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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棋高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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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的指甲还没长出来。”康康对于剪指甲之间事情很抗拒,可他小手被傅溪紧紧抓着,只能乖乖就范。

阿琦好笑地摸摸康康的耳垂,他撅嘴偏头避开。他可还记得姐姐跑出去玩,不带他一起的事情。

阿琦有些意外,凑近去看康康的小表情,她可不记得自己哪里惹他生气了。

傅溪趁二人闹别扭的时机,拿出指间藏好的银针,对着粉嫩嫩的指腹一扎,挤出一滴血滴在检测器上,整个过程如兔起鹘落,干净利落。

“姐姐坏!不带我一起……”话说到一半,康康表情僵住,感受到指腹的刺痛,脸皱成一团。

“怎么?”傅溪面色如常,她用的是极细的银针,随手抹去小血珠,伤口便已经看不见。

康康仔细看了看刺痛的手指,又给阿琦检查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伤口,他委屈道:“不剪了。”

“好啊。”傅溪的目的已经达成,爽快收拾好工具。

随着那场爆炸,与之一同烧毁的除了汪泉的罪证,还有那一盒检测器。

所幸她提前到了现场,用不太光彩的手段取走了检测器,但也只剩两次检测机会。

不一会儿,血液渗入检测器,又是那一条孤零零的血线。有汪泉那么多次失败案例在前,看到结果的傅溪没有太多伤心的情绪。

或许,古人的体质并不能进行时空旅行。如果古人也能时空旅行,历史不就乱了套,成了儿戏。

只是,她本以为康康会不一样的。

注意到傅溪的异样,阿琦有些紧张:“溪溪?”

傅溪回过神,摸摸阿琦的头,表明自己没事。

与其纠结无法改变的事实,不如把握触手可及的当下。他们去往未来的路已经断掉,但她会护着他们在战国平安长大。

“有人托我送你们一件礼物。”整理好心情,傅溪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扁木盒,摆在案上。

康康打开木盒才发现这是一盒棋盘。和他见过的围棋大相径庭。

他拿起棋子,辨认出上面的字:“将、军。”

这是汪老夫妇亲手做好的战国版军棋,每一颗棋子的四角都打磨得光滑圆润,棋上刻的是两千年前的秦国文字,在现代军棋的基础上,删去了炸弹、地雷、工兵,以弩兵、伍长、士卒代之。

军旗,国尉,上将军各一,将军,裨将,右行,军尉,弩兵各二;百夫长,什长,伍长,士卒各三。

玩家双方自由排兵列阵,在棋盘上交战,以大吃小,直至无一子可动,或者占据对方的军旗为止。

傅溪看着说明书,正欲组织语言教会二人规则,再抬头二人已经把棋子当成认字游戏玩了起来。

“溪溪,你玩吗?”

傅溪摇头,默默收好说明书。

不过,她不教,自有送上门的教书先生。

王贲额头的伤还没好全,取了一条青色布条绑在头上,挡住前额。他和嬴夫人长相相似,眉眼线条柔和,额上的装饰并不突兀,反而衬出几分文弱气质。

傅溪不过念了一遍规则,他便熟记于心,陪着阿琦和康康下起棋来。

如此一发不可收拾,一连几日,王贲除了在家用饭,都待在嫪易家。

里屋传来“砰砰”声和喘息声,多日相处,王贲也了解傅溪的习惯,知道嫪先生屋内吊着一个大沙包,每日晚饭后都会对着沙包又捶又踢锻炼身手,就如他家阿父练剑一般。

他与姐弟俩对案而坐,以一敌二。

“不对不对,”眼看自己的棋子被吃掉,阿琦不服气,“是康康走的棋。”

王贲抬手复原棋子,示意她再重走一步。

几人玩得入迷之时,一只大手搭在王贲肩上,高大的黑影覆在了棋盘上,王贲脸上的笑意僵住。

“日日往别人家跑,只是为了这些?”王翦怎么也想不到,自家一向老成的贲哥,也有玩物丧志的时候。

王贲猛地回头,确认阿娘不在,神情一缓,只道:“这棋子是嫪先生家乡之物,阿父你一定从未见过。”

王翦叼着草根,没当一回事,不过是小儿玩乐之物,还入不得他的眼。

不过眼下无事,他也乐得看几个小孩玩乐。

几步棋下来,他意识到了王贲所言,此棋实在精妙,棋盘犹如战场,将卒互相厮杀,水道可供快速通过……,每一点都是真实战场上的一个缩影。

他由站到坐,身临其境,恨不得亲自上手。

阿琦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只享受吃掉王贲的棋子的快乐,看准时间就要下手。

“不行,”王翦按住阿琦的棋子,这棋处处精妙,唯有这一处让他不满,“仅凭官职大小,你方将军便能杀掉我方裨将?”

