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肉肉,好不好看?我的胖手手,好不好看?我的胖脚脚,好不好看?”司马灵泫将这送至他眼前,要他诚实品评。
“君美甚,玉足秀美,合秾纤妍。”随意将纤足捏了捏,握于手中,让她不要闹。
“比跳舞的妙姬人,都好看吗?我不信。”
“你跳舞最好看,天下谁人及君也?与天孙仙娥同班列,与妲姒毛施分甲乙。”
司马灵泫皱眉。
玉指戳着小脸,蹙额深思,好像没有跳过舞啊,跳舞这个事儿,太久远太久远了。
司马灵泫有些狐疑地看着他。
司马赜微微抬了下颏,矜骄地笑道:“我见过,很漂亮……”
司马灵泫着实不解了,忍不住想逗逗他:“我……长大了就没跳过大神了……哈哈哈……你这个老东西,该不会一开始就很中意我吧。”
怀中人,软软地窝着他,俏皮地问他,是何时对她见色起意的?说着还撒泼撒野,装腔作势地伸脚就踹他。
他带着点儿骄傲,说道:“那倒没有。不过是很漂亮……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
五岁那年,她跟随再婚的母亲来到司马世家。
因为司马赜是司马世家的心头宝,所以平常都很忙,她并没有第一时间见到这个兄长。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司马赜不喜欢她母亲,不能接受他尊敬的伯父不娶了这样一个人。
所以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打过照面。
司马灵泫只知道司马家有个年长的哥哥,读书很用功,也很优秀,不要去打扰。
她和司马家的从姐在园子里,粘知了,抓蝴蝶。
正值端午,她在水边,跳了《山鬼》。
还一个不稳,踏进了水里,湿了鞋袜。
司马灵泫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奇的事情,眼睛都亮了一下:“刚来司马家那会儿,那天我还很奇怪,为什么在水边做了一两个时辰,都没见左右下人路过,啧啧啧,后来才知道那是你的地盘。你可真了不起啊!”
司马赜抓住她的纤菱,亲了一下。道:“缥色玉纤纤。”
而她显然更淘气,玉足放/荡地挑逗着他。。。。
纯洁无邪的脸,美而自知。
让人心生邪念,都怕是亵渎了她。
可是她啊,眼波滟滟,透露着邪气,是个妖精。
单单是她的水眸柔波里露骨的痴迷和爱慕,便足以引人阵阵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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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贪欢。
司马赜道:“你呢?”
“嗯?”
司马赜将她钳制在怀,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对我见色起意的?”
司马灵泫乌溜溜的眼珠子咕噜转,感觉这个问题有点难说。
但还是在他恼了之前,回道:“其实,一直都很喜欢。”
司马赜不满,又入她。
她只好再好好想想令他满意的答案吧……
司马灵泫的目光温柔,亲吻他手上几乎淡到不可目见的疤痕,道:“十岁那年,兄长给我挡了烛台,却那么焦急地问我烫到了没有,还给我吹吹……看到我对此一脸惊怖的模样,你像见了鬼一样,扔了我的手。你好像……不是我一直以为的六哥……”
司马赜不满,道:“就因为这?因为你觉得……我喜欢你?”
司马灵泫轻啄了他的唇,柔声道:“不,因为是你,就很好……”
司马赜脸色稍稍缓和了,算了,就当他是那么幸运,近水楼台了吧。
但是啊……他心里却是在苦笑,所以跟郑瀹和王羡,是不一样的吧。
他见过,她和郑瀹在一起开心的样子。
他见过,她和王羡在一起开心的样子。
若说郑瀹只是竹马之好,那么王羡呢?
他甚至不敢启口问一句,她来辽州,真的只是因为他吗?
在他思绪万千的时候,怀里的少女,闷闷地嗔怪:“你弄疼我了……”
他轻笑。他的所有阴霾,她都能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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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司马,小司马,怎么还不出来。”宛转娇啼于风雨摧残之下,一阵特别浪态。
竟真的哄得出来,欢乐已极。
“惟卿所好,任尔所欲。”
司马灵泫脸如滴血,只能埋首在他颈窝。
呼出的气息,说出的话,却是湿热而黏腻的:“劝君莫恋,修身正道。”
司马赜清清浅浅笑道:“是在 2 修啊。”
搂抱不够,偎贴不够,纠缠不够,怎么都要不够。
东风飘兮神灵雨,他们都更深淋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灵泫的意思……差不多就是神灵雨……本来就有那么点儿轻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