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在别墅二楼的小餐厅进行,那是间不大的餐室,以白色系为主,镶嵌有金色的波浪和贝壳花纹,布置整洁而温馨。四方的小餐桌上,涡特将军面南独坐,华莱士被安排与玛姬相对而坐。剩下的位置仆人推着餐车精心地上菜。菜品很普通,牛排、土豆泥配水果沙拉。华莱士不是个重口腹之欲的人,但还是觉得味道一般。也许是牛排不太新鲜?土豆泥太干?水果切得太碎?但作为将军地位不应该挺高的么?似乎厨师的手艺不怎么值得夸赞啊。
玛姬却吃得很开怀,一面吃一面满足地道:“还是家里好啊,终于不必食用难吃的营养剂了!”
将军严肃地瞥了她一眼,道:“注意仪态。”
玛姬立马改成小口吞咽,说道:“是的,爸爸。”
玛姬·涡特于三年前进入军部,现在是少尉军衔(这一点跟亨利·华莱士很像,不过不管是“哥哥”还是“姐姐”华莱士都不太喜欢,也许他的性格就是跟那种自带光环的人不和罢)。今天正好是玛姬的休沐日,她之前一直在距此不远的商业街购物。虽然现在的网购比之前更是发达了许多,但对于“女人”这种生物果然还是现场购买更具有满足感,这种购买欲无论社会怎样改变都是难以得到满足的,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女人。
餐后,将军率先离开了餐桌,今天为了华莱士他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之前去第四监狱迎接的那名年轻助理陪同着他前往书房处理公务。玛姬也很快回房,早先购买的物品晚餐前已经寄到,她欢快地回去试用了。
和蔼而热情的管家则带着华莱士在花园里逛逛,兼带消食。相比理智得有些冷漠的将军和相处不太和谐的姐姐,老管家爱德华是难得给华莱士以亲切感的人。也许是他的和善以及激动不似作伪,也许是他两鬓的白发让华莱士想起赤城待他的年迈祖父(只是祖父在他被送去军队前就去世了,死因是心肌梗塞,为此他还难过了很久)。管家絮絮叨叨地向他介绍,前面的花圃、再前面是凉亭,早逝的夫人很喜欢摆弄花草,这些精致都被将军很悉心地保留了下来;相比高傲的大姐,二姐绿蒂细致而温和,是个很好相处的人,目前在市政参谋部工作,今夜因为加班没有回来;至于最小的姐姐珍妮老管家只是叹息了一声,不再赘言。华莱士自认不是她们的弟弟,也懒得提问。
然后,当天夜晚。威尔·华莱士做了梦了。他本以为自己之前一直在睡,夜晚的时候会没有睡意。谁知一回到白天的卧房,一阵阵倦意就袭来,仿佛钟点计时一样精确地带他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