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祠堂。
半夜凉,阴风阵阵的。
司马灵泫偷偷藏了一大堆好吃的,免得自己害怕了、困了。
司马赜说她是猪吗?
司马灵泫道;“没听过努力加餐饭嘛!没有什么是美食解决不了的。”
司马赜冷哼道:“幼稚。”
司马灵泫道:“老奴。”
司马赜冷冷地道:“你还来劲儿了是吧!”
司马灵泫指着排位,道:“你家先人可都看着呢,兄友弟恭,兄友弟恭。你不会是想要欺师……”
司马赜打断她的恶语,淡淡地道:“闭嘴。”
司马灵泫一边啃着鱼蓉,一边拆着果脯,道:“你真的不吃吗?”
司马赜瞥了她一眼,见她大喇喇地坐在了地上,冷冷地道:“坐好。”
司马灵泫道:“这儿又没别人。”
司马赜道:“琳融和赵铨不是人?”
司马灵泫一边吃,一边怪诞道:“他们是好哥哥,好姐姐啊——噢?不是吗?”
赵铨和琳融都被她逗得只得忍笑了。
司马赜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房里那颗夜明珠嘛。你跪好,那珠子归你。”
话都没落地,人已经跪好了。
司马灵泫糯糯地道:“哥哥,以后不叫你‘老奴’,应该还有点儿别的吧?”
司马赜道:“原先伯父不是教过你,有些钱,有本事挣,没……”
“呸呸呸——”司马灵泫忙让他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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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夜半,鸟啾啾,蛩声声,四下寂静。倏忽,瑟瑟风起,过阆苑,穿竹林,乱花碎叶声,如下潇潇雨。
【PS省略几百字环境描写。。。。】
外头一只寒鸦号叫着飞过,影子投射进来,黑压压地大片。
里边一只硕鼠打翻烛台,司马灵泫所在,光影骤暗。
直接吓得她赶紧,躲在了就近的一个柱子后面。
司马赜道:“这里是先人宗庙,你怕什么。”
司马灵泫道:“怕鬼啊怕什么。”
司马赜重重地强调:“先人。”
司马灵泫亦重重强调:“你的。”
司马赜重复道:“你的先人。”
司马灵泫目光闪烁,磕磕绊绊地道:“是……吧?”
司马赜白了她一眼。
司马灵泫这才窸窸窣窣挪了个屁股墩儿。
司马赜道:“你还不快过来——不然的话,先人可就真生气咯。”
司马灵泫逃也似的,赶紧又奔了过来,只是躲在了司马赜身后,扯了扯他的袍角。
司马灵泫打着商量道:“那我跪这儿,离你近些,行吗?”
司马赜无奈道:“那你跪旁边。”
司马灵泫便挪了蒲团,跪在他旁边。
此时,黑暗里,闪现个人影。
“啊——”
司马灵泫身体后仰,倒在了司马赜身上。他忙捂了她嘴,道:“人!他有影子!”
司马灵泫这才看清来人,喜得就要跳起来,道:“八哥!”
司马勰给司马灵泫带了吃的喝的,还有笔墨,让她无聊可以写写画画,书法丹青雅事,先人不会怪罪的。
“就知道八哥最好了。”
“你给妹妹带,没给你兄长带?”
司马勰灵机一动,狡黠地笑着,掏出了两支笔。
司马赜轻笑,道:“噢?还是带了两支笔的是吧。”
司马灵泫道:“八哥真好,你赶紧回去吧,你那个妈知道了,又得说你了。”
司马勰道:“无事,自是做了准备的,哪里能这么没用。”
司马灵泫轻哼了一声,佯怒道:“哼,八哥这是拐着弯儿说我没用,才会在这儿跪着吧!”
司马勰忙摆手推说:“冤枉,冤枉。我就是敢说你啊,如何也是不敢说六哥的。”
司马灵泫这才勉强拨云见月,不与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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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勰走后,又只剩下二人。司马灵泫这才看到司马赜的下颏,被她抓了浅浅的一道口子,微微渗着血。
“别动——”
命令般的、不容置疑的、不由分说的。
司马灵泫拿了药膏,要给他涂伤口。
司马赜战术性后仰,皱眉不悦道:“你干嘛?”
司马灵泫挑了挑眉,戏谑道:“兄长博通古今,竟不知白獭髓吗?”
