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上一辈的事情,言益不想在种饭局上多说什么他很快转移了话题。
他看着王子凡说道:“说说吧,你找我们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庆功这种事请你应该找你那些狐朋狗友炫耀,找我们来不合适吧?”
“瞧你说的,好像自己有多正经人似的。”王子凡整理好情绪坐了下来看着安衡月,一脸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开口的样子。
“你看我干什么?有屁就放。”
“那什么,就是之前我们不是从长青寺回来吗?然后我爹刚好也在家,我就不小心和他说了两句。”
突然想起今日这饭局感觉哪都有他爹的身影,停顿了一会他又接着说道:“然后我爹就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回房写了封信,然后昨天我们家就收到了这个。”
他从怀里抽出两份红色婚书递给了安衡月。
安衡月将上面的内容来回翻看,确认确实是她和王子凡的名字后才抬起头看向他:“解释一下,这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皇上他们是什么打算,你爹说了,你只要你点头,这事就算是成了,我爹也说了,只要你点头,明日一早,聘礼就能到达安家。”
说完,为了增加他话的可信度他又掏出了安泰的的信交给安衡月。
安衡月接过,打开看了看,上面确实是他父亲的笔迹。里面也交代了安泰和长泽侯的计划。
他们两家是世交,儿女之间有个什么指腹为婚,娃娃亲的也说得过去。
“我一直都看不太懂我父亲,或许真像言益说的,我们两家联姻确实能阻止你嫁进宫里,也能挡住太后的算计。”
“你怎么看?”安衡月将婚书和信件递给言益。
“我的意见是,嫁。若是长泽侯想趟这趟浑水,那这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将来要是你有合适的对象,侯府也不会拖着不放。既解了眼下的危机,也不会剥夺你的自由。”
“至于宫里,你们不用担心,秋猎那天我也会去,有我在,你们压力会少很多。”
将东西交给安衡月,王子凡完成了今日使命开始放手吃喝起来,听到言益这么说叼着一只鸡大腿愣在原地。
姜洄替他拿下嘴上的鸡腿,“谢谢”他笑着道谢,然后对着言益问道:“你不是不爱参加这种活动吗?嫌它无意义又浪费时间。”
“我这都是为了谁啊?”
“可是,你的身体没问题吗?天寒地冻的。”
“我有分寸,你要做的就是和安家好好将这桩婚事做实,虽然这婚姻是假的但是人家好歹是女孩子,不能敷衍。”
“我知道,我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随后他又换头看向安衡月问道:“所以,你的答案是?”
安衡月将婚书其中一本递给他,“聘礼这些就不用了,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有这本婚书就够了,明天去衙门登个记,言益你应该有办法,我不想让任何人在秋猎之前知道这件事。”
“可以,我替你们办。”
宴会结束王子凡带着安衡月回去,而言益则带着姜安和姜洄一同往典狱司的方向回去。他们没有乘坐马车而是选择一路晃悠着回去。
“来京城这么久好像还没有和你们一起好好逛逛呢。”
“有什么好逛的,这人挤人的,闹挺的,你要是有什么想买的,说一声自然会有人帮你买,何必跑一趟。”
姜洄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懂什么,我们女孩子逛街享受的就是一种氛围,同样是花钱,你自己去店铺里能享受店家的周到的服务,详细的讲解,还有买到自己喜欢的东西的那种满足感,还能货比三家了解行情,这是你自己在家等着送货上门能享受到的吗?”
姜洄说的头头是道,但是一路走来她也只是摸摸看看不买,今天王子凡请客,她做好了大吃一顿的准备,出门压根没带钱。
路过一个小摊,姜洄好奇的拿起其中的一只玉簪把玩随后又放了回去。
“不喜欢?”言益问道。
“好看,造型也不错,但是材质和雕刻技术过于劣质,没什么价值。”
她继续往前走,言益拿起刚才的玉簪放回袖中跟上姜洄,姜安赶紧付好钱跟了上去。
快要到带典狱司的那条街,姜安突然叫停了他们。他抽刀挡在了言益和姜洄面前严阵以待。
面前一个手持双刀的黑衣简装的女人挡在他们面前。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死人是没有必要知道我的名字的。”
这么嚣张的女人,姜安也是少见,他拉开架势准备出刀,一伙人突然从他们身后跳了下来。
言益将姜洄拉在身后,抽出袖中暗藏软剑。姜洄凑近他,握住他的手,递给了他一瓶毒药。
“小心些,别沾到了。”
没等他们动手,一柄刀从他们身边擦过,紧跟着,刚才的黑衣女子,从墙上越过,抽出死者身上自己的刀,几下功夫就将这伙人给解决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姜安反应过来再一次挡在言益面前的时候那女子却看都不看他们直接翻墙而去。
“她是来帮我们的?”姜洄问道。
“看着不是。”
“那是两伙人还是内讧了?”
