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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坐在他腿上,被他掐着下巴。www.jiuzuowen.com
捕捉到了他眼底隐现出的~危险异样的眸光,吓得缩紧了身子。
不卑不亢地道,“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臣妾也没有勾引皇叔的意思,那日宴会上,也不是只有臣妾一个宫妃献舞,今日您也知道的,臣妾是被吓到了”
帝凌渊淡漠深沉的眸光,盯着她澄澈惑人的大眼睛看了一会。
眸光下移,落在她因喝了水,显得晶亮润泽的粉唇上。
冰凉的指腹贴在她沾了水渍的柔唇上,帮她擦拭掉了水渍。
继而轻轻摩挲着她柔嫩的粉唇,低沉暗哑的嗓音,淡淡地道,“还狡辩?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唔”
云朵被他掐着下巴,唇上突如其来的冰凉之感,令她打了个激灵。
她不适地猛烈摇头,企图脱离他大手的扼制和他指腹的摩挲,“皇,皇上,您放开臣妾咱们有事好好说,臣妾,臣妾给您解释”
晓嘴正一张一合地说着。
蓦地,男人摩挲着她唇瓣的指腹滑动了下,突然逼进了她晓嘴里。
“唔,您”
她瞪大了眼,当即用力朝他咬了上去——
“嘶”
指头上鲜血汩汩而下,帝凌渊痛得闷哼,檀黑的眸子微眯。
却还在她嘴里搅动了一圈,才抽出手来。
他俯视着她精致绝美但却倔强的小脸,深邃的黑眸里火光隐隐。
低哑到极致的嗓音淡淡道,“爱妃有孕在身,还献舞给帝修看,大庭广众之下,又公然扑进他怀里,朕竟不知爱妃如此放荡,你说,朕该拿你如何是好?”
云朵满嘴都是他的鲜血,呕心得想吐!
见他手指上鲜血如注涌下,心里只觉得痛快。
又听他那有些欠扁的话语,当即面无表情地瞪了他一眼,“臣妾没有,那日宴会上献舞是被您气的,是和您置气,只是做戏,今日也是被吓到了才会不受控制!”
帝凌渊扬眉,“和朕置气,便勾引别的男人?”
“被吓到了,便可扑进别人怀里?”
“不受控制?爱妃,倒很会为自己浪荡的行径找借口。”
“臣妾和您说不通,您放开我”
她气得用力捶打推搡他,想离开他宽阔温暖的怀抱。
但她的手柔若无骨,打在他硬实的身躯上,只让他觉得麻酥酥的,痒痒的。
他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她推打他的一双小手。
另一只大手,贴在她柔软的巴掌小细腰上,蓦地狠狠掐了一把她腰间的嫩肉。
深沉如泽的黑眸里迸出火光,冷冷俯视着她愠怒的美眸,“若非今日是父皇忌日,朕现在便办了你。”
“嘶,疼”
云朵被她掐得眼泪都溢了出来。
这男人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神经,阴森可怖得紧,她害怕这样的他。
帝凌渊攥着她的小手一扯,冷漠地将她推离了自己,如了她的意,低哑的嗓音淡淡地道,“是得好好宠爱一番了,省得总去外面勾三搭四。”
云朵才刚脱离他的圈禁,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被他这意味不明的话语给吓尿了。
她挪啊挪,挪到离他稍远的角落里坐下。
拿眼角余光偷瞄他完美的侧脸,越看心里越慌。
这男人凭借一张盛世美颜,便足以祸乱天下。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权势滔天,强大无比。
是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极品美男。
但她真的不想和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那啥啥啥
次日晌午。
云朵刚用了膳不久,便在院子里捣鼓草药和花粉。
有了土罗草做药引,她假孕的谎就好圆了。
这几日,只等时机一到,她就可以给帝凌渊一个大大的惊喜。
“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这时,惜春匆匆忙忙从外跑近殿内。
“什么事?”
云朵看着双眉紧皱的惜春,心下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听惜春惊慌失措地道,“奴婢听他们说,侯爷被绑在了城门外的十字架上,明日午时,就要被斩首示众了,顺安侯府也要被”
不等惜春将话说完,云朵朝着宫门外快步而去了。
她出了宫门,坐上马车,往城门口驶去。
还未驶近,远远便瞧见了城门口立着的石柱子上,绑着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形容枯槁的男人。
石柱子旁,站着密密麻麻的围观群众。
他们纷纷用手指着云鬓,义愤填膺地斥责怒骂着。
其中还混杂着几个,朝他扔臭鸡蛋和脏东西的老太婆。
云朵怒斥围观众人,拨开人群,挤到了石柱子前。
仰视着被高高绑在上面的云鬓,大喊道,“父亲!父亲!”
不过短短数日不见,云鬓又瘦了一大截。
衣衫破烂不堪、蓬头垢面、瘦骨嶙峋,模样惨不忍睹。
他低垂着头,那一头蓬乱的头发被风吹散,使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和情绪。
似乎听到了云朵在唤他,他颤抖着睁开眼睛。
见着底下的云朵,他又激动又懊悔。
苍白干瘪的嘴唇翕动着,“乖女儿,你怎么来了?哎,是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对不起你哥也对不起侯府上上下下数百条人命啊”
云朵站在底下,自责地摇头,“你糊涂啦,是女儿对不起你,是我连累了侯府”
云鬓无地自容,颓丧地闭上了眼睛,“是我。”
城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围观的也越来越多,无不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活该,谁让你卖国求荣,这下神佛也救不了你了!”
“嗨呀,这老侯爷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怎么和他那作天作地的女儿一样,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啊?”
“咦,你没听到她叫他父亲吗这,这不就是那作精娘娘吗?”
“嗨呀,就是她,云家也只有一个女娃呀,真是有什么爹,就有什么女呢!”
“都是些什么人嘛,好日子不过,非要在天子脚下动土,这不是找死吗”
云朵将那些人的话,全都听进了耳朵里。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质问云鬓,“父亲,大家说的,都是真的吗!?”
云鬓闭着眼睛点头,又摇头。
他通敌卖国的罪名,也是今日才放出来的,瞒是瞒不住了。
云朵恨铁不成钢地对他道,“你真是老糊涂啦,这种掉脑袋的事,你怎么能干!”
眼眸一转,不死心地问,“父亲,我不相信你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是不是有人逼迫你?还是你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抑或是被人栽赃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