司马赜不悦,仿佛是被其愚弄,调戏一般,脸都黑了,道:“不似帝京繁华子,伤口怕是早就愈合了,哪里还用得着这个。”
司马灵泫道:“知道的知道是我误伤兄长颊,不知道的,还以为兄长调戏哪个婢子——”
司马赜瞪了她一眼。
此时,天上霍闪,惊雷滚滚而来。
“哎呀!”司马灵泫仆倒在地。
司马赜冷哼一声,道:“天打雷劈了吧!”
司马赜心情颇好,给赵铨使了个眼色。
赵铨便给司马赜上药,道:“公子英明,果然已经愈合了……帝京温柔繁华地,自然人也矫情。”
司马灵泫支棱了起来,道:“那叫‘风雅’,不懂不要乱说好嘛!”
赵铨道:“何谓风雅?男子敷粉?男子瘦腰?束腰?男子插花?头戴红玉珠?斜插碧玉簪?男子编发,剃须,画眉,男子熏香,佩香包,佩熏球?男子着花裙裳,着妖服,着女服,着纱,着清透凉衣……帝京淫俗是新妇会给未来郎婿做肚兜,还得是双鸳鸯、凤凰、龙凤、鸾凤式样的?”
“呸呸呸……”司马灵泫道,“有些还是很好的好不啦!敷粉何郎、楚宫瘦腰,本就是古人风雅。插花更是远古就是,三月三不戴花?你不戴花?我告诉你,女为悦己者容,男就不能为悦己者容了?谁不喜欢好看的,你看看你这样的,以后媳妇儿看你邋里邋遢的,到时候绿帽子戴好——嘁。”
赵铨被她这么一数落,也是气不打一处来,道:“士不是为知己者死嘛!在帝京,堂堂天子脚下,竟然是男女都为悦己者容,妖里妖气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司马灵泫道:“我既媚君姿,君亦悦我颜。在您这儿就不存在,反正嘛,不看脸,看什么?你父母都喜欢长得好看的孩子,就你家泰山,你家媳妇儿喜欢邋里邋遢的是吧是吧,到时候绿帽子戴好。”
赵铨被她气得,无力反驳,便告以司马赜,道:“公子,你看她!这是跪先人祠的样子吗!”
司马赜在一边,嘴角还翘着呢。
轻咳一声,掩饰道:“过犹不及——土木形骸,天姿姣然也就罢了。若是先天不足,后天弥补也是正当。中医药内补的益气补血、美容养颜,不也是男女皆用的嘛。那么外用的,无论男女,只要不至于不辨雄雌,也不是非常有伤风化,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不然的话,对天生形貌甚恶之人,岂不是太不友好了。自古以来选官选婿都给你看脸分个三五九等,社会就是这个标准,你就是跟陛下喊冤,陛下又能怎么办呢?毕竟这,圣人亦不能免俗,亚圣都说:子都之姣。后圣说:宋朝之美。”
赵铨反驳道:“那圣人说什么?圣人说‘未见好德如好色’。”
“哈哈哈。”这回轮着司马灵泫看好戏,捂嘴笑了。
司马赜道:“圣人说……诗三百,死无邪。”
赵铨闷闷地道:“公子竟然跟六姑娘一个鼻孔出气,如何不算是‘重色轻友’?”
司马赜道:“这叫:亲疏有别!乱用成语,人是我妹妹,你是我马仔好嘛!多少也是在我身边混的!你虽生得周正,我让你注意形象也是不丢我的人——过两天给你找个才貌德阀都上之上选的‘四美女郎’,你不更得收敛一下,修饰一下?”
赵铨道:“我若真找了这么好的女郎,公子不担心我更喜欢她?若以后她跟你的利益不相一致了呢?”
司马赜道:“我对你十几年的宠爱,还抵不上你跟女人的几次……嗯?”
“哈哈哈。”司马灵泫看戏看得更乐呵了,仍不忘了说两句,“有可能,有可能。”
赵铨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司马赜倒是被这俩给噎了,也不再说话。随手扔了个熏球给赵铨,道:“去去晦气!”
。。。
司马灵泫便安静不少。在那儿弄笔涂涂画画。
司马赜倒是乐得自在。
冷不防,司马灵泫丢了张美人图过来。
“呐,给六哥哥,以慰相思之苦。”
画中人,竟是王璿宁,不过数日接触,司马灵泫竟将其容止神采,摹画地六七分相似。
即使只有六七分,画中人亦美得惊人。
司马赜道:“你这……”
司马赜欲言又止,换了个措辞,道:“你家二哥,应该比你画得周正不少吧?”
