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帝十七年,元月后,八岁的司马逵和七岁的司马灵泫去匣鸣天书。
10岁的郑瀹。
12岁的公孙钰。
11岁的荀滢。
等等。
事件一,司马赜初八就动身回匣鸣天书了。司马逵和司马灵泫大包小包,马车颠颠,到了十五才到陈留。
路上碰到郑瀹,因为听说是司马家的儿女,又是司马赜的弟弟妹妹,便对他们不错。
东西都先去布置了。这俩加上郑瀹,先在陈留看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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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灵泫和司马逵跟一个妩媚乖戾大小姐,争抢一个漂亮的龙凤灯:“果然是乡下地方,民风剽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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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瀹跟大小姐和她哥打赌赢了。他们还是咄咄逼人。
郑瀹问他们要怎么解决。
司马灵泫说:“把他们都踹进冰河里!”
郑瀹便把他们都揣进了冰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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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好帅啊!”那么一脚一脚,就跟踹人心上似的,踹进了司马灵泫司马逵心里。
“荥阳郑氏,不怕被人说无礼无德吗?”
“你们不说,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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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会被司马赜逮了个正着。
非常烦闷,为什么自己幼弟要来……给自己添麻烦。
司马逵和司马灵泫知道自己不受待见,特别做小伏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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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郑瀹倒是很会来事儿,很会拉拢关系。不论比他出身高的,还是用不上关系的人,都和睦相处,为人和悦温润慷慨。省略一万字温文尔雅笑面虎。
司马逵和司马灵泫都非常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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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二,郑瀹的青梅酒和桑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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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三,
郑瀹带他们兄妹俩去南山打猎,打猎回来的烤鹿肉和串串。司马赜还讽刺他们是“都说见其生不忍见其死”他们两个倒是吃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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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四,
兄长半夜辛苦,给兄长制了香。司马赜觉得味道不错。熏球里也换了这个香。公孙钰问他香不错。然后二人发现,跟郑瀹的一样。。。。。司马灵泫借花献佛来着。简直是要气死了。司马赜何曾要用别人的东西,何曾要与别人一样。
司马赜打算质问司马灵泫借花献佛,就是她的诚意?
结果回来就看到几个小儿在打雪仗。
眉眼起艳,尽是恣意和快乐,无忧无虑的。像雪融后,一簇簇盛开的鲜活晚梅。
他本不想打扰妹妹的。
荀滢攒了雪球,要打不远处的公孙钰。
司马灵泫忙道:“不要殃及池鱼,我哥很凶的。”
这句话倒是把司马赜给炸出来了!
直接说:“荀滢不该在匣鸣天书。让她赶紧出去。好自为之。”
话里话外,都是荀滢不安于室,大老远追着公孙钰几千里地,追到这儿了。
司马灵泫却维护道:“小女子很厉害了!而且人家公孙公子都没说什么……”
司马赜嘲讽:“难不成你也要跟她学吗?”
司马灵泫道:“我肯定会让别人追我三千里地啦。谁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司马赜嘲讽:“你还真敢想——”
你就这么吵起来了。。。。。。。
司马赜管教。。。。
司马灵泫不服管教。。。。
要么听话,要么回家去。司马灵泫只得又做小伏低,又乖乖听话。
抄《女戒》。还不许司马逵帮她抄。
本来抄得好好的,结果司马灵泫一怒,就把书砸了出去!好死不死的,还砸到了炭盆。
吓得她要往炭盆里捞书。
司马赜进来看到了,又给她凶了一顿,什么东西,值得她这么大能耐,去火中取栗。
司马灵泫嘲讽她:“兄长苛政,猛于烈火。”
还稍微烫伤了点儿。
司马赜给她上药。
然后就索性哭着装委屈。。。。。。。司马赜表示不要装。
司马灵泫表示,我这爪子都这样了,还要抄书啊?何况书都没了还抄啊?
司马赜说她左手也是可以的。
司马赜给她背诵,她默写。司马灵泫气呼呼地故意装听不懂,默写用“白字”气他。
司马灵泫就这么左右默写到了下半夜,困得睡着了。
司马赜学着她的歪七扭八的字,给她补完了。然后把郑瀹给她抄的,随手一丢,在炭盆里烧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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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五,
司马灵泫问司马逵,感谢郑瀹,应该给他送什么礼物。
被司马赜听到了。
司马逵只得说,男孩子最喜欢棍子了,你给他找根趁手的棍子就成。
我对天发誓,这是男孩子最想收到的礼物。
司马灵泫吐槽:“我还得去给他砍竹子去?”