言益摇摇头,他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少爷!”一个小厮急匆匆的跑进院子。言云听到他的声音放下手中的棋子,“在这。”
小厮转了个方向朝着院中的亭子跑去。
“怎么样?他死了吗?”
“没有,咱们派去的人都被夜爻给杀了。”小厮战战兢兢的回道。
“什么!”言云怒冲冲的挥掉桌上的棋盘,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揪住小厮的领子质问道:“她人呢?让她来见我。”
“你找我?”夜爻站在湖对面的假山石上,起身一跃,蜻蜓点水般的飞到亭子里面。
言云扔掉小厮,冲到夜爻面前被她一个眼神吓退回去,他指着夜爻却又不敢上前,只能气急败坏的说道:“夜爻啊夜爻,我他妈让你去杀言益,你杀自己人干什么?”
“你要我去杀人,还带着其他人?你看不起我?侮辱我?”
“杀他,我一个就够。”
言云被她的自信给气笑了,她一个女人能被自己用上是她的荣幸,但是谁给她的自信在这说大话。
这些年有多少人等着杀言益,可是他一个病秧子还不是好好的活到了今天,到处给人添堵。
他深吸一口气,恢复好言好语的态度说道:“那你怎么不杀了他。”
“今日被坏了兴致,没兴趣了,改天。”说完她扬长而去。
“你!”
言云气得要死将火气全都撒在了刚才的小厮身上。
“没用的东西,都他妈处处给老子添堵,处处给老子添堵!”
一番发泄下来,地上的小厮早就没了生气。言云停下暴行扭了扭发酸的脖子和手腕走了出去。
“剁了,喂鱼。”
话音刚落,两个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亭子里将尸体抬了下去,很快这个地方就被冲洗的干净,一丝血腥气都没有留下。
虽然安衡月说了不需要聘礼但是王子凡还是回家好好列了一份单子,在他父母给自己备下的东西之中又加了一份自己的私产进去。
这些东西被分成几份暗中送往了安家,最后王子凡跟随着最后一份聘礼把自己也送进了安家。
看着一堆聘礼之中大包小包的私人物品,安衡月一阵头疼,这小子是赖上我了是吧?
王子凡打开扇子遮住自己的脸妄图掩盖这一份尴尬,他也很难为情,谁能想到他爹半夜不睡觉叫管家把自己东西收拾了一通全给扔出来了。
还美名其曰,既已成家就该独立自主,从今往后你就跟着你媳妇过了。
他还甚至还给自己出招,“你要是把你媳妇伺候好了,生他几个大胖小子,那以后安家万贯家财还不都是你的。”
这都什么呀!王子凡不理解他爹,咋能想这么远,这份婚约怎么来的他心里没点数吗?还生个大胖小子,安衡月不打到他骨折断子绝孙就算他命好了。
“那什么,你不用管我的,随意给我收拾间屋子就行,我很好养活的。”
“你爹把你赶出来了,你偷溜回去不就行了,你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不行的,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没地可去了,我爹发下话了,赶回去就打断我的腿。”除非他领着媳妇和外孙回去。
后面这句他不敢说,否则今晚他很有可能就血溅当场。
王子凡一脸渴求的看着安衡月,他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这上赶着上人家女方家住,这和入赘有什么区别?
安衡月深吸一口气,对着身边人吩咐道:“管家,你让几个人给他收拾出一间客房来,你们几个帮着王公子把行李搬过去。”
“这些东西和之前一样,整理成册入库保留好。”
“是。”
这将军府的人办事就是雷厉风行,一众仆人手忙脚乱的忙开了,三下五除二就把院子给搬空了独留王子凡一个人在院子里迎风缭乱。
作者有话要说:签约真的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