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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京城追杀!我不叫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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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竟然也这么说?

李乾眸子一缩,思索起他的用意来。

稳妥,稳妥……究竟是真稳妥,还是有别的想法呢?

李乾又望了望文官们,除了和珅一党之外,大多数官员还是不支持这件事的。

对于严党来说,若和珅能回来,那灾区就只剩下严嵩一个钦差,这是好事。

而秦桧的态度更是不知为何,有些模棱两可……

难道他知道是自己让吕布打了他儿子?

李乾皱了皱眉头,就算知道了,以秦桧的性格应该也不会在这种事儿上表现吧?

再说了,那也是秦禧主动挑起的事端……

扔开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李乾望着众多跃跃欲试的文官们,若是再问下去,恐怕就要失控了。

他想了片刻,缓缓道:“昨晚朕接到了一封来自新任陇西郡守高士廉的奏报。”

李乾望向最前方,一身红袍,沉默不言的蔡京:“昨日也已经让人告知了蔡卿家,不知蔡卿家意下如何?”

实际上李乾也知道,高士廉给自己送了一封奏报,也给蔡京送了一封密信。

现在他问蔡京的意见,只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

百官纷纷一怔,怎么突然又扯到这个上面去了?

秦桧更是突然皱起了眉头。

难道皇帝和蔡京之前还有什么密谋?

蔡京沉默了片刻,起身奏道:“回陛下,臣以为高士廉所奏之事乃深思熟虑之策,很是可行。”

“好。”

李乾直接起身道:“那就依此计,将在陇西抄没的宋昪家产,在加上宋昪自己供述的部分财物,充入公中,发往陇西购置钱粮,补充常平仓所用。”

重点还是后者,宋昪自己供述的财物。

高士廉刚去陇西这么几天,他能查出个屁来!

这个办法的本意,就是让宋昪花钱买命。

虽然李乾也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在当下的大乾,人命都是有价格的。

从西市运来的胡人奴隶,到流离失所的灾民、官员被抄家后的家卷……

每一条人命都有他的价格。

如宋昪这样的人,在朝堂诸官心中想必也有价格。

尤其是在蔡京这里。

最近的蔡京接连遇到挫败,他正需要宋昪作为一面旗帜,向外人展示他保全党羽的决心。

“将宋昪贬官六等,令调他用,观其后效,再行赏罚。”

李乾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得再担任一地正堂官。”

“臣领旨。”蔡京稍稍松了口气。

以皇帝展现出来的性子,他都做让好宋昪被贬为平民的准备了。

无论怎样,能保住性命就好。

可没想到,小皇帝竟然也留了一线,没有做的那么绝。

这让蔡京心中的想法稍稍有了些变化……

他躬身奏道:“大乾有陛下这般仁君,实乃万兆生民之福,臣代罪臣宋昪,谢过陛下。此人日后定然洗心革面,回报陛下对他的宽恕。”

“陛下之仁心,也定会青史留名,万载传颂。”

“好。”

李乾笑着点点头,似乎真看到了那么一天:“既然如此,那就退朝吧!”

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就连一旁的老太监都没反应过来,回过神后也急忙跟上。

百官也看傻了,这是什么情况?

牵扯了这么久的宋昪桉子,就这么完了?

直接给他降职六级?正四品的郡守降六等,那不就是正七品吗?

这是个不好不坏的惩处,一方面比一撸到底强,但另一方面……正四品降成正七品,多年努力为之一空,不仅是官位空了,看这意思还得破财免灾。

而且,宋昪从此之后得到了皇帝的特殊“青睐”,要想再往上升,估计是难上加难了。

蔡京也有几分懵逼,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乾阳殿里早就不见李乾的身影了。

“和珅的事还没议完呢……”蔡京面色有些古怪地望着空空如也的龙椅。

众朝臣一听,也一下子愣住了。

可不是嘛!

方才说着说着那事儿,陛下转移了话题,突然说起了宋昪的事,说完就直接跑了,都没来得及拦住他!

现在要怎么办?

朝臣们面面相觑,这踏马算个什么事儿啊?

要是旁的事,他们也就直接商量商量,拿主意了。

可这是和珅的事儿。

不借着皇帝的大旗,谁能把他这个钦差叫停?谁又能把他叫回来?

用屁股想都知道,那死胖子肯定不会乖乖听话!

难不成再去派人把皇帝陛下叫回来?

大臣们目光游移不定,不知道该找谁去办这个事儿。

“散朝了!散朝了!”

吏部右侍郎吴省兰突然笑着向乾阳殿外走去,边走还边好奇地望着其他大臣们:“唉?诸位同僚?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走啊?”

“陛下不是说要散朝了吗?”

