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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次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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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笙知道躺在地上的男生就是此次任务的目标韩枫,所以没有好心阻止问题学生对他的校园霸凌,而是默默用随身携带帆布包里摸索出来的纸笔写出走错路的回复,选择视而不见。

“呵,原来不是过来当老好人的啊,算你识相。”

刚才踹韩枫的红发男生嗤笑道,他蹲下/身来,右手伸向一动不动的韩枫,发狠抓起他的头发,露出一张淤青的面庞,强迫对方和戴笙对视。

“看到了没?这就是你的现状,没有人会替你这种窝囊废物挑战我们的权威。只要你还在这所学校,不对,是永远,你都要被我们欺凌,踩在脚下舔鞋,哈哈哈哈……”

周围其他围观的男生也跟着嘲笑,而彼此对视的戴笙和韩枫皆是神色漠然。

“说起来,这女生好眼熟,好像在哪看过她来着?”

红发男生歪头,看向身后的霸凌团伙们。

“我知道向哥,这女的是芸香姐的小跟班。”

“哦……原来是芸香的人啊,那算了,你走吧,别在这碍眼。”

红发男生咂舌,表示遗憾,他不耐烦摆手,让戴笙赶紧离开,对她彻底失去玩弄的兴趣。

戴笙看了眼韩枫,他垂下眼帘,紧盯身下的地砖。她瞄了眼,不带丝毫犹豫扭头就走,没走几步她还能听到身后的殴打声,赶紧加快步伐,远离卫生间。

经过中庭,戴笙被一名扎着双麻花辫的女生叫住。

“请问同学你有没有看到韩枫?就是瘦瘦的,个子大概有一米八几,长得挺帅,脸上有疤的男生?真奇怪,我看到他被其他人带走了,明明是这个方向,但是怎么也找不着人。”

听到是要找韩枫,戴笙回忆刚才韩枫那副瘦成皮包骨的体型,无意识攥紧拳头。思考后,她取出帆布内的便签本和钢笔,低头书写。

【他在那边的男厕所。】

给双麻花辫女生看文字的同时,戴笙还伸手指向背后的某个方向,韩枫所在的男厕所位于她右手边的实验楼一层。对方感谢她的指路,急急忙忙跑去找人。

因为淋过雨,所以想为他人撑伞。

任务是嘲讽韩枫,但这种不是要当面做才有效果吗?现在人不在她身边,她帮一下忙也无所谓,更何况这只是顺便指路。

戴笙瞥了眼双麻花辫女生消失的方向,然后继续往前,途中找出手机翻看课程表,知道十分钟后还要上课,然而刚看完手机,系统通知电量不足即将关机。无声哀叹,她把手机塞回包里,抬头就碰到了传说中她加入的霸凌姐妹花团体。

“刘敏,你特么跑哪里去了!”

为首的波浪卷女生不满皱眉,怒骂戴笙。

是她巴结的那群人吗?

戴笙抬腿靠近,波浪卷女生举起右手,猛地朝她左侧面颊发力,看架势是要扇她一脸。

脚步往右侧挪动,戴笙躲过了波浪卷女生的巴掌,气得对方咬唇指责她竟然敢躲开自己的惩罚。

“好了啦芸香姐,刘敏不是身体不舒服跑去厕所了吗,就不要生气了。你不是很渴吗?我让刘敏跑腿买奶茶给您喝。”

波浪卷女生旁边,负责为她撑伞的高马尾女生朝戴笙眨眼暗示,充当和稀泥缓解气氛,左手累了,换了右手握住伞柄。

“确实,和你生气真会让我增加美丽的脸上增加皱纹。给,快点给我们每个人买一杯奶茶,你要喝的话自己点一杯。”

波浪卷女生将手提包里的金卡扔给戴笙,戴笙伸手接住。她掏出便签本,说是十分钟后有课,她等放学后再去奶茶店。

“哈?我就要马上喝到奶茶!管你上不上课!别忘了给她们也买一份,随便什么口味都可以。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去买!否则你不想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发生在你身上。”

闻言,戴笙只能转身狂奔,利用剩余电量打开手机地图搜索附近的奶茶店。恰好学校里就有一间奶茶店,离她有三百米,才刚记下位置,手机就停电关机。

预料之中,戴笙还是迟到了。光是等待奶茶制作都要十多分钟,来回一趟跑步也要两三分钟,根本来不及踩点进课室。回去教室的途中,她又撞见了韩枫以及刚才找他的双麻花辫女生。

“啊,怎么办……中暑了的话该怎么办啊,要不叫救护车吧,但是我手机没电了……”

双麻花辫女生搀扶着昏迷的韩枫,正艰难行走,不过比起搀扶,更像是被巨石压着一样扎马步的姿势。没走一会她就被韩枫的重量压倒,两人齐齐倒在草地上。

戴笙听着双麻花辫女生的碎碎念,一脸焦急却无措的模样,抬腿想直接走人,被张望四周的对方喊住。

“啊,那边那位同学……就是你,刚刚为我指路的好心人,能麻烦你叫一下救护车吗?或者打电话给其他人,他中暑晕倒了!”

