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
萧冉正在试衣服,突然有人来报说大理寺卿之女来访。
萧冉脸上立刻调出一个热情的职业假笑,转身去迎接客人。
“丹渃,你不是一直在追查禹都一案吗?怎想起来我府上了?”
邢丹渃也不客气,直接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大皇子遇刺身亡,这么大的事哪能不回来,我爹可有得忙了。”
她与萧冉自幼相识,是好闺蜜,两人之间没有那么多礼数。
“禹都那里,你查得怎么样了?”萧冉问道。
“还能怎么样?”邢丹渃没好气地说,“在北疆,能让整座城的人一夜之间死于非命,金丹期的城主都没有反抗之力,凶手绝对是来自祁氏的强者。”
“大理寺那群欺软怕硬的家伙还劝我别查下去了,笑话,有他们在,能查出证据才有鬼!”
萧冉拖着腮:“几百年前的案子了,几代人都没查出什么名堂,你能查出什么呀?”
“你也别那么倔了,就凭大理寺,还动不了北冥王府,祁氏想弄死你易如反掌。”
邢丹渃拍案而起,寸步不让:“我才不怕,进大理寺的第一天我就立过誓,总有一天要把镇魔狱塞满!”
“俗话说得好,老鼠儿子会打洞,我看那个北冥王世子祁痕就不像好人,你以后离她远一点。”
萧冉:“你这比喻多损啊……”
……
大胤皇宫。
胤皇坐在书房里,刚刚葬礼时脸上的悲怆一扫而空。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没有死,作为上一任夺权之争的冠军,这点伎俩还瞒不过胤皇。
就让这几个小家伙们去斗吧,手上没沾过血,哪好意思当皇帝呢?
现在他要处理的,是眼下这件事。
“微臣参见陛下。”
胤皇知道,是祁痕来归还兵符了。
胤皇也没有收,祁氏这个家族看上去强大,事实上就像一具膨大的死尸,里面充满了脓水,一戳就破,还会把周围污染得恶臭不堪。
对于祁氏,皇家贯彻的是能不动就不动的原则,只要还没严重动摇大胤的皇权,就别随便刺激这群疯子。
胤皇看着跪在阶下的祁痕,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父王也老了。”
之前祁寒就找过胤皇,表示挺过今年冬天,就让世子祁痕袭爵,成为下一任北冥王。
祁痕自然知道父亲的想法,只是光有个世子之位还不足以让她顺利继任,祁氏这一代可不止她一个人。
“此番月溪圣地开启,能活着回来,北冥王的位置就是你的了。”胤皇补充道,“这是你父亲的意思。”
祁痕愣了一下,面不改色地接旨了。
月溪圣地,有月族栖居。
月族的圣女就是死在祁寒的爷爷手上,这次他们但凡有一发攻击不是往祁痕身上招呼的,都算手下留情了。
更别提月溪圣地被称为大陆的第二本源,其灵气的浓郁程度肯定不止大胤眼馋,若禾,乌邵,零广,这三大夷族绝对也要派天骄参战。
要问夷族最恨谁,祁痕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虽然她爹祁寒才是抗击夷族的主力,但祁痕比较特殊,祁寒经常送给她一些俘虏,结果那些人去了就跟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谓恐惧来源于未知,久而久之祁痕就成了夷族最害怕的人物,据说她的名字在那些部落里能止小儿夜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所以这次月溪圣地的试炼,夷族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再加上祁氏其他竞争者,三方势力一起追杀,祁痕去了纯粹就是找打。
胤皇扶额,他也不知道祁寒哪来的底气,敢让自己这个独苗到处作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