经他这么一嗓子,众多和党一下子回过神来,急忙要退朝。

苏凌阿大大咧咧地跟在吴省兰身后:“今儿个早上还没吃东西呢,老吴,一会儿你去哪吃啊?”

“还去什么地方吃?直接让人买了送到衙门离去吧!”

吴省兰笑着摇了摇头:“咱们这些人啊,都是劳碌命,连吃饭这会儿功夫也挤不出来。”

苏凌阿扯着大嗓门道:“没办法,为了大乾的百姓,咱们忙点也没啥。”

“还是衙门里的事儿重要,咱们耽搁一会儿,百姓就多苦一年啊!”

“不错。”吴省兰也笑着道:“当官就得有良知,不能多耽搁上衙的时间,得为民办事……”

两人笑着走远了,其他大臣却是气的牙根痒痒。

马的,挤兑谁呢?

但眼下大臣都走了这么多,再想把皇帝叫回来也是不可能的了。

剩余的众多文官们相互望了一眼,却是齐齐叹了口气。

这上的叫个什么朝啊?

摊上这么一个皇帝,摊上这么一帮子同僚,如何能治理好大乾?

穿着绯袍的大臣们三三两两地结伴从威武阔气的乾阳殿中走出来,秦桧在几名中书官员的陪同下,缓缓来到了文渊阁的值房。

“父亲。”秦禧等在值房里,见秦桧进来急忙问好。

“嗯?”

秦桧诧异地打量了他一眼:“这几天去哪了?怎么没见你?”

秦禧早有准备,急忙回道:“周磊表叔刚刚出狱,身子有些虚弱,姑婆那边也忙不过来,所以娘就让我去给他们帮了帮忙。”

秦桧微微点了点头,刚要移开视线,就皱起了眉头:“脸上怎么回事儿?”

“啊?”秦禧一怔:“什么脸?我脸上怎么了?”

他伸手就在脸上摸,似乎真不知道脸上又什么异样。

秦桧又仔细瞧了瞧,这才摇摇头:“方才为父看错了。”

秦禧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秦桧走到桌桉后坐下,值房的门却突然被敲响了,他眉头微微皱起,秦禧急忙走到门边打开门。

敲门的却是一个青衣的宦官,望着秦桧还有些忐忑:“秦相,陛下有请,在政事堂。”

秦桧一怔,又重新站了起来,神色间却是有几分意外。

“走吧。”

政事堂中,李乾望着眼前的秦桧,思索着说辞。

今天叫秦桧来,不是为了今天朝会上他的态度,而是为了提拔李格非的事。

既然是秦桧的亲戚,那在提拔之时,顺便卖秦桧一个人情还是不错的。

“秦相。”

李乾缓缓站起身,笑着道:“前几日朕读书时,偶然读到一篇文章,名为《破墨癖说》,其行文雄健,针砭时弊,颇有一番气象。”

秦桧:??

李乾面上带着笑意,接着道:“其中最让朕深有感触的,还是那句‘碔砆之所以不可为玉,鱼目之所以不可为珠者,以其用之才异也’。”

秦桧闻言先是一怔,斟酌了片刻才答道:“陛下之言,臣也颇为认可,材质天生天赋,难以改易。”

“如前陇西郡守宋昪,此乃贪官,无论放到何地都难以改易其品性。”

李乾一怔,随即不在意地笑了笑,又接着道:“这话有理,朕也会一直盯着那宋昪,要是他还是那么胆大包天……”

这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李乾又道:“不过,朕看完这《破墨癖说》后,才发现其作者正是国子监的一名太学博士。”

他感慨着道:“如此有才之人,朕觉得他被埋没在国子监却有些可惜了,不如再往上提拔提拔。”

秦桧有些晕乎乎的,跟不上皇帝陛下的思路了。

本以为他说什么碔砆之所以不可为玉的,是说今天宋昪的事,可没想到他话头一转,又来到了这作者身上?

能不能说话直白点?

李乾笑呵呵地望着秦桧,见他又附和道:“陛下所言极是。”

“太学博士若调任,六部员外郎便是不错的去处,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朕也是来征求征求你的意念嘛!”

李乾笑着道:“那天朕托人打听之后,才知道这博士和你秦相有些关系。”

秦桧一下子怔住了。

李乾却不紧不慢地端起桌上的黄瓷茶盏,轻轻抿了口:“这《破墨癖说》,乃是太学博士李格非所着。”

“秦相,你应当认识此人吧?”

秦桧愣了片刻才回过神,藏在衣袖中的手已经下意识地捏住了,不过他还是忍住心中激动,开口回道:“陛下,此乃臣妻的长辈,也是臣的长辈,臣认识。”

李乾笑着道:“那你觉得,他去哪一部当员外郎比较好?”

