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邢丹渃的推论,祁痕不置可否。
这个大理寺少卿确实挺聪明,可惜还是墨守成规了一点,禹都屠城案,她怕是查不出什么来。
想到这,祁痕不禁自嘲,祁氏先祖就是想了常人之不敢想,才研究出了永生之法。
打破常规,确实艰难。
……
雨还在下,街边废弃的商铺早已空无一物。
大理寺正在四处勘察,邢丹渃在一家铺子前停了下来。
从破败的招牌上依稀能辨认出来,这是一家卖鱼的店铺。
邢丹渃停在这里,是因为店门口还摆着一条风干的咸鱼。
几百年了,它一条咸鱼何德何能保存这么久?
她拎起这条咸鱼,从硬度来看,应该是不久前才放上去的。
大理寺的人不会把吃的东西随意放在案发现场,祁痕更不可能,堂堂北冥王随身带着咸鱼算什么事儿啊?防身吗?
邢丹渃赶紧摇摇头,甩掉自己那些不切实际的想象。
她捏了捏鱼肚子,感觉里面有异物,就用小刀把鱼剖成了两半。
里面掉出了一颗植物种子。
浸润了雨水后,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疯长。
邢丹渃赶紧把种子丢下,只见黑色的根系在地上迅速蔓延,一会儿功夫,树冠就已经冲破了店铺的顶棚。
即便如此,它依然没有停止生长,用枝叶根茎疯狂地扩大自己的领地,沿途遇到的一切统统成为了它的养料。
邢丹渃想要遁走,却发现自己使不上灵力,双腿也被缠绕住。
细小的根系像针尖一样,刺入皮肉,她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唰”
剑气袭来,砍断了她腿上的树根。
邢丹渃感觉后颈的衣物被人抓住,然后整个身子都失重了,直直倒飞了出去。
几个大理寺职员接住了她,这时她才看清,是祁痕把她扔出来的。
“殿下这是想阻拦我?”茂密的枝叶中传出一道清冽的男声。
只见那参天的树干裂开一个口,一道白衣身影掠出,足尖轻点,便稳稳当当地站在枝丫上。
邢丹渃见此人面如冠玉,潇洒风流,不禁问道:“他是谁?”
“残月宫大护法,毒君子,段之礼,修为元婴初期。”
祁痕对他的身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当年羿门之战里的小喽啰,现在居然已经开宗立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