思考了半天,差人买了最甜最直最趁手的甘蔗!
没有比甘蔗更趁手的棍子了!而且还很甜!
郑瀹超级喜欢她别出新裁的礼物的!还特意叫上了好友们聚会“甘蔗宴”。
几个男孩子还在一起,拿甘蔗当武器,比划了起来!
郑瀹舞剑,舞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省略一万字。
郑瀹看她看得这么高兴,便问她想不想学!
她说她会。真要动刀动枪,打起来,他未必赢得过她。
冰天雪地,红梅为剑!
一个剑舞,一个吹箫。情景交融,剑箫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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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灵泫红梅为剑,向郑瀹袭来。却脚下不稳,郑瀹忙扶住了她。结果司马灵泫狡黠地将红梅横在郑瀹脖颈上,跳起来,哈哈大笑,尽是恶作剧得逞后的欢谑,道:“哈哈哈,你输了。”
接着便是不要脸地伸手讨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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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郑瀹打手啪地一下拍在司马灵泫手掌心,道:“若是换个人呢?”
司马灵泫道:“不同人物,不同策略,总之赢了,愿赌服输。”
郑瀹很满意她的回答,摘了一块玉佩,拍在她手里:“谁带‘青蚨’这种俗物。你看着记账扣吧。”
拿人手软,司马灵泫便说了几句恭维话和福气话。
“月初的剑术比赛,不要像今天这样,被人钻人空子噢。”
郑瀹笑笑说:“不会。”
司马灵泫道:“兵不厌诈嘛!别看世家子弟们一个个衣冠楚楚的,一个个力争上游,努力上进的手段,你应该懂的。”
郑瀹笑笑,附和着说了懂的,都懂的。但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说自己肯定打不过她哥司马赜。
司马灵泫冲他挤眉弄眼,道:“你这意思是打算收买我?这么直接的嘛?”
郑瀹乐不可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的那种。久之,才道:“阿五妹妹,你可真是个活宝。”
郑瀹摸了摸她的头,忍俊不禁,道:“国朝最有前途的职业,一定很适合你,可惜你是个女子!”
司马灵泫甩了他的手,脱离了桎梏,道:“我猜错了?你不打算‘一鸣惊人’,不想赢?”
郑瀹道:“你就算能给你兄长下个凉药,煮个巴豆的,你能给所有人这么干吗?”
司马灵泫道:“看来我这脑子确实不入流,你一猜就给猜着了。”
郑瀹笑道:“你连凉药巴豆都不敢,更别说别的了。”
司马灵泫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道:“对付我兄长,他吃软不吃硬的,还是得‘当牛做马’比较合适。凉药巴豆,想想还是算了。”
“洗砚台、洗毛笔、磨墨、煮茶……”司马灵泫气鼓鼓地道,“还得伺候他的花,如你所见,一百零八盆水仙花。”
郑瀹笑道:“都你做了,你七哥做什么?”
司马灵泫道:“他更惨,叠被铺床,端茶递水,兄长练箭,他还得捡箭矢,哈哈哈。”
郑瀹笑道:“这是你们亲哥吗?”
司马灵泫道:“嫡亲嫡亲的亲哥,在他这儿,我要是个外人,他嘴脸还能好看些呢!外人眼里,那可是谦谦君子,温文尔雅……”
郑瀹心疼道:“确实,他人不错,文质彬彬,是个君子。”
司马赜终于被这句话,给炸出来了,道:“我司马氏子弟,还需你可怜?”
二人礼尚往来了几句,司马灵泫又被带走了。
司马赜讽刺道:“真是平常看不出来啊,你对我有那么多不满?”
司马灵泫忙狗腿地给人端茶递水,捏肩捶背。
司马赜讽刺道:“我可担不起你……李大小姐,给我端茶递水,捏肩捶背。”
司马灵泫知道他是全听到了,更听到了她说她最好是个外人。在抄书、检讨和面壁之间,她果断选择了狗腿,赶紧抢白道:“那给你叠被铺床?功课还没做吧?给你磨墨,剪个灯花?”
说着赶紧拿了砚台、墨汁,动作起来。
“你——”
司马灵泫赶紧又抢白道:“我拿白梅花雪水给你洗的砚台,非常干净,非常香。你要是喜欢,我改天想想办法,给你把墨也做了?我最近在研习古法制墨,松竹味儿的。绝不是……”
“嘭……”灯花爆了一声。
司马赜非常自然地道:“你去把灯花剪了。”
司马灵泫道:“你不写功课?”