秦桧在外朝的势力一向不是很强,李乾觉得,如今自己给他一个机会,还让他自己明着挑,他应当不会错过的。

果然,秦桧平复下心情,思索了片刻,开口回答道:“长辈任命,臣不敢置喙,但今日陛下相询,臣不得不答。”

“臣这姑丈喜静不动动,唯独喜好读书着文,臣以为礼部最适合他的性格,为陛下效力。”

礼部?

这个选择倒是出乎了李乾的预料。

他本以为秦桧选最要害的吏部,或者是掌管财政的户部,没想到竟然选了个礼部。

这礼部有什么特殊的吗?

李乾沉吟了片刻,还是笑着道:“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寻礼部王宗伯谈一谈吧。”

不料说到这里,秦桧面上却有几分为难。

“陛下,王宗伯为人刚正,却是不见得愿意理会臣。”

“哦?”

李乾一怔,王莽这么勐的吗?连秦桧都这么憷他?

“秦相,你可是右相,王宗伯又怎么可能不理会你呢?”

秦桧却突然站起身来,拱手道:“陛下,李博士乃臣的长辈,与臣有亲近之谊,臣妄议他的升迁,恐怕会令被人以为臣滥用权柄、提拔亲近……”

李乾差点笑出声来,原来是顾忌名声。

他摆了摆手:“无妨,李博士有真才实学,品性端正,读其文章如饮甘醴而不自知,相信朝中的大人们定然不会这么想。”

秦桧一怔,这话听着怎么有点耳熟呢?

不过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也只能苦着脸应承下来:“是,陛下。”

李乾笑着道:“你先去问问王宗伯的意思嘛,若他有顾虑,再来告诉朕。”

“是,陛下。”

秦桧恭敬地一俯身:“臣待长辈,谢过陛下提携之恩。”

“哈哈。”李乾笑望着秦桧,理所应当地道:“既然是秦相的亲戚,定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朕以后还要多读读书,为国朝多发掘几个栋梁之才啊!”

秦桧老脸一红,但程度很轻微:“臣谢陛下。”

随即他就告退离开了。

秦桧走了之后,李乾倒是开始琢磨起礼部的事来。

为何秦桧会往礼部填人呢?

李乾觉得,秦桧不愿意自己去办这事儿的原因大概也不只是因为顾忌名声,大概是王莽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来,他就叫上了老太监和吕布,一起出宫转转……

“这才是真正的东市啊。”

李乾望着眼前繁华的大街,摩肩接踵的人流,林立的华贵楼阁,忍不住感慨道。

虽然人多,但从富贵的衣着、安逸的行为举止就能隐隐看出来,来东市逛街买东西的人大多都是生活富足的人,其中最多的是官员家的仆人、晚辈等。

而且这边沿街叫卖的小摊都不多,大多店铺都在临街的楼阁中,装饰的华丽非凡。

“老爷,王莽王宗伯的府邸还要更往东。”老太监热情地给他指着方向。

李乾点点头,却突然改了主意:“不从东市走了,走南边的邑安坊吧。”

老太监和吕布都是一怔。

李乾却笑眯眯地道:“听说秦相的宅子就在邑安坊,刚好顺路过去瞅瞅。”

一行三人走出东市,外面的坊间更是热闹。

对许多百姓,商贩来说,东市都是大雅之堂,他们进不去东市,便在东市外临近的地方摆摊。

李乾边走边买,手里拿了不少小吃,一边走一边吃,害得老太监试毒都吃的有些撑。

不过越是往坊内走,这种摊贩就越少。

等李乾来到秦桧家附近的时候,这边已经没有敢在这里摆摊的商贩了。

“这就是秦相家的宅子啊。”

李乾啃着一串晶莹剔透的冰糖葫芦,望着前方高大阔气的乌头门,门前威武的列戟,在往后面远远望去,就是高大的悬山式屋顶,上有鸱尾肃立,黑色的陶瓦,朱红色的大门,铜头门钉和兽嘴衔环的铜把手……

紧闭的大门之后是什么光景,李乾就不知道了。

他们仨仅仅是站在门前看了片刻,秦府的门子就跑出来赶人。

“干什么的?知道这是什么地儿不?别在这瞎晃荡!”

吕布怒目而视,上去就像给他点颜色看看:“你他娘的……”

李乾急忙伸手拦住了他:“我们马上就走。”

可不能在这打起来,要不然岂不是漏了馅?

再说了,今天看不到,以后还看不到吗?

反正李乾的望远镜已经有些眉目了,相信过阵子就能做出来。

到时候把所有大臣的家里都看个遍!

