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孝顺,臣老了,在蜡烛下看书眼睛总是刺痛,不知圣人能否让殿下给捎一个,臣也不知如何报答,愿付金给恒国公。”房玄龄一脸真切。
“房公说的是,这东西臣也需要啊!”长孙无忌、孔颖达等人纷纷附和。
李世民为难地摸摸鼻子,他也知道李承乾传送东西过来需要积分,这可不能应下,又不想让老伙计们失望,只能转移话题:“承乾那没那么多积分传送这个,等他以后积分多了,会有机会的。正好朕从他那弄到一瓶好酒,今日摆宴和诸位共同品此佳酿。”
宴席上,李世民和他的十几个老伙计谈笑风生。
“圣人!好酒呢?快让某见识见识”程咬金耐不住性子,叫了起来。
李世民招招手,内侍拿出了白色瓷瓶的茅台和带着标志的六个透明小酒杯,还有其他差不多大小的小瓷杯。
李世民亲自给这些杯子倒上酒,清澈如水,浓浓的酒香飘逸到整个宫殿,他自己拿上一个玻璃杯,让内侍将酒分送给朝臣们。
坐的靠前的大臣们不约而同选玻璃杯,虽然天幕上透明琉璃很常见,但在大唐这还是个稀罕物,尤其透明的琉璃杯摇曳着清澈的酒水,美得很。何况这酒杯一看就和酒瓶是配套的,上面的图案是一致的。
“来!诸君共饮!额,此酒还是适宜慢酌。”李世民想起李承乾的前车之鉴,轻轻抿了一口。眼睛一亮!好酒!醇香悠长,口感细腻!高明这小子倒是没有糊弄我,说这茅台是后世国宴上的用酒也是可信的。
“爽快!好酒!果然带劲,是好男儿该喝的酒!”尉迟恭一口全部饮下,大声感叹。
“酒是好酒,就是太少了,还没好好品味,不如再给我满上。”程咬金也是一口干,精明的小眼睛围着李世民桌上的酒瓶转悠。
长孙无忌不干了,他看了眼那酒瓶,也不大,估计再来一轮也就没了,“你最多再来一杯啊,可别抢了我们的份儿。”
“是极!”众人纷纷附和,就武将们如牛饮水的模样,哪里够他们喝的。这酒啊,得慢慢品!
程咬金眼睛一转,又来主意了,“陛下!殿下肯定孝敬您不止一瓶,一起拿上来吧!”就他们陛下这性子,肯定藏着了。
李世民一惊,他故意只拿上来一瓶,看样子没瞒得过跟着他几十年的老伙计们,“我就只剩一瓶了,承乾的积分可不能花在喝酒享乐上,罢了,今天开心,朕也不藏着,把这最后一瓶也拿出来。”李世民着重强调“最后”两个字,示意内侍再去拿一瓶,这样他自己还能偷藏一瓶一个人慢慢品尝。
宴罢,众人尽兴而归。
李承乾学了大半个月素描进组了。
这部《重案图鉴》是现代刑侦剧,剧里李承乾饰演一名警察,专职模拟画像师,在听目击证人描述后画出嫌疑人或者根据头骨复原死者生前面貌,是主角团重案组刑警队长男二、队员男主和女主以及法医外警察角色戏份最多的了,带着一金丝眼镜文雅书生气又有一丝斯文败类的感觉,总能在主角团毫无头绪时凭借他专业能力绘制相似度高的画,给主角团提供有用的线索。
这个剧不愧是赵清晖把关选择的剧本,剧组准备很充分,十分考究。不仅剧本很多取材真实案件,还请了真正的刑警、法医、画像师来给他们讲课,李承乾获益匪浅,他觉得大唐查案的官员也该来听听。
李承乾不知道的是,大理寺、刑部、金吾卫、司法参军、县尉都忙碌起来,一个个拿着笔在记录,记录警察的讲课,记录剧情中相关的专业台词。尸体的死因特征和状态变化,笔迹的笔压、笔顺、笔画特征、错字习惯,脚印判断身高体型,解读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虽然有些大唐用不了,但有些知识与他们平常查案的经验相对照是一致的,有的他们不了解,方法或许可以在今后查案时验证一下,没想到侦查在后世竟然发展成一门系统性学问。脑袋瓜聪明的已经准备总结一部大唐版侦查宝典。
仵作们则在羡慕后世的仵作也就是法医地位竟然那么高,那些查案的大人很尊重法医,他们地位低下,经常被人非议和蔑视,认为仵作碰过的东西都是晦气的,若不是家境贫寒身无所长也不会有人做这行,手艺也多半是传给后代。
“法医的魅力在于,让过去说话,让死者发言。”“为死者言,为生者权。”“每一具尸体都有自己的密码,一旦我们破解了,他就会说话。”这些剧中法医有力的台词,让他们常年见人便弯曲的身板又直了起来,现在那些乡里乡亲看见他们也少了厌恶的感觉,甚至有之前骂过他们的人看见他们塞个鸡蛋或饼子。官府似乎也更重视他们,县尉们还和他们讨论天幕中的验尸方法是否正确。
许多仵作也改变了想法,他们的活计不是招来霉运的,他们的手艺不是毫无价值的,“为死者言,为生者权”是他们人生奋斗的目标。
一个月的剧组时光很匆匆,李承乾坚持学习素描,在片场也和编剧演员们讨论探案剧情,下戏了还要抽空刷题,忙活得他都快忘了大唐那边的事情。
剧组杀青了,李承乾给自己奖励了一晚休息时间。
李承乾私聊了李象:“象儿,最近家里好吗?”
