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琳起身突然咧嘴一笑,:“去死吧!”一道烟雾散开,姜洄和齐天赶紧闪身捂住口鼻躲避,等到他们回过头来,福琳已经跳窗而出。
这身手,姜洄都想不通,她是怎么在王家备受欺凌的,不应该呀!
“哎!你们没事吧?”姜洄将解药给齐天后,跑到窗边往下看,刚才逃跑的福琳被姜安捆住踩在了脚下。
老板听到动静出门查看,看见姜安绑着一个女人恐他是坏人又不敢上前,还好姜洄及时解围,“老板,别怕我们就是闹着玩,喝醉了都,发酒疯呢,我这就下来跟你商量一下赔偿哈。”
赔偿了老板银子,姜洄他们并没有继续住下去的意思,将福琳绑上马带着她往回走。
路边扎营的时候,姜洄接近福琳说道:“我可以送你走,只要你交出我们想要的东西。”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认识安衡月。”姜洄从怀里拿出临行前安衡月交给她的信物,“这个想必你认识啊,你亲手绣给她的。”
“阿月她没事吧,那日我没连累她吧?”拿过她手中的荷包,福琳问道。
“无事。”
姜洄说道:“安衡月和我家主子是朋友,从长青寺回来的的时候,安衡月曾求我们家主子,让他放你一马,看在她面上,主子不会让你死,可是王家就不一定了,所以你不能回京,只要你交出东西,我可以今夜就让人带你走。”
“去哪里?”
“江南,莲花楼。你也是江湖出身的,相信你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往后你可能没什么大富大贵的生活了,但是做一个绣娘安稳过一生还是可以保证的。”
福琳捏着手中的荷包,目光尖锐的说道,“我要你发誓,若是你敢骗我,此生必将痛失所爱,所求不得,孤独终老不得善终。”
“我发誓,若所说有假,此生必将痛失所爱,所求不得,孤独终老不得善终。”姜洄伸出手掌对着天发誓。
福琳从鞋底掏出那个密封的信纸,“我能接近王家机密地方的机会不多,只能收集到这么多的东西。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用。”
“够多了。”姜洄将信件简单看了一遍,将它交给姜安,然后拿出一个小哨子吹响。
“阿蠢,你干什么?”姜洄并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等着,直到远方传来马蹄的的声音。
姜安立刻抽出刀来警戒,马蹄声越近,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一群黑衣人头戴面具,站在在他们面前,姜洄拉过福琳交给了他们,“避开白楚延,王家还有典狱司的人,带她去江南让楼里给她找一个找个可以安生的活护住她的性命。”
来人没说一句话,默默地接过福琳就要将福琳带走,齐天上前拦住,“慢着!阿蠢这些是什么人,你敢背叛典狱司?背叛主子?”
这些人一看就是唯姜洄之命是从的,身为典狱司之人,居然敢暗中培养实力这和叛离典狱司有什么区别?
“东西你们已经拿到,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我和言益只是合作关系,只要我不做任何伤害典狱司的行为,他无权过问的我的隐私。”
“不管你和主子达成什么协议,今天没有主子的命令你就不能将人放走。
“齐天哥哥,我不想同你们动手但是今天我一定要放她走。”
“为什么啊?将人带回去,主子自会酌情处置的,到时候你在想办法放她走不就行了吗?”
“你们不懂,女人在这个世界活着总是很难的,即使她已经没什么用了,回到京城依旧有很多人等着杀她,我只是想帮她而已。”
“不行。”齐天坚持。虽然他将姜洄当做是妹妹看待,但是他不会做违背言益的事情。
齐天上前想要将福林带走,一直冷箭横空而来,姜安一把将姜洄拉到身后,抽刀将箭劈断。
“带她走。”姜洄给对着黑衣人下令。
“小姐你保重。”情况紧急,黑衣人没有犹豫直接将福琳带上马扬长而去。
“今天你们谁都跑不掉?”森林中有人朝着他们喊话。
随即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箭雨,姜安一边挥刀抵挡着一边拉着姜洄躲到树后面。
黑衣人见状,兵分两路,一路带着福林继续离开另一路则返回替姜洄反击。有了他们的加入姜安和齐天压力大减。
“你们几个给我追一定不能让你女的活着离开。”
刚才姜洄就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现在仔细一听,在看到有些熟悉的身影,两项集合,这不是郑先还能有谁?真是冤家路窄,能在这遇上白楚延的人。
有几个人朝着福琳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姜洄见状从包里掏出几颗药丸打在随身携带的弹弓上,朝着他们的方向发射出去,药丸打在身上散发出鼓鼓浓烟,几息之间追上去的人全都到了下来。
看到效果她转身又朝着郑先的位置,发了几发弹药。
“走!”
