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角丽谯醒来的第八日,这些日子她已经接受了这个身体,她也在渐渐的适应了在这个海岛生活。
此时的她就是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糙汉子,穿的衣服也太久没换了,她曾经是受不了这般邋遢的,但是在这个鬼地方,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每天除了练功,就是想着怎么活下去,再怎么离开这里?
角丽谯坐在火堆旁又嘀咕道:“夜里可真凉啊,现如今在这样的身体里,也不知道是件好事,还是祸事?有些憋屈,又有些庆幸。”
角丽谯说完倒头睡在了地上,她找了几天才找了一个可以栖息的山洞,她刚睡下,就渐渐没了意识。
地上的人再醒来时,山洞外正在下着大雨,火已经灭了,冷空气袭遍全身,他不由得坐了起来,凝目往洞外看去。
然后起身又添了些柴打着火,心中惊道,这是什么情况?他没有死吗?他被人救了吗?是谁将他带到这里来的?
李莲花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还有再次醒来的时候,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在一个洞中,却只有自己一人。
雨下的有点小了,他打算走出洞外,他刚出去,好家伙他竟然在一悬崖峭壁上,往前一步竟是万丈深渊。
李莲花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又返回洞中,很是不解地说:“洞口不是出口,那出口是在哪里?又是准把我带到这里的呢?那人现在又在哪里?”
李莲花在洞里寻找出口,角丽谯睡梦之中也感受到了不一样,忙睁开眼睛,看着她似乎陷入了黑暗之中,疑惑不解地想,她到底是睡着还是已经醒了?
角丽谯揉揉眼睛,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就着急起来,她在黑暗之中探索着,而李莲花心中也莫名的烦躁,还有一点奇异之感。
李莲花不得不停下着,在一块石头上打坐片刻,然后就神归幻境之中,他在幻境之中,见一红衣女子背向着他。
李莲花心下犯疑道,她是谁?她就是救我那个人吗?
见红衣女子的背影越越来越模糊,李莲花赶忙追去喊道:“是你救了我吗?你是谁?可否一见?”
角丽谯没想到此时还会有别人,吓了一个激灵,回头看去,黑暗之中有了一圈白光,白光中是一位周身有着圣洁光辉的男人,可是她却没有看清到底是怎么样的男人,就被那光逼退了。李莲花就在角丽谯转身的那刹那间,突然也失去了意识。
角丽谯醒来,揉揉发酸的两条腿,然后咒骂道:“刚才是怎么回事?谁打搅了老娘的清梦?”
角丽谯看看周围,面上一惊道:“发生了何事?我为何在这里?”
角丽谯虽然有时有些冲动,但是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人,很快她就冷静下来,一双充满智慧的眸子里透着精光。
此时虽然空无一人,她知道这具身体始终不是她的,她也不知道是何渊源?她的魂魄没有离开,而是选择了借尸还魂?
她在洞中来回渡步,然后摸了一把满脸络腮胡子道:“呵呵,我知道了,原来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死,我是寄居在这具身体里啊。”
角丽谯有些无奈地坐在石头上,叹了一口气道:“哎,想我角丽谯如今竟然要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不,是共用一个身体,想想都觉得悲哀啊!”
角丽谯又重新审视了一下这副身体道:“或许这是你的荣幸,臭男人别以为是老娘稀罕你这副破烂的身子,实在是没有办法,你呀就别得了便宜卖乖了。”
角丽谯见洞外的雨停了,寒夜漫漫,扔了一个柴火进去,听着噼里啪啦的响声,嘴角扯了扯道:“如今咱们也算是共病相怜,同是天涯沦落人了,以后也只能同舟共济,同身共死了!”
日复一日,白天角丽谯去熟悉地形,炼制毒药,晚上李莲花就修炼扬州慢和婆娑步,还有捡了一根竹竿,炼一些剑招。
二人一明一暗,白天黑夜轮番折腾,白日角丽谯总觉得昏昏沉沉,夜里李莲花总觉得时间不够用。
角丽谯白日做的事情比较多,她要去寻找食物裹腹,她要研究怎么离开?她还要躲避野兽的功击,她还要布置机关,采药,制药,制毒,而李莲花晚上就是负责练功疗伤,再多就是在悬崖峭壁上握藤而舞。
半月有余,她就发现这具身体有肌肉记忆,她在躲避野兽攻击的时候,身体越来越迅速,甚至一把破竹子在她手里也能舞的虎虎生威,她抓猎物的时候简直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