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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正文非梗概。哥哥,不是哥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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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106章事件都写了。

117-119章,解释了乱七八糟的。

现在是接106章事件。。。。。。。。。。。不是写梗概,正常步骤写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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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再解释一下:为什么作者要给裴子玠“假司马灵泫”挑个流觞曲水,喝酒赌/博呢。

因为前面不是写了:列数高慜罪状,高慜跋扈僭越嘛。古代流觞曲水是有等级的,比如和珅被抄家,里面的罪名有一条是:用了僭越的“寿字流觞曲水”。。。。。原文不贴了,反正就这事儿。我看书比较杂,但凡写了的都是史书上看的,最不济也是古代野史的。偶尔有史料是人名或者皇帝名错误,大多都是手快打错字了。比如前面有个司马赜说的夫人城朱母,打成了车母。还有个唐肃宗打字打成了唐宪宗。就这样吧。

一般不会复盘前面写的东西,不影响后面出场的人。

因为有打错字、打错小说人名、小说时间的。有时间错误的,司马赜和司马灵泫少时。襄帝的公主之类的,襄帝有几个女儿的,最前面写了独女emmm。其他也有几个错误,忘记了。不影响后面出场的人。

“假司马灵泫”:给她个人名吧,原名沈灵姬,字珠儿。

司马氏家生子,家伎。因为冲撞了主人名讳,所以称呼为字:沉珠。古代沈沉同字同义,就很烦了。

没人逼着她改。作者的意思是这货不是天生坏的抱以一点点同情,名字由来:天厌善类,珠沉璧碎。

因为司马灵泫刚来司马家的时候,跟司马赜关系不咋地。司马家的人自然觉得自家君子风度的少主子不会有错,默认是大小姐比较难搞。沈灵姬就被提醒着她自己改了个名,之后某天一个见过司马灵泫的高位家伎,跟她说她长得贼像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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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对峙完毕,吵架完毕,呵斥完毕。

司马赜拉着司马灵泫出了郁陶亭。

三步并作两步,大步流星。

根本不顾忌身后拖拉着的女郎气喘吁吁,跌跌跄跄,跟不跟得上。

不久,走出了好远。

至空旷之地,二人对立,不远不近。似两根水葱,不蔓不枝。

对峙——若是远处有外人经过,能看到的也是兄长在训斥得罪的小妹。

司马赜心不在焉地看着她身后打着旋儿的流云,微微不满地指点道:“之前都很好,‘司马灵泫’不是这么个反应。”

司马灵泫若是为人牵引拉扯着,可是会像猫崽子被提了后颈,动都不敢动的。

此,沉珠岂能不知。

沉珠却掸了掸衣襟,笑着点点头,还是学着司马灵泫的做派,先发制人道:“是公子先的,公子可不会这般拉扯大小姐。”

沉珠见他不言,心情更好,说道:“——还会呛你一句,说你有病。公子觉得是不是呢?”

一语双关——这话既是在反驳,印证自己演得很好。亦是在问他,自己说中了吧。

作为从小被选中的替身,她远比司马灵泫更了解她自己,远比司马赜更了解司马灵泫。无她,惟熟悉耳!这是她的工作,她的任务。更是她的使命,她的宿命。

司马赜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道:“你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好。”

语罢,便要转身离开。

不知道是真疑虑还是心里早有答案,沉珠蹙着蛾眉,似笑非笑地问道:“公子觉得……裴子玠看出来了吗?”

看出来了,抑或没看出来,裴子玠今日是见着了司马灵泫三次——还主动了一次。无论是真心试探,还是真心思念,都怪令人恶心的。

司马赜拧着眉,按下了嫌恶之色,淡淡地道:“他就是知道了也无妨。”

总不至于,他那般聪明人物还能误事,还能主动来害他不成。饶是他要暗害他,也不是挑着这个时候的,更何况,司马灵泫是的的确确来了这河朔的,多少也会顾忌一二,不轻易牵扯到她的。故而,司马赜并不关心裴子玠那边如何。

沉珠掩袖笑道:“兄长对裴子玠如此放心吗?以我……这么多年,以我对他和大小姐的了解,他可未必‘很’喜欢大小姐。学着大小姐久了,自然也能推己及人、以己度人。”

司马赜微不可见地哼了气,冷淡地道:“你家大小姐,可不会掩袖笑。”

不怒自威,让她谨言慎行。

沉珠眨巴了下亮晶晶湿漉漉的明眸,露出一个八分像司马灵泫的狡黠笑,却十分诚恳地道:“所以,我一般不笑啊,谁让我只有牙齿不能□□成地像大小姐呢。好在——大小姐也不爱笑。”