烟雾阻挡了视线,姜安立刻带着姜洄跑了出去。
有夜色掩护他们很快就甩开郑先,姜洄对着黑衣人说道:“你们不用跟着我了,接下来走典狱司的人回来接应,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先回去,带着福琳多绕绕路,别让白楚延的人发现行踪。”
“是。”
姜洄回头便看见齐天以一种像是从来不认识她的眼神盯着自己,她深吸一口气,解释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有自己的苦衷,等到时机成熟,我会把一切告诉你们的。”
“不是,我不是好奇,我就是挺佩服你的,你是第一个我见过敢违抗主人命令的。”
“你放心,言益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就算我们把人抓回去,他最终也是会放人的,他都答应安衡月了。”
齐天点头,“等等。”像是意识到什么,他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主子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姜洄点头,“是啊?”
“不包括我们吗?”他指了指一边的姜安,“你的亲哥哥也不包括吗?”
“是啊,我又不是他真的下属,你们没完成任务受点罚不是很正常吗?”
齐天捂着胸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扎心了,妹妹。”
“最毒妇人心啊,姜安,你看看你养的好妹妹。”
姜安面无表情,将他的手放在了左胸上,“心在这,你往这扎,还有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主子对她的偏心,恃宠而骄而已,女孩子的特权。”
“去他妈特权,男孩子怎么了,男孩子也很娇贵的。”
回到典狱司姜安和齐天不敢有丝毫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全都禀告给了言益。
“未能完成任务还请主子责罚。”姜安后知后觉跟着跪下。
言益拿着手中的信纸看了一遍,让齐天起来。
“齐天你先下去吧,把阿蠢叫进来。”
“是。”齐天捏了把汗看了眼姜安退了出去。
“你也起来吧。”
姜洄进来看一眼姜安站在一旁,言益将信纸交给她,“看了什么想法?”
“王家再给白楚延卖命。”
“是啊,用的还是你韩家的运输路线。”言益看了她一眼,见她面上没有什么起伏,满意的笑了笑。
“所以这个能成为指证白楚延的罪证吗?”
“这和白楚延有什么关系?就算你说破天,白楚延也有办法摆脱嫌疑,弃卒保车,到最后这很有可能就只是王家犯下的罪。”
“所以你想放过他?那咱们不就是白忙活了吗?”
“阿蠢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时候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不过断他条臂膀还是可以的。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处理,你先去休息吧。”
“姜安,你立刻带人将王家围了,好好搜一遍,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务必在白楚延和宫里反应过来之前,拿到罪证,谁敢违抗格杀勿论。”
“是。”姜安走后言益又召来了掌管信息搜查的人员让他们将王家这些年犯罪的信息整理了一份,明日全都交上去。
没有圣旨就敢查抄堂堂户部尚书的府邸,这世上唯有言益一人有这个胆量和实力。
这场大戏一直闹到了半夜,皇帝太后敦亲王连番派人来找言益要个说法,各路人马来了又走走了又来连典狱司的门都没能进去更别说见到人了。
各大世家也是关紧了门户,生怕引火烧身,言益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他一出手王家算是彻底完了,现在他们只能祈求在言益的案桌上没有他们的名单。
整个京城都闹翻了,而典狱司却是一片岁月静好,姜洄看着进进出出的从王家搬回来的各种资料,她也闲不住和言益申请加入搜查的队伍,她别的本事没有看账本的本事一流。
有自己的加入肯定能更快找到王家的罪证。
“这么自信吗?”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什么出身,看个账本这都是基础功。”
“行,你跟我来。”
言益将她带入自己的房间从密室抱出一个箱子。
“你今天就帮我好好查查。”
“这是什么?”
“我的身家,你帮我算算我有多少家产。”
姜洄无语,“你有多少家产你不知道?”
“太多了,记不住了,你不是厉害吗?帮我算算顺便整理成册,要是做的好了我倒是可以赏你几分家产。”
“谢谢,我不缺。”
“是啊,你如今在外面背着我本事大了,不需要我养活了。自然看不上我这点东西。”
他在阴阳怪气些什么?果然还是不能放过她吗?
“他们都和你说了。”
“齐天和姜安不会瞒着我任何事”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在外面都干了什么?”
“不想,你不是说了吗,你又不是我典狱司的人,那是你的自由我不干涉,但你要是敢坏我事,那我也会不客气的,毕竟你又不是我的人我没必要护着你。”
“啧啧,这小心眼子啊,好奇就直接问呗,反正我又不会回答你。”
姜洄揶揄了他一句,越过他拿起账本开始看起来。直到言益走出去她才放下,她伸手盖住自己的心脏,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自己说的话从言益口中说出来她心里这么难过,她真的没有把自己当过典狱司的一员吗?
可是为什么现在每次想到回家这个词,她第一想到的都是典狱司,想到那里有个人会等着她回来,心里就觉得很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姜洄:完球了!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