司马赜道:“写完了。”
司马灵泫带着哭腔道:“那来书房?不会又是让我抄书吧?”
司马赜挑了挑眉,道:“你近来‘红鸾星动’,便给我将这些信件回了吧。你可是五岁就能作曲填词的‘小文君’啊。”
此言闻之令人喷饭。
司马灵泫亦不好意思地道:“读书人的话,怎么能当真呢!哥哥,你这个人!”
司马赜拿手指敲了敲她的脑门,道:“你也知道做不得真,郑瀹那厮,怎么给你和元楷灌的迷魂汤,你俩五迷三道的。”
司马灵泫正色道:“谁都喜欢温柔周到的哥哥!予取予求的哥哥!”
司马赜起身,多言一字都嫌多,道:“写——”
司马灵泫一句句读来:“月和疏影上东墙,喜郎登临亦羞郎?”
司马灵泫搁了花笺,双手十指扣,抿唇,尴尬笑道:“你这……什么契兄契弟、花红柳绿,给你写的……莺莺燕燕的,不健康。”
司马赜听罢忍俊不禁,睨了她一眼:“你猜什么,写。不是读书人嘛,读书人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使君歌笑处,冷烟浅画屏。
天孙临凡略相似,小乔初嫁未之比。
低头佯不顾,倚门却回首。
无她投梭折齿怒,哪得烂嚼红茸香。
而今相思当时错,桃娇杏冶空寂寞。
酒入愁肠愁更愁,人笑我痴我偏痴。
直到司马灵泫看到这句“即使不如二月莺,一笑也值半斤八两金。”
脸不由地黑了黑,道:“哥!你要不还是跟家里好好商量商量吧,王家姐姐挺好的!”
司马赜道:“收起你小脑袋里的龌龊心思……这是李馥、韩弢、皇甫璇他们写的。”
这几人司马灵泫自是听过的,弢璇二人,还来他们司马家做过客。
司马灵泫道:“李馥才高,弢璇二人,私下是这么个调调?你可别污蔑人家,这是什么村言浑话,怎么可能呢,李馥哎!韩弢哎!许是哪个对你……”
司马赜举了举手里的棋子,道:“你最好把你小脑袋里的……”
司马灵泫马上捂住了小嘴,讨好地笑。良久才道:“哥,你别跟他们浪荡繁华子混了,不健康……”
司马赜道:“难不成你还打算告状吗?”
司马灵泫撅了撅嘴,道:“某正有此意。”
怎一个傲骨铮铮了得。
司马赜笑道:“小猫儿长本事了,还是长牙齿了?这般能耐?这般凶?”
司马灵泫拧眉,摇头,显然是很不满。
司马赜笑道:“你告状,我也告状。一个荀滢,就够你喝一壶的,更遑论郑瀹。你说呢?”
司马灵泫道:“一码归一码嘛,近墨者黑。”
司马赜摇了摇头。
司马灵泫道:“女子顶多败己,男子才是败家。怎么说都是你比较严重。”
司马赜道:“你在‘败己’?”
司马灵泫怒道:“当然不是!是是是,我不管咋样,还有你管着嘛。你又没人管着!”
司马赜悠悠地道:“你不是都看到了嘛。”
司马灵泫听了他这话,皱了皱眉,啧了一声,细呷他这话的意思,不知所以然,便问道:“哦……所以呢?”
司马赜眼眸侧了侧道:“你回啊,你打算训他们几句吗?”
司马灵泫被他这么以退为进的一句,给问蒙了,当即便道:“当然不是——”
话一出口,又觉不对,便道:“好歹也是士族对吧?好歹也是以后的同僚?哎呀,怎么这么麻烦的。那就算了?怎么能算了呢?哼……他们怎么调戏你呢!”