司马灵泫哪里能听不出来,他在讽刺她画技不佳。
司马灵泫亦故作他言,道:“我们在帝京什么没见过——不过嘛,德才不敢说。但是王家姐姐确实是最有风仪,最有气质的。哥哥啊,你亏大发了。是吧琳融……”
司马赜却是不恼,道:“娶妻娶贤。”
“她没有不贤啊。”
司马赜正色道:“还没娶进门呢,就这么多事,我是嫌头发少,头皮凉,非要捡着帽子戴戴嘛。不止吧,自古女色出人命,老是被贼惦记着,想想还是算了。”
司马灵泫啧啧称赞道:“六哥真名士自风流,说话就是糙。”
司马灵泫又描了几笔,道:“六哥的‘金错刀’,可以指点我一二吗?”
司马赜道:“太阳都出来了,我哪儿有空。”
司马灵泫道:“你要是不教我,我就告诉汝父,我父,你……调、戏、我!”【PS作话详解。这俩是亲的,真的从兄妹。女主从昨天三堂会审开始一点点知道的。司马赜也是一点点知道的。】
司马赜一口气,没顺上来,呛着了,咳个不停,跟见鬼了似的,道:“不是——司马灵泫你有病吧!”
【PS作话详解。事出反常必有妖,司马赜会考虑司马灵泫为什么会有此举动,也是一点点知道他俩是真的从兄妹。】
司马灵泫声情并茂地吟咏司马赜方才的话:“我对你十几年的宠爱,还抵不上你跟女……”
司马赜捂着胸口,横了她一眼,道:“算你狠!不过——你真是疯子!”
司马灵泫捂着嘴笑道:“自是没病,好用就行。黑狸黄狸,得鼠者雄!”
司马赜横了她一眼,此时窗外省略几百字环境描写。。。。。。。。。。。。。。。。。。。。信笔用“金错刀”字体,在纸上写道:“窗中山倚天……”
司马灵泫见司马赜真的愿意教自己,激动道:“金错刀,倚天万里剑啊!如甲如麟,光照逼人!”
“……眼前人似月。冰眸春带雨,雾鬓晓梳风。
他生作弟兄,骨肉有余情。与君心莫逆,倾情无所惜。
以后你拿这个威胁我吧,多少次都行,其他的,别编排,恶心我了——乖乖。”
司马灵泫眼中犹带怒,却是抿了唇,啧了一声,道:“字好,诗好,人……要是兄长以后确实好好做个兄长,任其所欲,遂其所愿,不相禁止。我自当做个好女弟,不给你添一丁点儿麻烦。”
司马赜点了点头,二人达成了某种默契。司马灵泫十分高兴,道:“金错刀,行云流水似龙威虎震,剑拔弩张……刀光血雨,锋芒毕露。字如其名。”
司马赜淡笑道:“字亦如其人。还有你只看了表象,应该是,倚天万里剑,判官夺命笔。记住了吗?”
司马灵泫只觉得瘆得慌!捋了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歉歉陪笑。
司马赜笑道:“妹妹,先人祠里都能抖三抖,你到了外面可怎生是好?”
司马灵泫看着他……眸如深渊,光不可达。
马上告饶道:“哥,哥,哥,哥,我错了哥!哥哥……”
司马赜淡笑道:“妹妹怎么还打鸣呢?这是哆嗦了?还是结巴了?”