司马灵泫有着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笑时,像幼兽般天真干净。怒时,像幼兽龇人,倔强可怜。

沉珠贝齿,白如珍珠碎玉,光泽鲜洁。笑时,如淑慎仕女。怒时,是个冤家,倚姣作媚。

司马赜甩了甩袖子,幽幽地道:“你管好你自己。”

语罢,便甩袖离开。

沉珠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瞧着司马赜远去的身影。咳声叹气,心情却是甚佳——公子啊,能对着大小姐,稍加颜色吗?很想知道呢,很期待呢。

原先司药与她说起,公子服药吐血那晚,还有心思跟大小姐颠鸾倒凤呢。她说望闻问切,公子那夜定是与大小姐吵了好大一架,发了好大一通火,受了好大一肚子气。

沉珠却是哂笑着回答:“大小姐可不是那种乐得跟人吵架的主儿。再说了,公子可是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你说公子受了好大的气,憋了好大的气,倒还有点可能。能对着她撒气发火,我可是挺佩服公子的。他倒是不怕煮熟的鸭子都给飞了——还是男人都觉得,上了床,就是他的女人了。”

闭了闭眸子,深深地吸了口新鲜空气,这才没有哂笑出声。

“司马赜啊,但愿你能得到你想要的吧。我的惬意人生啊,怕不是早就被你……们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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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铨来信说张佐等人不日便回国。

河间王那边也是催促。

司马赜与李衜徐悟晋仲等人议事完毕后,颓然支颐在案,拧着眉,醒醒神。

徐悟见他这般疲倦,心思悒闷,便道:“公子以为韩弢要救吗?”

司马赜不胜其烦,颇不耐地道:“韩弢要是连熬个几天的本事都没有,他别混了,多混几天也还是得死——”

晋仲劝徐悟道:“我们自然还是正事要紧,切莫节外生枝节。”

李衜提醒道:“封霍奕和封赫奕那边?”

司马赜道:“你们看着办吧——”

司马赜又嘱咐道:“他们那边,给我盯着那个双文——何雍月。上蹿下跳的,不是个安分的。”

李衜踌躇道:“若是实在麻烦……”

比了个刎颈动作。

司马赜微眯双眸,眸色犀利,显然是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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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枝寒鸦,风露惨凄。

司马赜回院便见到了独一人在那儿闲闲烤肉、煮酒的裴子玠。墨发雪肤,妙目姣色,背后是苍翠松海点缀着雪绒花,俨然一副冬日好景图。其人如娟娟鹤,仙姿挺秀。

司马赜理都没理他,兀自入内。

本来司马赜还打算讽刺司马灵泫几句来着。

一念起,一念又觉得自己可笑。怪不得连沉珠都知道她家大小姐惯会说他有病的——与他相处,多是这般,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本来早上出去还好好的人儿,现在回来要给她摆脸色,自然是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

司马赜向来自负,可是在她这儿,他总会尝到什么叫嫉妒。

很不舒服。

离得近了,按捺住了愉悦之色,才算没有启口唤泫泫。

而房中略无动静。

入了内室,便见可人儿在榻上睡着。睡颜甜净,惬意祥和。

司马赜心中一暖,温柔地摩挲了其妹的脸蛋,给她掖了掖被子。

仿佛时光流转,一如年少。他的妹妹,一如往昔。乖巧美好,只属于他。是他想要呵护着,守护着,疼爱着,要使之成为大汉最快乐最幸福的姑娘。

司马赜伏在榻边,握着人手,絮絮叨叨、神神叨叨地说了一大堆。睡着之人,若有所感,揉了揉眼,哼唧着似乎应了几句,倒也并未醒来。

司马赜觉得温热口干,一亲芳泽之后,便也兀自退走,煮了茶汤,在旁边榻上握了卷书,支颐着看。

一目十行,一目泫泫。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偷得浮生半日闲。

舒心快意向来短暂不易,这边司马赜都快睡着来了,那边司马灵泫却是动静不小。

其先只是唧唧哝哝轻唤了声“哥哥”。

司马赜以为她醒了,嘟嘟囔囔应了一声。

不一会儿,又唤了声“哥哥”。

司马赜这才一边应了,一边抬头看她。

却见榻上之人,并未醒来。微蹙着蛾眉,额上有细碎的汗珠,应是做了噩梦。

司马赜刚想叫醒她,却又听得她道了三声“不要”,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惶悚,一声比一声尖细。

司马赜赶忙下榻,免得她真魇着了。

“哥……”

“我害怕,哥。我怕哥哥……”

“泫泫,泫泫……”司马赜一边拍着司马灵泫红红的热脸,一边又自言自语地问道,“你怕哥哥?”

