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质疑弹幕和楚桥的震惊中。
平安北斗突然申请了连麦。
楚桥哪里敢拒绝,立刻点击接受。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小伙子的脸庞,这不是那天拿快递的小伙子吗?
楚桥还没说话,弹幕先炸了:
【我靠,首长这么年轻?】
【你当我是沙子?】
【谁不知道,军区首长叫陆志明。】
【我这里都有照片,大家要不要看。】
……
一行人照片还没发出来,只见,视频里的小伙子移开身体,恭敬的超身后的老人说道:“首长,调好了。”
老人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满头华发,一身军装穿的笔挺,五官立体,高挺的鼻梁,大大的耳朵。
虽然老人脸上的皱纹和一旁的拐棍出卖了他的年龄,但却不影响他身上的正气。
见到真人,楚桥更是不再怀疑,这样的气场,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楚桥严肃的敬了一个军礼。
“谢谢首长关注我。”
【首长,对不起。】
【我对比了,真是首长。】
【我慌了,首长不会把我抓起来吧。】
刚刚说了难听话的人顿时心慌不已。
但老人丝毫没有把这些放在眼里,他冲着楚桥微微一笑:“拆除队已经在路上了,你着急可以现行开展,不用等他们。”
“谢谢首长,我需要药救命,先不客气了。”
老人点头,图像一黑,已经下线。
楚桥没有耽搁,直接拿出刀,沿着网走来走去,低头寻找着什么。
【楚爷,在找什么?】
【楚爷肯定是准备拆网子。】
楚桥摇头:“先不拆,这个拆除的难度太大,一个是因为这个网子大,我一个人拆有些困难,另一个就是拆除以后,会将草麻黄压住,得几个人合力移除网子以后,才能拿到草麻黄。”
楚桥突然站定不动:“找到了,在这里。”
只见楚桥将脚下的土扒开,一脸露出一截粗粗的线缆。
这一捆子线缆,连着这张网。
“我先断点,然后爬过去,将那边的草麻黄割掉,搜集在一起。”
楚桥说完,刀子移动,电线断开。
楚桥慢慢走进电网,她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试验是否成功断点,只能自己触碰网子。
还好,断点成功。
楚桥立刻一条,扒着网子的缝隙,向上攀爬,网子顶端的尖刺,被他一个空中的转体,巧妙避开。
楚桥手上速度加快,一边割草,一边联系奥姐。
得让直升机来运输,人家军队的人来了是要干正事的,她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让军队的直升机给他送草药。
没等楚桥开口,陈奥直接说道:“别着急,20分钟,直升机就到。”
楚桥还没搞清楚状况,陈奥就挂断了。
楚桥挠挠头,据他了解,这个星球的直升机没这么快的速度,坐火箭来的,也可能是预料到了,提前出发吧。
楚桥没有多想。
草麻黄入药的部分是草茎,她拿着刀,麻黄的叶子割下来,一捆一捆的捆起来。
“呜呜——”的声音传来。
直升机来了,这才10分钟,这个速度,像是从附近赶过来一样。
没等楚桥靠近,从直升机上下来一个男人。
这人正是昨天和他直播间视频连线的沈聪。
“怎么是你?”楚桥满脸诧异。
沈聪:“怎么?不能是我?不然你还期待谁?”
楚桥听着这口气,和颁奖的那天别无二致,和昨天在他的老师跟前,大相径庭。
楚桥最不喜欢轻浮和两面三刀的人。
“不管怎么样,谢谢沈先生,我还要割草,麻烦您那边等待。”
沈聪从身后拿出一把长锯,弯腰同楚桥一起割。
楚桥脸色怪异看向沈聪,这人还是有备而来,算了,有一个人都一点力量。
沈聪一边割,一边开口:“我本来在那边考古,是陈总向我们科考队借直升机。”
楚桥这才明白,为什么直升机来的那么快。
两个人干活的确比一个人快,楚桥和沈聪将一捆捆的草麻黄放进直升机里面,还有一些放不下,楚桥打算分两次运送。
她看着沈聪满头的汗,不似刚刚那么排斥他。
开口道:“先送你回科考队,再送这些草麻黄吧。”
沈聪反而不着急:“别呀,救命重要,先送草。”
说着对机长开口:“直接飞北津州。”
楚桥没有拒绝,她的确心急如焚。
沈聪突然伸出手,手心里躺着一瓶止血消肿的药:“你胳膊上全是伤,”
“谢谢,你怎么会随身带这个?”
“我们考古也经常受伤的。”沈聪喃喃道:“比视频里,还要帅气。”
“嗯?你看过我的视频?”楚桥愣住?
沈聪没想到自己那么小声,楚桥还是听到了,他平常停不住的嘴突然哑巴了似的:“看……看过一点。”
一旁网友们都和吃瓜群众似的:
【名字叫啥?】
【就是,说出来听听。】
【我们看看,是不是铁粉。】
楚桥看着大家一个个起哄,微笑起来:“没关系,说不说是你的自由。”
沈聪不好意思道:“我的网名,是……小鸡仔。”
【我去,这是小鸡仔?】
【小鸡仔,麻烦出来打假。】
【有人盗用你的名字。】
【小鸡仔怎么没出来?】
【小鸡仔从昨天就没出来,大家没发现吗?】
【不会真的是把?】
楚桥也愣住,这人是小鸡仔,一个考古学家,一个获得感动北津州十大人物大奖的考古学家,居然是在网络里油嘴滑舌的男人?
楚桥摇摇头,突然明白了,这人根本就是多种面孔。
本来对沈聪不太感冒的楚桥,突然淡定的伸出手:“正式认识一下,我叫楚桥,网名楚桥。”
沈聪恢复了考古学家的状态:“我叫沈聪,网名小鸡仔。”
楚桥和沈聪相互对视,都忍不住嘴角扬起,楚桥一把接过沈聪手中的药:“谢了。”
棕色的药膏散发着古怪的味道。
“这个是我们考古队专用的药,主要是怕被长期埋在地下的器皿之类的割伤,会有细菌病毒感染。”
楚桥拿起来闻了闻,有些像蒲地蓝混着酒精的味道。
她将药涂在胳膊上,一丝丝刺痛的感觉传来,楚桥脸色不变,丝毫看不出来有河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