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不像是来玩的青少年啊,蒙面一身黑,还有那个显眼的传送门,刚又有一个人从里面踏了出来,对方疑惑的问了一声,然后也加入凝视队伍。
“Assez, je vais tuer ce type.”(够了,我来杀了这家伙)
闪光搓出光球扔向来人,这球体像没有重量一样转的飞快,酒瓶想到对方既然看见就没办法了,放下了自己习惯性要抬起的手。很危险!是元能者!我比邻抬手,将带来的书护在怀里,粗壮的树枝破砖而出,光球爆炸了,冲击波没刮掉树枝上的叶子,天使一行人立刻警戒了起来,刚刚来的那个是新手,有动静时就躲在队长的后面。
又一个术式使用者!祂们躲在酒瓶的护盾下,对面的用树枝组成的墙完好无损甚至慢慢的退回地里。我比邻大声地说,还举着右手臂。
“你们是谁!我要报警了!”
额…可是就这样去报警自己可能会被遣送回国吧…我比邻灰白的过长的刘海遮住了左脸,右边的撩到耳后不然会挡住整张脸,不这样会被以为是个神经病的。在祂们看来完全是那种中世纪巫师的模样,手指尖端亮着圈的法阵,和驿马手上表盘的外圈的图案一样,身体上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看到了也认了出来,低声告知同伴们要抓住那个人。我比邻也听到了那细语,但听不懂,祂们不是这个国家的人。不行,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手臂挥下,法阵扩大映在地面,以我比邻为中心,树枝再次涌出,这次没有破坏地面,从法阵中生长出来枝条攀附在护盾上然后戳破。实力悬殊,树枝缠绕将所有人捆住,会放炮的那个女士的手被树枝拉开,力量大的只要稍微反抗就会受伤,只有她被绑的像耶稣受难图里的那个姿势。然后那个碍眼的传送门,一个枝条戳坏了底下的箱子又重重的陷在地里,碎石飞溅,花纹地砖被破坏的不成样子,令人害怕的野蛮。法阵消失,我比邻犹豫地看了祂们最后一眼还是决定拿走那个有熟悉气息的圆形时钟就小跑离开,粗跟短靴哒哒的声音非常刺耳,les anges 的全部力量甚至无力抵抗就被一个陌生人打败,闪光施术的条件被我比邻细心的分开了(两只手)但现在就算放她自由也没用,闪光的双臂脱臼了,她忍痛就已经用掉很多力气,面罩下惨白的脸色没人看见。
“各位?!还好吗?”
回答的只有不大的痛呼声,然后渐渐的恢复过来。平常那个吵闹的人现在安静下来就让人觉得非常怪异,树枝缠的很紧,驿马勉强转头看向闪光的位置,她垂着头,余光看到队长费力的扭动身躯,块头大的人做这样的动作未免太滑稽。
“手臂没法用了而已,没问题……”
决定的时间很短暂。房屋背面的图片,从墙壁的破洞拍摄到的六个人和瓦沙克一眼断定的某种传送装置,这几人都看着同个方向,都穿着同样的黑色制服。原本还安然无恙的几人似乎想要发起进攻,刚连起来的镜头画面有点晃动,在被遮挡的房屋里面还有一个人,在从镜头对面传出声响,从那缺口散出爆炸的光,探查小队的实际距离其实隔了百来米,所以现在的画面已经是距离的极限了。
房间里的人们沉默地看着荧幕的里的画面,等到延迟过后房间里已经是天使一伙被捆住的情形。瓦沙克耳机里面的声音更清楚,但更多的是摄影师挪动的声音和分吹叶的飒飒声,不知道摄影师想干嘛,现在还在动来动去。兰德娜德拍拍男人的手臂,瓦沙克头部向对方稍微倾斜但还没说话。
“那个最壮的人的右上边。”
兰德娜德指了一下,瓦沙克还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看着少女的手指然后才把目光挪向屏幕上的人。
“那个人是之前出现在广场的加布里埃尔。”
“派过去的侦查小队有可以射杀他的武器吗?”
