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喻心池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出来的,盗号?你也是资深经纪人了,这么拙劣的借口,你也想得出来?”
“但可能是目前而言,最有效的。”阑珊作为她的经纪人,要比她冷静许多。
“不可能!!!我不接受!!!”喻心池把手中叉子一扔,“我盗什么号?那些就是我骂裴诺恩的,怎么了?她不值得被骂吗?说老实话,她得奖,我还为她高兴来着?是吧?也值得,裴老师嘛,什么样的荣誉都值得,这才能和她的才华和演技配得上啊。”喻心池半真半假地说道,一时间分不清她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可听到后来,也挺阴阳怪气的。
工作人员没敢吭声。
喻心池发了一通火,把气压搞得很低,事实上,从那天之前,喻心池对裴诺恩还没有恨,可裴诺恩在国外媒体上这样大放厥词、大言不惭地诋毁她,她心里已经有恨了。
“你们走吧,我头痛得很。”喻心池有些心烦地下着逐客令,可工作人员一个都没敢动,阑珊经历过昨天晚上那件事以后,哪里还敢让喻心池一个人呆着,这一波未平,又怕一会儿喻心池又在网上发疯。
“听不懂?想让我把这个备用手机也砸烂?”喻心池冷冷地说道。
阑珊没有办法,只好挥了挥手,叫手下的人都走了,只留下了她和小文两个人盯着喻心池。
喻心池好不容易经过一晚上的睡眠,对裴诺恩的“恨”稍微缓和了一些,结果被阑珊的那个公关说法又刺激了一通,见她两还不走,她的愤怒火焰烧得更旺了,“这事儿是不是裴诺恩的问题?你两老守着我做什么?”
“打牌吧。”阑珊起身把喻心池手中的IPAD和手机都收走了,确定了昨晚的一切发疯文学全是她家心池自己亲身上阵演绎的,那也算尘埃落定了,总是会有解决办法的,现在就是得把喻心池控制住,别让她再发疯,再给她雪上加霜就行。
“???”喻心池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时候,打什么牌?神经病吧,打牌。”她哪有心情,她现在只想打远在天边的裴诺恩,可惜,够不着,只是喻心池提起这块儿了,也就再下不去了,她想出门健身去,打不了裴诺恩,打打沙袋也消消气,准备出门,结果被阑珊拦下了,这会儿阑珊自然哪儿也不要她去,她家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现在楼下有至少十台相机。”
喻心池只好作罢,最后实在没办法,让小文陪她练了一会儿,说是练,其实主要是让她发气,小文哪敢下手,只是喻心池就算是怒火攻心,但也不敢朝小文身上下手,她还没有那么没人性,再说了,她身边的人,从来她都特别呵护,所以小文陪着她打拳没打一会儿,喻心池也就没了兴致,加上宿醉的第二天,自己头痛加上没睡好,只挥舞了那么一会儿,也挺累的了,没了力气,躺在地上发呆。
往事的碎片又一点一点地入侵了进来,喻心池把身子蜷缩了起来,30多岁能获得今天这样的成就,已经算是了不起,刚出道那几年,一直没有起色,自己也快要放弃了,甚至怀疑自己人生的高光时刻可能就已经在学校里就消失殆尽了,或许在学校的时候能和裴诺恩成为双生花,就是她人生的天花板了,她不是没有灰心沮丧过的,甚至就连老师对她的赞扬她都表示怀疑,那个时候,小文还没有来,阑珊也一文不值,她两还都属于文创娱乐,三年合约到期,就连文创娱乐也不和她续约了,也不知道那个时候阑珊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和她一同从文创娱乐出来了,从此就跟她一起在娱乐圈打拼了,后来喻心池总说,或许文创娱乐和她们八字不太合,谁也想不到离开了文创娱乐以后,她两才渐渐出了头,要是没有裴诺恩,她应该也挺幸福的了,名利和财富、成就。可却偏偏有了裴诺恩,一直挡在她的头上,像是挥之不去的一张狗皮膏药,那些光亮总有一块阴影的角落一直笼罩,那个时候她还有一个粉丝,时不时地鼓励着她,让她不要放弃,以后一定会大红特红的,只是这些年,那个粉丝已经找不到了,喻心池想着想着眼眶竟有些湿了,她侧了侧身,没让阑珊和小文看见。
那几天的日子,喻心池过得很憋屈很心烦,她不能出门,一有想出门的念头,阑珊就说外面有狗仔趴着,后来阑珊实在看她无聊,又抓了一个人在她家里,没日没夜地打麻将,直打得天昏地暗,喻心池也疲惫不堪,除了打麻将就是睡觉,那股子怨气终于从牌桌上消散了不少,只是阑珊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她一方面得盯着喻心池,一方面又得给喻心池的发疯“擦屁股”,特别是有一天在牌桌上,有一个品牌竟然打来电话来要解约,阑珊只得跑到阳台去接,碍于这样的压力,她背着喻心池利用工作室发表了盗号以及道歉的声明。
可也没法一直对喻心池断网,道歉声明发了以后又过了几天,网络发酵终于平息了些,喻心池闹着要看自己的手机,可终归还是看见了道歉声明。
她把手机扔到了一旁,没有再发火,只是非常地闷闷不乐,“所以最后还是得我道歉?”
喻心池没再吭声,她当然知道她的团队,肯定都是为她考虑,只是这口气她怎么也咽不下,她也不愿再管外面还有没有狗仔,换了一身衣服就准备出门,小文想要拦住她,阑珊挥了挥手,让她去吧,楼下狗仔已经都走了,前几天裴诺恩从德国回来,他们都去蹲裴诺恩去了,但并没有新的照片出来,估计也是跟丢了。
喻心池漫无目的地把车开了出去,只是这偌大的城市,她却不知该把车开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