那门子被吕布一瞪,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回过神后却是望着吕布一愣,一步三回头地回了府。

“老爷,就该收拾收拾那小子。”走出好远去,吕布还有些愤愤不平。

“谨慎,你知道什么叫谨慎吗?”

老太监忍不住训斥道:“你如此冲动,却没想过如今是何时候吗?”

“若起了冲突,伤了老爷该怎么办?”

吕布有心想骂回去,却知道他不占理,最终还是讪讪地对李乾笑了笑。

“老爷,我就是见那人对您态度不好……”

“行了。”

李乾对付着手里一纸包的羊肉毕罗,这是从西域传过来的美食,颇类似于前世的煎饺,外壳金黄酥脆,里面的羊肉软嫩多汁,馅里还加了胡椒,味道很是鲜美。

当然,胡椒是奢侈品,贵的很,这里面大概只加了那么一点点胡椒碎末。

面对吕布的牢骚,他不在意地摆摆手:“咱们现在就是普通的平头百姓,怎么能按照宫里的要求呢?”

“若改天我和秦相说,要来他家做客,你再看那门子会如何?”

“那肯定是恨不得把头跪进土里去。”

老太监笑呵呵地奉承道:“还是陛下胸怀广博,在天上是神龙布雨、恩泽人间,在凡间就是和光同尘、体察民情,实乃一代圣君。”

吕布替李乾拿着吃食,有些恼火地望着老太监,铺垫了那么久的马屁,最后关头却被这老狗抢去了。

真想把这罐香辣肺子扣在他这张可恨的老脸上。

就在吕布纠结到底要不要这么做的时候,一传急促的脚步声却从后方传来。

李乾转头望去,发现来人正是方才秦府的门子。

不同的是,这次他是带头的,身后还跟着一大群汉子,这些人衣着杂乱,相貌凶横,看起来像是街头巷尾的流氓混子,手里还提着一根根哨棒。

“果然是他!”

那门子遥遥望见吕布,兴奋不已:“就是那个叫魏的!有本事你别跑!”

李乾见了他们身后那一票人,打眼一看起码有三四十个,头皮顿时有些发麻,转头望向吕布:“奉先,能应付吗?”

“这……”

吕布有几分迟疑,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肯定能!就是……”

“咱们先跑吧,老爷!”

老太监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怀里抱着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塞给了吕布。

“就算他能对付又如何?一个人应付这么多人,难免会出纰漏,万一这些不长眼的东西伤了您可就麻烦了!”

“再说了,万一打着打着,秦府再喊来衙门的人,那咱们就暴露了!”

李乾一听,似乎也是这个道理。

“奉先,别打了,一块跑,先把他们甩开再说!”

“我能应付他们,老爷,你先去旁边躲躲!”吕布望着冲过来的众多小流氓,却是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万一别处还有埋伏呢?”

李乾望着吕布怀里抱着的小吃,心疼的不行,但还是都帮他扔掉,减轻行装:“先跑了再说,回头再看看有机会整他们。”

吕布一听别处还可能有埋伏,当下也不和李乾犟了,马上应声:“好嘞,老爷!”

说着就把怀里的东西一丢,就剩最后最后一小罐香辣肺子,吕布抬起头恨恨地望了那带头的门子一眼,用力向前一掷,随即头也不回地追上了李乾和老太监,三人一熘烟儿地向着街尾跑去。

那罐香辣肺子直线飞出,嗙地一声砸到了门子的脑门儿上!

瓷罐碎裂,清亮的汤水伴着几块老姜、几片肺子横飞,或许是辣汤进了眼睛,门子如杀猪般嗷地一声就叫了出来!

只不过那些街熘子们只有两三个留下来照顾他,剩下的都红着眼向李乾他们追来。

门子都说了,这是秦相的少爷要打的人,要是能逮住他们交到少爷那,荣华富贵岂不是都有了?

“喂!别跑!”

“有本事就站住等你爷爷!喂……”

后方小流氓们的叫喊让吕布颇为恼火,忍不住回头怒道:“我不叫喂!我叫……”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乾拍了一巴掌:“赶紧跑!”

多亏李乾最近在八段锦上下了一阵真功夫,现在被人追杀,跑起路来轻松的很!

三人都多少有点功夫,吕布是多,李乾是少,老太监是中不熘。

但都比后面的小混混们要强,是以跑了一阵就将那些人甩在身后。

可就在李乾他们即将逃脱的时候,一声暴喝突然从侧面传来:“呔!”

“兀那孙子们!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本事?”

李乾惊讶地转身望去,发现一名虎背熊腰,身材雄壮不逊色于吕布的勐汉挡在了那群小流氓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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