司马灵泫忙不迭笑道:“哥,哥,哥,我错了,您要是想听,我以后天天给您打鸣!山鸡锦鸡芦花鸡,柴鸡黄鸡珍珠鸡,火鸡边鸡……哥,我也是因为您这字,写得太好了,我也是好学虚心,一时鬼迷心窍,您肯定是大人有大量。”
司马赜笑着摩挲着她的头,淡笑道:“好妹妹啊,这还是我的不是了是吧。不过没关系——为人兄长的,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金错刀,最重要的就是……”
司马灵泫瞪着那如同沁水紫葡萄的眼儿,十分虚心地候着他下文。
司马赜眯了眼儿,笑道:“‘雪梅如白刃,红梅如血刃’,妹妹可要记好了,兄长若得空,就会检查你的功课噢,不准偷懒,你说的,你要学的。”
方才这些都没有吓着司马灵泫,惟独此刻,客她这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脸绝望,举起了她的小手来,连连摆手,恳请道:“哥,不是哥,我是说我要学,但是也没保证说要学好啊,这很难的。”
“嗯?”司马赜居高临下地看她,不容置喙的态度,恍若真神。
司马灵泫这才终于发现,她好像……真的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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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注:表兄妹和堂兄妹 ,血缘关系上差不多。
外国表兄妹堂兄妹都可以结婚,而中国礼法制度不行是因为中国礼法“以嫡长子为……”本质上是“重男轻女”的。
所以一表三千里都能娶,因为是外人。同宗族的再远都是自己人,先秦再远都是自己人。之后是但凡非常远的同宗,只要大家都知道的(如世家、大族,同宗皆可查)再远都不能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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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说……不解释的话不一定能看出来他们是亲的从兄妹,解释了还可以。。。
1司马灵泫和司马赜这一出。
一个因为不喜她作为从妹,更不喜她作弟媳。
一个以为是要将她许配给“基本几乎被退婚的、啥啥都优秀的”司马赜。
都非常地不恁。
才会有了新仇旧恨一起算,闹翻了天。
结果,在女主:大跌眼界地,不是司马赜,而是司马逵。前面介绍了,司马灵泫(即李灵泫),李家是家世还行,名声不错,并且李灵泫长相、聪明、性格,都是不错的。所以跟京兆杜氏,又是世交,所以杜氏儿郎任凭她挑。人家杜氏是最优秀的杜鸾都可以贡献出来的,嫡子杜鸳都可以不要的。
司马氏一个继父和一个婶母,有这么办事的吗?两三个月关系勉强的继父,父女关系都没处利索呢,就上赶着破坏关系,给继女介绍她看不上的司马逵????是有什么大病吗?
1女主妈刚跟继父结婚,继父对女主是很努力很不错,但是这关系也才勉强融洽了两三个月。很难评。
2认祖归宗后,就是确认了兄妹关系,就不可能结亲了。那么杨氏赶一赶也勉强说得过去。杨氏是比较喜欢女主,女主也比较优秀,杨氏是喜欢给儿子找最好的儿媳,且不惜代价的那种。
但是,上赶着把一个女主当着老祖父的面,都不给面子的司马逵。这是非常反常和非常不科学和非常说不通的事情!就算极小的可能,司马鉴和乐安亭主同意了婚事,这也是上赶着找虐吧,女主压根儿就很看不上司马逵,且对司马逵不尊敬啊。这儿媳?这夫妻?这阴盛阳衰的?女攻男受?
杨氏就应该努力说服乐安亭主和司马鉴,由乐安亭主和司马鉴,做通女主的思想工作。
但是这几个月,女主和乐安亭主和司马鉴的关系就是:女主还是跟以前差不多,想做什么做什么,想怎么着怎么着,只要不是极其过分,司马氏都是勉强……由着她去。
最出格的几件:
1祖父死了,说他司马家闹鬼,在园子里驱邪的事情都干了。
2日常跟向来家里的宝贝金疙瘩甚至司马氏主事管家人之一的司马赜关系马马虎虎,不咋尊敬,她也干了。还诅咒司马赜,还挑拨司马逵。
3帮忙外边人游说司马氏大小姐,还收钱的事情她干了。
司马鉴因为乐安亭主,爱屋及乌,也说得过去。
司马宪因为地位都是司马鉴让的,跟兄长关系也不错,不说话,说得过去。
司马赜理由同司马宪,且也很尊敬他伯父,忍忍,也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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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是脑子被驴踢了?一个对她大儿子不咋尊敬。对二儿子更是颐指气使的,还挑拨离间说大哥死了家产归他这种。杨氏居然还挺喜欢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别人家的娃。
她要做得像司马宪、司马赜那样是非常有难度的!但是她不仅容忍了,居然还10086滤镜,很喜欢司马灵泫,真的是火星撞地球了。杨氏是有可能喜欢司马灵泫的,但是几乎没有理由会喜欢司马灵泫做她的儿媳妇,因为司马逵和司马灵泫相处,谁/攻/谁/受,一目了然。
尽管如此多的不合理,但是女主依然玛丽苏龙傲天地在司马家混得风生水起。
真相只有一个嘛,她就是【司马氏的大小姐】。
并且杨氏赶在认祖归宗前希望她不认祖归宗,而做她的儿媳,这事就更是无稽之谈,莫名其妙了。
撮合女主和司马逵,为啥要整这么一出呢?
