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此刻的她们并没有瞧见这些艳羡嫉妒的眼神,也没有在意赵凯砸场子的猴急样儿。
苏知意和安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聊天,一点也不急,纯粹就是没心没肺的样子。
还喃喃自语:“知意,你说怎样可以生一个霹雳儿子?”
苏知意无语,道:“你还没成婚,就想要抱孩子了?”
“对啊,我最喜欢孩子了。再说,你阿爹不也是二十二岁,就有你这么大的孩子了吗?”
“……”苏知意风中凌乱,感情自己和阿爹的关系还被安姝效仿了?
她只能告诫道:“想要霹雳儿子啊,那么你就不能又傻又好骗,不能随便相信男人。不要笨就是了。实在不行,像我阿爹那种跳过成婚,直接有了我这么一个闺女,不是也好?”
“有道理,只是我不笨啊!”安姝一副不赞同的样子。
“学习上确实不笨,只是没给你谈感情的脑子。总之,有喜欢的男子就要告诉我,我帮你参谋。行?”
“嗯嗯!”
就在这个时候,赵凯直接跑过来,把几个竹简砸在二人面前的桌子上,要不是苏知意注意得快把安姝推开,就划拉到她的脸了。
苏知意看着赵凯这样子,站起来皱眉道:“有病吃药。”
“苏知意,我们一直在跟你说话,你直接不搭理怎么回事?”
“还有那个安姝,怎么就像是怂包一般,一天就像傻子一样,也可以考第二?老子听说她还弃考了三门!”
苏知意道:“知晓什么叫降维打击了?哦,对了,和我打赌的三个跪下呢?男子汉大丈夫,还有没有点样子?实在不行进宫当公公吧。”
“苏知意,你也别嚣张,你虽然是第一名,但是你四书五经分数差得要命,你这样的,就是粗人,根本不能得皇上赏识!”
“好大的酸味啊,阿姝。”苏知意用袖子捂住鼻子,十分嫌弃道。
安姝这个时候却一本正经,表情十分严肃。道:“阿姝以前本来以为,赵世子不过就是性格跋扈了些,心肠并未歹毒至此,还让知意原谅你。”
“这会儿才发现,当时就是大错特错了。你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改的。今天不仅三番五次陷害知意,我还瞧见你偷看她四书五经的答案了。这会儿还要指责她!你,你不要脸。”
她不太会骂人,这会儿好不容易憋出来,说了这几个字就词穷了。
听了她的话之后,赵凯直接笑得肚子疼:“我堂堂侯府世子,还要你这个乡野小民认可?别搞笑了,识相的赶紧收拾东西滚出去。”
“我们国子监这次考试,前两名都是女子,简直就是丢人!你们俩就是给国子监丢人的!”他现在都还在气!
谁说苏知意四书五经成绩好的?
他竟然还抄完了!还被这个死村姑安姝看见,简直就是丢脸丢到家了!
怕这个死村姑管不住嘴,到处跟人说他朝苏知意的答案,面子往哪搁?
他情急之下,直接给了安姝一巴掌。安姝的眼泪簌簌地就流下来了。
果然……知意说不能随便相信别人,是对的。
苏知意个暴脾气,不过是走神怼赵凯后面两个小跟班的功夫,念姝就被打哭了。
她瞬间气得要死!过去推了赵凯一把,把安姝护在身后,拽着赵凯的头发,拼命地扯。
安姝怎能让苏知意一个人冲锋陷阵?所以她也笨拙地加入她,开始用手挠人!从赵凯的脸上挠!
一人扯头发,一人挠人,这配合倒是完美了。
“疼,疼……”赵凯气得倒吸凉气。若是拳打脚踢什么的,他还可以应对一二。但是这女人打架,怎么喜欢薅头发抓脸啊……他怎么都顾不过来。
只能大喊:“你们住手!君子动口不动手!”
“疼啊?那我让你躺着就好了。”苏知意十分轻松地踹到了赵凯的痛点,他倒在地上五官表情乱飞。
她腿踹赵凯多了,这个时候都有记忆点了。
就在这个时候,很多国子监的弟子都护在赵凯他们面前。
恶狠狠地盯着苏知意,七嘴八舌地,好像是要把苏知意讨伐了一般。
“苏知意,你这样的人怎么配打人?”
“要不是认了一个好爹,如何能够走进我们国子监,这里是高雅读书的地方,而不是你和那个村姑胡闹的地方!”
“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能和这个村姑玩在一起,就注定融入不了我们权贵的圈子。再说,你们家本来就是末流权贵,你爹凭着一些半吊子技术拍马屁,混成这般。你自己也是靠着你爹,恶心至极!”
“听说你还喜欢在你府上种田,简直就是村姑所为!我们最厌恶种田之人!低贱、恶心。”
听着这一声声讨伐,苏知意揉了揉耳朵。
然后笑着说道:“有这么多的问题,那么我就一桩桩一件件的说清楚。”
“我阿爹,虽然被你们所有人说做是奸臣,但是他在我这里不一样,他是我最好的阿爹。是奸臣或者不是,皇上有定夺,你们酸什么?只知道人云亦云,书白读了?”
“厌恶种田之人?你们是白活了亦或是忘祖宗了?谁家往上数三代,不都是农民?辛苦让你们受到家族荫蔽,竟然开始忘本,自以为是的卑鄙小人也不过如是。”
“再者,我虽没见过那个谢祭酒,但是他也说过一句话:黄金本无种,出自勤俭家。圣上一直都奉行,就算是皇宫都厉行勤俭之风。你们竟然看不起我们家勤俭?我也不知晓,你们是看不起我们,还是说这话的谢祭酒?亦或是皇上?”
苏知意把层面一个个拔高,个个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他们也不知道说出这样的话后果竟然这般严重。所以面面相觑,站在原地还有些发抖,最重要的是,根本没有办法反驳苏知意,因为她说的对。
此时此刻,谢祭酒站在窗外,看了全程。深深地看了一眼苏知意。
然后对着一旁的靶夫子说了什么,二人喜笑颜开地离开了。
当作是没有瞧见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