“哥,哥……别走……不要……别……不……哥。”

似乎是梦魇过于激烈,司马灵泫眼皮都抖动,而两手也伸出,想要乱抓些什么。

仿佛下一刻,她就会惊厥。又仿佛下一刻,恶灵诈尸。

司马赜按住了她的手,一边安慰道:“哥哥在呢,别怕,别怕。”

司马灵泫安静了下来,呼吸趋于和缓。

司马赜似乎察觉到了不妥……

“哥哥?”

司马赜细呷二字,明白过来确实不是在唤他。

是的,这不是属于他的称谓。

她向来称呼她为六哥。

这世上她只余一个嫡亲的兄长,便是长兄李珌。另一个便是早早夭折的小哥哥李瑗,她向来称呼其为二哥哥。

她很少会直言称呼早卒的二哥为“哥”,也怕冲撞了活着的长兄。

她确实很爱她的小哥哥……爱到想要梦里常相见,爱到学画都是为了画画他,爱到研究黄老道术甚至旁门左道都只想见见她的小哥哥,又如何能是这般反应?

司马赜一阵心烦意闷。

正当司马赜走神之际,司马灵泫又动将起来,一边喋喋念叨,一边摇头摆臂。

司马赜赶紧唤了她几声,免得她魇着了,咬伤了舌头、抓伤了自己。

司马灵泫倏地睁了眼,醒了过来。

直瞪瞪的,凉飕飕的。

腾地坐了起来,连个眼色都没往外递。

锁着眉,抿着唇,揉着腰。三步作两步,趔趔趄趄地,踉跄扶着桌案,拿起茶水就漱口。

一杯不够,又拿了茶壶。

茶杯里的是凉的。

茶壶里的也是凉的。

司马灵泫顿了一下,仍旧执了壶牛饮漱口。比起她梦魇,他似乎更乐意知道些她的心里话,真是令人又好气,又好笑。

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咬伤了舌头,还是有点疼的。然后又鹅行鸭步着回到了榻上,打了个哈欠,捂紧了被子。揉揉额角,拍拍混混沌沌的脑袋,勉力支撑着眼皮,且看向司马赜,待他下文。

司马赜道:“做噩梦了?”

司马灵泫闭了闭惺忪睡眼,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人又滑躺倒。

一副心力交瘁,虚脱软弱模样。

司马赜靠在榻边,轻言软语:“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说到后来,语气渐微,成了喃喃自语,确实也并未要求她非要答话。

司马灵泫唔了一声,答应着:“你咕咕哝哝说什么?我很困了。”

司马赜道:“我方才问你可是梦魇了——”

“你不是都知道吗?”语毕,竟还不忘补充道,“我也须得事事上奏吗?”

——本来一件极细小的事。

经过这反复地拉锯,竟让人恒生不平气。

加之这两天,二人确实多龃龉,话亦懒得说开。

司马赜颇郁悒,直言:“你是‘起床气’吗?”

司马灵泫敷衍着道:“还没起床,算不上‘起床气’。”

司马赜耸了耸肩,轻松说道:“那便是‘无名火’了?”

司马灵泫见他与她无聊掰扯,更绝没劲,道:“你不觉得你很烦吗?一天天地,你没事儿干吗?”

司马赜撒娇撒赖:“难道没有干你吗?”

司马灵泫乜斜睡眼,冷冷地道:“司马赜,你是不是有病?中冓之言,不可道。什么场合说什么话好嘛,真是有辱斯文。”

司马赜只得软了态度:“你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司马灵泫蹙额数落:“我们这几天并没有好好的。”

司马赜刮了刮她鼻尖的汗珠,笑道:“不是‘床头吵床尾和’吗?”

司马灵泫腻烦地强调:“我们不是‘夫妻’,六哥。”

甚至还想抄个枕头打砸!十分闹心,十万分怏怏不悦。

司马赜耐着性子,淡笑:“好——不是‘夫妻’,那也是‘手足同气’吧,我们不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吗?你要与我生分吗?你要怎么与我生分?”

司马灵泫卷了被子,翻身向里,闷闷地道:“六哥,我有点累了,我不想跟你吵架。”

司马赜亦张眉努眼地,十分冷淡厌恶,看着这背向他的人儿。

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意味。

司马灵泫见他没说话,却觉得背后阴恻恻的。比冰雪侵人,寒津津的,如阴风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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