阿琦和康康对视一眼,阿贲哥哥是这样教的:“对。”

“在战场上,局势变幻莫测,以少击众,以弱敌强的事情不是没有。两军对垒,你众我寡,你强我弱,我方未战便撤退,该当如何?”

康康摸不着头脑,拉拉阿琦的衣袖:“姐姐。”

阿琦歪头:“追上去?”

“你中计了,”王翦不知何时,已经挤开王贲,坐到了二人的对案,两指在案上比划作战方案,“我方此番是虚张声势,只为诱敌深入,待你方追上来,伏兵早已等待伏击后卫,弩兵射杀左右两翼,骑兵等精锐之士攻击前锋。如此这般,腹背受敌,你方士兵必定慌乱败退。”

王翦运筹帷幄、指点沙场的架势,让在座的几人面面相觑。

他话锋一转,大手收拢“将军”,以己方的“裨将”取而代之:“因此,该是你方将军被我方裨将反杀。”

康康愣住,发现自己莫名其妙满盘皆输,委屈巴巴控诉:“叔叔耍赖。”

王贲捂着脸,听着自家阿父跟一五岁娃娃争论:“战场上的事,如何能叫耍赖?这叫兵不厌诈。”

阿琦盯着“裨将”,眼睛一眨不眨,静默一会,高声喊道:“溪溪!”

屋内闷闷的拳脚声一静,门被推开,傅溪大汗淋漓,眼中是还未发泄完的战意,咬开拳套上的布条,费力脱下拳套。

她在里屋也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动静,看王翦的眼神有些微妙:“王师应该清楚,这只是游戏。”

这三个小孩,算上年纪最大的王贲,在现代也只是上小学的年纪,也不知道王翦和孩子吵什么。

王翦道:“仅凭官大一级,便能取胜,处处说兵法,却死板至极,兵法应该是变幻无穷的。”

“既如此,便请阿翮来听听王师的高见。”

“……”王翦欲言又止,这种小事何须惊动阿翮,他默默把吃掉的“将军”摆回原位。

*

秦政不过十三岁,但其短短十余载所经历的人生起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他出生于长平之战的次年,当时秦赵关系极度紧张。邯郸之战时,他才两岁,子楚趁乱回秦,独留他和祁瑶在邯郸相依为命,在士氏一族的庇护下,得以活着长大。

直至秦政八岁,子楚得势为秦太子,他才得以回秦。次年,祖父孝文王死,子楚为王,他为太子,后子楚驾崩,秦政名正言顺成为继任秦王。

真心与假意,他分得很清楚。

就像现在,秦政手拉望山,往矢道装箭的功夫,周围的郎卫随从纷纷夸赞出声。

秦政眼中闪过一丝厌烦,他抬手举起弓弩,瞄准一只领头的大雁,正要扳动悬刀发箭的手顿住,放下弓弩,视线略过众人,落在人群外围抱臂倚墙的高挑身影身上。

二人隔着喧闹的人群相望,任人头攒动,风吹叶落。

秦政眉间舒展开来,她是他见过射艺最高超的人,那些谄媚之话,唯有出自这人之口,才能取悦他。

他刚踏出一小步,她已避开视线,垂眸望向身侧的黄衣少年。

“嫪先生,”王贲温声问好,他额上的伤已经好全,“何不上前一展身手?”

傅溪拒绝:“在我的家乡,射杀大雁违反律法。”

能让律法如此重视,可见大雁在嫪先生家乡的地位,他自知冒犯,尽力找补:“我曾听说过,大雁最是忠贞,一生只有一位伴侣,认定后便不会再放手,一方死去,另一方也不能独活。”

“是吗?”傅溪望向空中惊慌盘旋的鸟群,人都无法做到的事情,鸟兽真能做到吗?