李象惊喜的接到聊天通知,“阿耶!我们都很好,现在没人敢招惹我们了,四叔虽然看我依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也不会主动挑事了,他的手下更不敢出来挑刺了。您这招可真好使!”
说实话,不光李泰那边的官员不敢招惹他们一家,就连其他人也敬而远之,生怕不小心得罪他们,李承乾就来个直播探墓,这些人宁愿不知道自己的墓什么情况,也不愿被当众展示自己死后的墓,万一他们和李泰一样不走运呢。李象觉得没必要告诉李承乾这些,他们一家人现在反而清净。
李承乾得意洋洋,“你阿耶我可不会让你们平白任人欺负的,如果再有谁不识好歹伤害你们,我一定让死无葬身之地。”
李象挥挥手,“阿耶,没人犯傻,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了。”
李承乾颔首,“肥皂和玻璃的事办得如何了?”
李象像个和大人炫耀成绩的小孩一样兴奋地说道:“肥皂已经做出来了,草木灰、猪油和酒配置果然有用,阿娘也安排人将早前收集的花瓣炼制精油,加牛奶、蜂蜜,弄了有花鸟图案和诗句的模具,做出了香皂。阿娘专门开了家铺子,香皂特别受富贵人家的喜欢,尤其那些贵妇们,疯了一样的想要买齐所有味道的香皂,还嫌味道种类太少,听阿娘说有的人家拿香皂洗衣服呢。每天进铺子的人络绎不绝,香皂肥皂一拿出来就全抢光了。”
李承乾并不意外香皂风靡长安,既能清洁去污又能留有余香,那些贵族妇人小姐当然趋之若鹜。
李承乾评价,“做的不错!精油也可放进你阿娘铺子,让那些有钱有闲的贵妇们自己调制,不失为一种乐趣。对了,你阿娘如何了?”
“阿娘现在的心思都放在铺子的打理上,心情倒是好了很多,笑容也多了。”李象搞不清这两人现在的关系,老老实实道。
“那就好。玻璃呢?”李承乾淡淡道。
“玻璃前两天刚试制出比较好的成品,之前的气泡太多还容易碎,工匠试验了多次调整配方,也更加熟练了,现在的玻璃才算合格,已经做出了杯子和窗户玻璃,准备献给阿翁。”李象解释说。
“是要给甘露殿、两仪殿和太极殿安上窗户玻璃,你们住的地方也装上,再给你丽质姑姑她们几个闺房安上,剩下的要用就得买了”李承乾精打细算,“玻璃的用处可不止这些,呆会我给你传送一个U盘,里面有制作望远镜、显微镜、眼镜、水银玻璃镜子、玻璃大棚的方法。望远镜和眼镜如果你学到初中物理也应该知道原理了,望远镜的具体方法你抄录后献给你阿翁后删除,让你阿翁找工匠也找那些不会泄密的。水银玻璃镜子做出来后可以放进你阿娘的铺子里,肯定受那些女子喜欢,制作过程让工匠小心点,水银有毒,做好外壳密封保护。老花眼镜就卖给那些上了年纪的老臣们。至于玻璃大棚,也可以找人试试,给你阿娘弄个玻璃花房也不错。显微镜倒没那么着急,如果做出来给孙神医瞧瞧,最好能吸引他在长安定居。”
“这些大唐世家权贵,都得买我李承乾家的东西,要赚就赚他们的钱!”李承乾恶狠狠地说。
“呃!”李象黑线,自家阿耶是掉钱眼里了吗,不知道阿翁听到会是什么感受。
“你小子好好干!咱家以后日进斗金就看你的了。唉!你阿耶在上海一套房子都买不起,你在长安好地皮可得多买几套。”李承乾多想大唐赚的钱拿到后世用,可惜了!长安相当于以后的北京,有他在大唐粮食多了人口也会多,发展会更好更快,在帝都买房有投资价值。
“是!”李象有些跟不上自家阿耶的想法,变得太快,好端端的怎么提到买房了?
“对了!阿耶,那个……高阳姑姑……额,她已经来和阿娘道歉了。”李象期期艾艾道,“现在碰上阿娘,也恭恭敬敬的。人……嗯,也消瘦不少,不太愿意见人。”
“你阿翁让你告诉我的吧,这事你不用管了,我自有主张。我传送给你的U盘里有个写着高阳的文件夹,如果她来找你你就抄录给她。”李承乾早有预料。
“另外,我传送过去的除了U盘,还有给厥儿的早教机和儿童智能感应遥控直升机,也给你弄了个乐高积木,给你阿娘弄了个八音盒。你帮我转交给他们。”李承乾要让自己的家人成为大唐最靓的崽!
李世民看没到睡觉时间天幕一黑,便知李承乾又联系人了,是象儿吗?
果然第二天早晨李象求见,带了三四个人,还带了一车东西,上面披着布也看不清是什么。
李象行礼问安后,李世民迫不及待道:“象儿,你带的什么?”
李象把布一掀,如同天幕上那些房子的窗户一般透明的几块完整大玻璃出现在眼前,“之前玻璃方子已经试验出来了,阿耶嘱咐我先给您的甘露殿、两仪殿和太极殿都换上,屋里会明净透亮许多。”
李象又掏出玻璃杯和老虎的玻璃摆件,“杯子和摆件也做出来了,您看看,阿翁如果允许,孙儿想安排工匠为您打造独有的龙形摆件。”
李世民正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猛虎下山的摆件,一听要为他独家打造,来了兴致,“可有图样?”
李象早已准备好,又掏出一张纸递上。
“不错!但这图样我准备再改改,让阎立本来,他画工好,按改之后的来做!”李世民觉得图纸上的造型太呆板,他有很多新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