加布里埃尔并不符合她对一个所谓‘首领’的认识,不管是在哪里、能不能见人的leader ,祂们气质都是阿特波洛斯那样的类似的笑面虎,当然当然,有例外的。
“额…”
如果他们都带着武器,比如说狙击枪,手枪也好,那就可以很简单的结束工作,瓦沙克的头开始昏了,好像说不出话来。闻人米小姐替瓦沙克干部解释,十分自然,似乎没有那种会让别人丢脸的意识。
“侦查队三人一组,身上需要携带各种记录与探测设备,这也是首领考虑到侦查人员的安全决定这类队伍不需要去与目标战斗。”
“…嗯?”
教科书般的解说,但兰德娜德看起来好像没在听。她向没关好的门口招招手,漂亮的金发小萝莉跑到了她的身边,短短的距离扶了两次帽子,兰德娜德轻拍嘉波的礼帽,又指了一下屏幕然后走到王之身边。
“我们三个要去那个家伙的身后。”
“没有问题吧。”
嘉波在旁边就看到了他,是感觉,无论穿多厚的衣服都能感觉到的讨厌的感觉,不想在靠近他了。她抓住两人,淡紫的矩形凭空出现包裹着三人又缩小直至消失。这不合规矩吧?!闻人米头也痛起来了,真是好听话的小姑娘,好懒散的干部大人,瓦沙克挑了近的椅子坐了下去,舒服的不住叹息,眼睛如果闭上就好像马上要睡着了一样,稍不留神就会进入深度睡眠,但努力眯着眼往屏幕看。
三人出现在这破败了的舞厅,嘉波盯着加布里埃尔,对方也感受到什么似得抬起了头,几乎是我比邻前脚刚走,加布里埃尔会用他的术把自己和队友弄出来,正要这么做。
“刺穿他的肩膀。”
兰德娜德轻声的说,她略显中性的声音也算独特。嘉波疑惑的扭头,以为是要让她去攻击,就算这么觉得她却没有立刻踏出去。这是说给她搭档听的,触手从手心出现,布料与皮肉那样的切割声让其余人惊恐的转头,只能看见白色的条状物,在往后脖子就要折断了。的确,因为受伤而没法使用异能。闪光声音不大不小的喊着加布里埃尔的名字,听起来像是生离死别的苦情剧,看那女生的手臂姿势明显是脱臼了,兰德娜德姿态悠闲的走到几人前,少女没笑,但还是给人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令人火大的表情。她拿走了加布里埃尔别在后腰的手枪,另一只手拨弄额前的刘海,然后正身站在几人面前,她贴心的考虑到他们的姿势要看到自己的脸会很辛苦的所以特地走到这里。那女性也是法国人,其余的看那露出来的一小部分眼睛也能知道都是欧洲那的。
“你…!是谁!”
“我是人类啊。”
没考虑对方是不是懂她在讲什么,兰德娜德就是在说废话而已。
王之和搭档奇妙的对视后他也不杵在原地,就留嘉波呆呆的站着,走到那几人附近拉开祂们的面罩、身上的瓶瓶罐罐还有刀枪全部卸下,他的用异能形成一个兜子把东西都扔在里边。就算看到了闪光女性化的脸庞和隆起的胸部王之还是面色如常的检查,动作甚至有些粗鲁,旁边的人在瞪他…
要活捉吗?王之被抓去审他抓的那些人了,路过时听到的闲言碎语据说对方被捅差点救不回来,而且没问出很有用处的东西,所以…树枝被灌注的力量被它的施术者有意弱化,等到时间一到就会变成没有生命力的枯木,从树枝逐渐弱化的状态就看的出来所以兰德娜德对每个人都开了一枪,打的全是肩膀,这只没装消音器,声音大的和近距离贴着大烟花差不多,她看起来很熟练,准的惊人。
身体受伤会影响异能力的使用,这可是她的经验之谈。看到那些人全部受伤嘉波才从后面走到兰德娜德身边,树枝开裂,有几个人摔倒在地,那些木头变的比饼干还脆,到底是谁呢?这座城市既然还有这样的异能者。
他们好像能天然的感受到天使一样,从刚开始的肉团长成了美丽的女孩,酒瓶向来觉得自己的理智异于常人的优秀,但在看到她时就理解了驿马的行为不只是冲动,如果得不到那一辈子也放不下吧。酒瓶捂着肩膀站起来,可怕的眼神直盯着嘉波。女孩很平静,全身上下都透露出纯白又洁净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