二人虽然在人群外围,但却处处受人关注。

秦政收回视线,意兴阑珊离开去偏殿换衣。临走之际,吩咐左右看好成矫,备好他爱喝的茶水。

成矫还在气头上,对于秦政的关心刻意忽视。王兄有他一个兄弟便足够,其余的都是不相干的外人。

秦政一走,聚集的人群渐渐散开,隐隐以成矫和熊豪为首,几方势力聚在一起,站在角落的王贲与傅溪显得尤其突兀。

“那是何人?”熊豪拉住芈芙询问。他不久在宫中,对于宫中的形势自然没有芈芙清楚。

芈芙小声道:“是嫪先生。”

熊豪知道嫪易,当初芈芙绕过阿父,私自花重金请此人为师,阿父大怒,还是华阳太后出面说情才免去责罚。

既然嫪易收了他家的酬劳,自然得听他的指挥。

熊豪指着傅溪,语气傲慢:“你!上来射一箭看看。”

她依旧抱臂倚墙,站在原地,恍若未闻。对于射伤野生动物,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众人闻声皆望向傅溪,在场为之一静。

熊豪没想到这身份卑贱之人,竟敢无视他,让他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

“阿兄。”芈芙见事态发展不对,想拦住熊豪。

“他不过区区庶民,低贱之人,竟敢不识抬……”他话未说完,便被傅溪淡漠的眼神震住,不自觉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

成矫毫不掩饰嗤笑一声,熊豪也就窝里横,对着芙丫头趾高气扬,嫪易不过看他一眼,便吓成这样。

关键时刻,傅溪身边的王贲上前一步,替熊豪解围,哂然道:“熊兄盛情邀请,却之不恭。”

傅溪愣住,他已经走上前,接过侍从递上的弓弩。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王贲身上,都以为他才是熊豪方才所指之人。

傅溪皱眉,她很清楚王贲的实力,连羸弱的芈芙都不如。

王贲从未接触过弓弩,在郎卫的指点下,生疏地调试角度,一箭射出,还未碰到大雁的半根羽毛。

熊豪不屑:“还以为是个人物,不想是个草包。”

此话一出,站在他身侧的芈芙脸色微变,一向柔和的眼神此时愤愤不平。

“献丑了。”王贲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却依旧笑得从容,淡然退回傅溪身侧。

“你没有必要这样。”傅溪开口。王贲先前站在角落,可见他很在意自己射箭的短处,不想展示人前。

“先生在王上面前可以随性而为,却不能拂了熊豪的面子。他是昌平君的独子,身后荆系势力牵扯甚大,且锱铢必较,定会放在心上,后患无穷。”王贲温声解释。君子可以得罪,小人却不能与之交恶。

傅溪意外打量了王贲一眼,不想他年纪轻轻,想得如此长远。

无论如何,王贲保全了熊豪的面子,他此时出了一身虚汗,随手拿起成矫身后侍从端着的玉杯,一口饮尽。

成矫眼睛瞪大:“你……你做什么?”

这是他王兄给他准备的,他只是现在生气暂时不喝,不意味着以后不喝,王兄的心意都被熊豪这人毁了!实在可恶!

“喝水而已,你们秦国连口水都不能喝?”熊豪不以为意,故意高声道。

成矫夺过玉杯,愤然离场。

一场闹剧,就此散场。

芈芙没有跟着离开,而是走到傅溪和王贲身边:“我代阿兄向二位道歉,他没有……恶意的。”

这话说得她自己都不相信,但熊豪是她的家人,她只能替他开脱。

傅溪没放在心上,她还犯不着和熊孩子计较。

“你无需替他道歉,”在同龄人面前,王贲突然有些羞怯,“是我技不如人,如若我能有王上那样的实力,旁人无论如何也无法笑话我。”

“怎么会?”在她眼里,王贲不比任何人差,她求助般望向傅溪。

傅溪嘴笨安慰道:“你和秦王不相上下,都挺弱的。”

“寡人很弱?”身后传来一句冷冷的反问。

傅溪转身,才发现秦政不知何时换了一身衣服站在她身后。

“王上误会了,嫪先生他……”王贲正要解释。

傅溪想到之前秦政笑她孤陋寡闻的事情,微抬下巴:“难不成王上认为自己很强?”

“很好。”秦政微微眯眼,冷笑道。

王贲捂额,深深叹气,他方才是说王上大度不会计较,但嫪先生也不能如此得罪人呐!

作者有话要说:书封是菜咕给溪姐约的人设稿,超级超级喜欢,画到了我的心坎上。

菜·易上头体质·咕(美貌暴击,花痴捧心):我……我恋爱了……(敲小声)姐姐鲨我!!!(逐渐丧失理智)

——

菜咕对军棋没有意见,特意去看了四国军棋的解说,真的超有意思,就是看不太懂,不明觉厉。感谢在2023-07-07 21:34:06~2023-07-14 23:58: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川井律 3瓶;我是大王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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