为了让女主自己消化,她是司马氏大小姐。
这个结果是很难让人接受的。
1乐安亭主因为女主年纪小,所以把她带在身边,且让她跟着司马氏姓。这个带不带,甚至改不改姓,似乎都可以,是古今都可以。但是女主父亲还在,乐安亭主非要带孩子,就得看父亲的意思,甚至是孩子的意思。父亲爱乐安亭主也可怜孩子年幼没有母亲照料,所以同意,这是很合理的。
——但是父亲还活着,孩子也是该归父亲的,只是让乐安亭主带带,一年两年几年这种。乐安亭主就不该给她改姓,也几乎不可能在生父活着的情况下给女主改姓。
所以,尽管也有一点点(几乎无)的合理之处,但是更多的是李灵泫不该改名,且除了宫中三年,其余五年,都跟着母亲生活,还将会一直这么跟母亲生活下去。。。。
都改姓了,这么多曲折算下来,都还很大可能就是司马鉴的孩子。外面的人,都是默认女主就是司马鉴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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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即使极其开明的女主”也只是一个父母离婚的,弱小的孩子,她的道德伦常跟当时社会世俗的道德伦常并没有极大的不同:尽管父母之间有嫌隙,母亲乐安亭主是被迫嫁给仇人梁骥的外甥的,尽管梁骥也是父亲李尊彦的仇人。但是他俩感情破裂,碍于梁骥在,是不能离婚的。所以父母属于事实和离,还没有办手续。女主甚至不知道父母属于事实和离,也许还会觉得乐安亭主和司马鉴是因为“爱情”,而李尊彦是可怜的冤大头。女主是这种情况下出生的,司马鉴的孩子。
。。。
。。。
杜氏在前,给女主的都是最好的任她挑。
司马氏家的司马鉴的“继女”,给她的,至少应该是讨好她,而不是作践她(拿个明确表示过很嫌弃的也不是很入流的司马逵,确实有点那啥)。如果这次介绍的是司马赜,那么,她是“李灵泫”,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但偏偏是司马逵,就非常不通了。
女主经此一事,慢慢明白了,自己确实是“司马氏”。
。。。
男主是怎么发现的呢?
1司马鉴对司马灵泫非常纵容,司马氏也对司马灵泫非常纵容。这个也算爱屋及乌,勉强能说得过去吧。
2司马鉴跟司马灵泫相处,就是真父女。
3司马赜和司马灵泫长得还是有点相似的。
4司马鉴都问了司马灵泫,那个问题:如果你在夫家和父家做选择,你会帮谁。司马灵泫表示不帮司马赜(但是没说不帮司马家,没说不帮父家)。不是真父女,还真问不出这问题。
5女主对着司马赜就是,你家是我父不要让给你家的!
6女主跟之前不一样了,似乎真把他当兄长了。不过偶尔跟他开玩笑“调戏”他一下,频率不高。
7有见过把女儿,放心扔给婶母带的。但是有见过把女儿,扔给侄子带的。至少得是亲侄子啊。司马灵泫和司马逵是正正经经去了司马鉴朋友那儿赵瓘那匣鸣天书游玩儿的(游学+玩儿)。
8司马赜都这么“有能力”了,在司马家都说一不二了。他想要跟女主光明正大在一起,想要娶女主都这么困难,还得从长计议,筹谋。
这个……继女是很难,但是不至于如此压力山大。
跟从妹是真的被打死吧……更是何面目见天下人……以后还混不混了?
手下们几乎都反对他跟司马灵泫。
司马赜也很纠结,一直也有想要算了的念头。
司马灵泫的态度……虽然不确定兄长的喜欢有多少,会有小女子的多愁善感和患得患失,但是根本不怕被始乱终弃。
在司马赜,他觉得就算算了,对司马灵泫始乱终弃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包括对他们俩的友好关系、亲情关系,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根本就不觉得女主会恨他,或者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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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说过好几遍了,他们长得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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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暗示(我觉得是明示)。
1杜鸳跟她合作,但是杜鸳的人竟然默认可以把司马灵泫杀了。
2写了邓猛女原型的“梁圣”,就是梁氏亲生女。并且我觉得历史上邓猛女就是梁氏女。
3司马赜和司马灵泫长得相似,有目共睹。所有人默认司马灵泫和司马赜是从兄妹关系,有的是知道是过继的从兄妹,有的是默认的“知道”她应该是司马鉴亲生的。反正古代过继的和亲的,礼法上是一致的,没啥好说的,就觉得这俩就是兄妹。并且除了江言等少数人一眼明,其他人并不觉得这俩有款曲。
4567……同男主如何发现的条例列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