【我手机电量不足关机了,还有同学,中暑的人最好不要让他晒太阳了,你搬不动就安排他在阴凉的地方躺下。】

戴笙熟练取出帆布包内的纸笔,敛眸书写。

“啊,确实,我一时间太急都忘了。那个同学,能不能麻烦你拉我起来?”

双麻花辫女生尴尬挠头,戴笙看了眼手机时间,反正早就迟到,也就不必在乎晚多几分钟。她帮助双麻花辫女生搀扶起晕倒的韩枫,将人安置在一棵树下的石制长凳上。

“那韩枫就先麻烦同学你照顾一下,我去医务室找老师过来,很快就回来。”

戴笙还没来得及拒绝,双麻花辫女生早已跑远,那速度媲美之前她看过的田径赛选手。

该不会是体育生吧。

无奈叹气,戴笙坐在石凳边,侧头注视昏睡还紧皱眉头的韩枫,她本来就不想和对方有过多的牵扯,毕竟要充当恶角,不需要太怜悯要欺负的对象,免得会心生不忍影响任务。

可能是自身就经历过校园冷暴力,所以戴笙瞧见韩枫这幅凄惨的模样,反而做不到坐视不管。

只是被别人委托照看,不算她的主观意愿,应该没事吧,在他醒来前离开就好。

“热……”

一道痛苦的呢喃唤回戴笙的注意,她回过神来,凝视满头冷汗的韩枫,对方脸上的淤青比最初遇见的还要多了些许。

抿唇片刻,她掏出其中一个塑料袋里单独装起来的芋圆奶茶,贴住对方红肿的左侧面颊。

不知道这点凉度有没有效果。

“唔……”

忽然一声呻/吟闯入耳畔,戴笙视线抬起,对上一双迷茫的黝黑眼珠。猝不及防四目相对,她下意识瞪大圆眸,手微抖,握住的奶茶摔落在脚边。

来不及捡起奶茶,戴笙起身拔腿就跑。

可千万不能被误会是帮他的人。

戴笙一路飞奔,气喘吁吁来到课室门口。

因为是哑巴,她无法开口说出报告的话来,只能敲响教室前门,用声音提醒。

“你可真行啊刘敏,竟然还敢迟到?都高三了,人生可不是这么让你挥霍的!”

正在授课中的光头男教师紧盯站在门口的戴笙,满面怒容斥责。

戴笙一言不发,垂下脑袋接受指责。最终是波浪卷女生出声,才终于让这场无休止的骂战结束。

“怎么这么慢才来啊?我都渴死了,等你这杯奶茶等了快半小时。还不快进来啊,站门口干嘛,你说对吧老师?”

贵族学校,家庭背景决定一切。

“啊,芸香同学说的对,你进来吧,下次不准迟到。”

余光扫视坐在靠近走廊最后一排的红发男生等人,戴笙默默走进教室,安静落座,经过隔壁书桌时她瞥了眼,是空位,联想起她和韩枫是同班,顿时清楚缺席的人是他。

把手里提着的一袋奶茶递给高马尾女生,再归还波浪卷女生金卡,高马尾女生接手奶茶,分发给其他姐妹花团体,她们也毫不顾忌此刻是上课时间,扰乱秩序,神情自如喝着冰凉的奶茶。

这个世界的一切还真是颠覆她的认识。

戴笙收回打量的目光,挺直腰板认真听课。

课间休息期间,本该中暑的韩枫出现,额头贴着退热贴就踏入课室。他脸上也涂着药水,面色苍白如纸,一瘸一拐艰难进来。教室里响起口哨声,同班其他人恐慌远离他。

戴笙注意到韩枫右手握着的奶茶,那是刚才她买给自己的那份。想起还有任务要求,她等韩枫靠近,犹豫片刻后,还是伸出右腿。

韩枫心不在焉,没有躲开,直接被绊倒。即将面朝下摔倒在地时,戴笙抬高右腿,顶住他的膝盖,及时稳住他的身形,还伸手接住对方掉下来的奶茶。

“……”

韩枫双目无神看向戴笙,右手撑在自己的课桌桌面上。戴笙这才收腿,取出装奶茶的塑料袋,拿出吸管戳入封口,假装抿了口,视线从头到尾没有和韩枫对上。

“哎呀,刘敏你这是在干什么?抢我们可怜虫韩枫的奶茶哦。你怎么突然欺负起他了,差点就给人整毁容。那张英俊的脸可不能破坏啊,毕竟只有脸值得我欣赏了。”

后桌的波浪卷女生嬉笑调侃戴笙,语气鄙夷,没有为韩枫出头的意思,其他姐妹花团体也跟着哈哈大笑。

【那是我的奶茶,他偷了我的。】

戴笙放下奶茶,拿起钢笔在草稿本写下一行文字,然后呈现给后桌的波浪卷女生看。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这可怜虫哪里来的钱买奶茶,原来是小偷啊,真不要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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