司马赜悠悠地道:“男人之间,友人之间,很正常,很寻常。你以为人人都是汝父、汝兄、汝叔?汝弟?你眼里霁月光风的郑瀹,旁人眼里君子如玉的你老哥?文人的话不可信,男人的话更不可信。懂了吗?男人,都是……”
司马赜仔细想了想,还有谁是他们都认识的,才拉出了个他提都不想提的倒霉名字:“陆琨。当初我们怎么看陆琨的,就是我们怎么看郑瀹的。我可不想我的姐妹都跟大姐似的,拎不清。”
司马灵泫只得点点头,敷衍地道了句:“让兄长操心,是我之罪过。”
司马灵泫道:“双目只有双行泪,一为家国一为卿。好肉麻呀!低弱清韵绝,不与群芳埒。
腰细转风流,舞轻不胜衣——这首水仙词写得倒是清新。”
司马赜道:“先前,我给他们寄了水仙花,自然要问他们索诗。结果他们一个个地,故意这么捉弄我,也就这萧陈悦还算中规中矩。”
司马灵泫道:“天姿既好妆更佳,不输西施一段愁——这个也还好,阮容,阮秀容。清丽……爽口。如拍酸黄瓜。”
司马赜笑道:“他……妓妾三百,尤好北里。不过写个谱词度曲,吹拉弹唱,那是他的专长。小歌词逗逗女孩还是很有本事的——嗯,你喜欢的。”
司马灵泫气道:“你再埋汰我!”
司马赜道:“先前给你那乐谱,就是他的,你忘了?”
司马灵泫道:“世间好物何其多,我哪里记得这许多——兴许是他给的不够好吧,下次再接再厉,让他特来奉献吧!”
司马赜冷哼一声,也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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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略几千字斗嘴。
“哥,差不多写完了,你来验验?”
司马赜拧了拧眉心,良久,方道:“腹有文章千万帙,下笔只有君名字——这是什么打油诗。”
司马灵泫道:“这个自然不是老哥的真实水平,谁让他们拿诗开涮你的。你自然也要‘其人之道,还施彼身’了。登徒子,就得配打油诗。”
司马赜卷了书,拍了她额头道:“不学无术。”
见她草稿潦草,上书:世间好梦不长久,世间好物难得久,向来好梦不长久之类的词句。
而末尾则是一句,不改动的“人情如烟花易冷”。亦有前面一句:君子重诺还轻别。后面却是难抉择,有冷落寻常好时节、冷落寻常好颜色、辜负寻常好颜色之类的词句。
司马赜不假思索圈了个圈,挥毫写了:世间乐事不长久,人情如烟花易冷。君子重诺还轻别,辜负寻常好时节。
司马灵泫拍了拍手,奉承道:“兄长好厉害。”
司马赜轻笑,道:“有你这么夸人便宜的吗?”
“嗯……”司马灵泫指头往脸颊一戳,细细思量着,尾音拖得长长,有着难以言喻的娇慵和乖巧。
此时,烛光花艳,熏香yi人。
【PS意思是“缠绕”,我在苏轼词里看到过,知道的请告知,好像是衣中间一个尤,看起来有点像这个字:袠,比这个字中间简单一点。】
婉转星眸,脸慢,笑缓,梨涡浅,恰若静候一朵昙花的开落。
如同新妇羞却扇,如同避面愧见君。
丽色巧笑,光华太盛,不能逼视。过于璀璨心目,而自动屏蔽了,只能窥见一点点。
“先生落笔胜萧郎,画眉可也轻张敞?”声音脆生生的,人也俏生生的。
菩萨半开面,低眉拈花笑。
清美甜净,闭月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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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花哔剥,爆了一声,烛油溅在了司马灵泫手背,疼得她赶紧跳了起来。
毛笔被甩了出去,打在了烛台上。
火势蔓延开来。
司马赜赶紧把人给抱了出来,用凉茶冲洗其手。茶用完后,便用冷酒冲洗。
司马灵泫看他忙碌的样子,耷拉着嘴,委屈道:“哥,会不会太奢侈了,我还没喝几口呢。”
司马赜怒道:“这酒就这么好喝?”
司马灵泫噘着嘴,点点头。
司马赜怒极反笑,点了点她的头,道:“好,我问郑瀹要。”
倏然开颜笑,更比火光艳。
“谢谢哥哥。”
司马逵听闻动静,跑了出来,揉揉眼睛,道:“着火了,着火了,不管管吗?”
司马逵和琳融赶紧拿了布匹之类的灭火。
司马逵眯着眼,打了个哈欠,道:“都这么晚了,还没写完。都说了让你多念书吧!写个你擅长的淫诗艳辞曲,都老半天!”
