绕,嘉嘉帝很烦这些东西,懒得理会,有画收,有钱收,已经很满足了。而且他也是一个极度自信的人,他觉得严蒿不会骗他,所以他觉得一定是王哲斋欺君了,所以抄家起来毫不手软。
“王哲斋欺君罔上,使用赝品《河图》进献皇帝,犯欺君之罪,不可饶恕……”
第二天,整个京城就已经传遍了这条消息。
无数百姓懵逼。
前几天还在夸王员外郎刚正不阿、不畏权势,结果没多久就来了一个欺君之罪,抄家还不够,全家打入大牢。
这形势变幻也太快了。
不用猜,熟知八卦的百姓们都知道这绝对是严蒿的杰作。
齐党懵逼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严蒿干掉了一名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成员?
清流们愤怒了,这个严蒿实在是太嚣张,太狂妄了。他们一个个开始摩拳擦掌,准备找时机弹劾严蒿。
没曾想,第二天,机会就来了。
严蒿跟北国使团起冲突了!
清流们、齐党们,鸡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