司马灵泫刚要发作,司马逵早就入内,又去跟周公做梦去了。
司马灵泫便转头向司马赜。
司马赜一脸坦然的模样,道:“都是你兄长,我自是不能‘一言堂’的!我们都觉得你不能跟大姐似的。”
司马灵泫讪笑着推了人手,道:“受教了,兄长今天是言行一致地都教了我——何为‘男人都是陆琨’,妹妹铭感五内!反正嘛,就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哎……还是得默出来!”司马灵泫垂头丧气地要回书案。
司马赜拦住了她,道:“你去上点药吧。”
司马灵泫道:“那你这个怎么办?当然是把你写的默出来啊。”
司马灵泫一听这话,开心地几乎蹦了起来,赞叹道:“哥哥,真厉害。”
司马灵泫拍了拍嘴巴,打了哈欠,悠哉悠哉地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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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赜落笔的第一句,却是自己写的:情到浓时情转薄,多情却似总无情。
而后更是信笔在纸上洋洋洒洒,一句,两句,千万绪,难以言尽。
情到浓时情却疏,多情更被无情恼。
情深情却疏,爱极爱还歇。
怀情而不发,能忍而终古。
世事春/梦短,人心秋水凉。
真名士,自风流,终不似,少年游,蛾眉螓首使人愁,山河留与后人愁。
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己。。。。。。。。。。。。。。。。。。。。。
【PS这些都是全抄的,没时间编,编也编不出类似意思的好的诗句。就这样吧。】
司马赜一回神,就扔了笔,长吁了一口气,拧了拧眉心,低咒了一句:“书蠹诗魔!我这是在写什么!人与文俱不佳!实在难评!难堪!”
语罢便辍笔,烧纸笺。
司马赜开了窗,此时月上中天,寒气浸人。满庭院的水仙花招招摇摇,香气氤氲……省略几百字环境描写。
司马赜幽幽地道:“五羖大夫,焉能自鬻。空学陶潜,枉希严光。非悲秋之祖,无以知我衷曲。非香草美人,无可值我追寻。”【PS六哥是水仙花,就年少龙傲天嘛,就霍去病周瑜谢玄这种嘛。“五羖大夫,焉能自鬻。”他绝对不会喜欢一个人,更不可能会跟一个人说他爱她,这不符合自我认知和自我定位。】
此时,脑海确实清空了,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其他的感觉,却都异常清晰起来。
只觉得……花气袭人裾,不如芳泽yi人衣。
作者有话要说:心动和情动是不一样的。情窦初开可以只是心动。
其实这么说吧,普通智商发育和身体发育的人,十二虚岁,无论男女,无论古今,跟成年人其实没有什么大差别。
但是现代还是当作小孩子,古代发育慢的自然是小孩子(但是心智上要分开算),十三虚岁就基本不能算小孩子了。胡儿十岁能骑马,有的虚岁十岁十一岁十二岁当爹的,简直是醉了。
9VS12看起来是同龄人,各方面来说。
7VS12,怪怪的。7VS10还差不多。
古代至少10VS15才算同龄人。情窦初开,才算正常。差五岁确实差得有点多。
古代12岁基本就是当大人看待了。
所以女主压根儿就没把“老奴”当“友达以上”“恋人”来看待啊。
7VS10,也是10岁智商龙傲天的人,但是郑瀹愿意俯就啊,看着就比较正常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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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岁的郑瀹,老爹和伯父都是又奸又滑的高位者,属于相国公子级别的,他啥没见过,就喜欢女主?
喜欢跟女主白相白相嘛!感情还是得处的。目前想法就是跟别的更不喜欢的一起打发时间还不如跟个漂亮妹妹打发时间。
女主对郑瀹来说,怎么能算是特别的呢?(现在)肯定不算啊,肯定得慢慢处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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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最正常的是七哥。
七哥知道女主是从妹,又和女主几乎宝黛关系那样,青梅竹马,啥话都能说的关系,为什么关系反而一般呢?
七哥脑子又没毛病为什么要捧着女主?女主跟七哥关系好,不代表她看得上七哥这样的。七哥很好了啊,七哥智商一直在线,只是达不到极其高的地步。
但是在七哥基本没怎么韬光养晦的情况下,12岁的女主眼里就是“不需要韬光养晦”的八哥,比七哥强。12岁的女主说八哥比七哥强,不是七哥怕他亲哥司马赜,故意韬光养晦的。司马干要对他兄长司马昭装疯卖傻也是醉了。
八哥为什么跟女主关系比较那emmm什么,暧昧?
因为八哥真的好啊。颜值智商,唯一差的就是出身。。。。。。。。。。。。。。。。。。。。就是女主会喜欢的类型,长得好看,对她好,人有趣,智商OK家世OK人品OK。女主可没对八哥关系暧昧。
在八哥,一个非血缘关系的,人不错,性格不错,对你不错,还是大大大大美女,很难不喜欢的。
八哥又不知道女主是亲的从妹,就以为她是李氏女。八哥不知道“杨氏司马逵事件”,开不了上帝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