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做过这些事情。”

“完全看不出来对吧。”

兰德娜德将他带到她暂时的住处时王之愣了，因为对面那个门就是他昨天晚上待的地方。他看着厚厚一叠附带图片的文件，这个的生平全部写在纸上了，甚至还有一栏目的小癖好，就像‘总是穿黄色长袜，但会特意遮住。’‘永远左脚先穿鞋。’‘一天会洗六至十五次手。’里面写了这位市长的住址，还有潜入事项，写了好几点监控死角和行动方式，王之抬头看着在沙发上打游戏的搭档，没带耳机，游戏的声音噼里啪啦的。

“我们就按上面写的做吗？”

“上面的不靠谱，到时候我会和你讲的。”

少女头都没有抬，眼镜上反射出了游戏画面，好像很激烈，王之低头继续看文件上的小贴士。‘建议在黑夜潜入，目标冬日八点半准时上床但仅在没有任何应酬时，运用开锁工具打开阳台……’‘目标长久以来维持勤政爱民的形象，早八点准时出门，可在空挡期限迅速潜入……’在一些生活习性文件描述的十分详细，这种暗中监视一类的事情他在网上看过，但是这样的信息透明摆到面前时让他不禁恶心。又赢了，没有喜悦，游戏她已经玩很久都要麻木了，对面的人低头看起来低眉顺眼，南方没有暖气所以他的膝盖上铺着条兰德娜德给的毯子，这是原本就放在沙发上的，他那也会有一条一样的。

“虽然我那么说，那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说起来只要能做好这件事，你的问题也都能解决吧。”

王之疑惑的抬头，在兰德娜德说话时。他先将文件放好在重新看着兰德娜德，对上她的目光王之好像没有任何不适，两双眼的视线按常理的重合，对方这不解的模样好像在兰德娜德意料之中，去猜对方下一步要干嘛对她要有意思些。在听到第二句话时他停下了自己刚要开口的嘴，从对方口中听起来是对自己很重要的事，她的样子看起来冷漠极了，因为那双眼睛。

“为什么这么说。”

“看他的样子是有事要找和这位市长先生，要用见不得人的东西来威胁他。”

“而且，江阴岛虽然离P市很近，但是它其实是在F市的管辖范围内。”

“所以…？”

“你的学籍被注销了吧？”

王之皱眉，他在想这个不知道姓什么的女生未免知道的太多，那个俄罗斯人说过自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但他还没有提过任何事情，但想到桌上的文件他觉得被他们太了解也不算奇怪，重新去上学的事情他那天晚上不是没考虑过，他只觉得这个奇怪的团体要怎么在政府中动手脚，尽管，他不怎么信任这些政府老爷。看王之的表情兰德娜德也不打算在讲关于他过去的事情了，一个经典的桥段。

“你知道为什么？”

“不清楚。”

上一秒还是我全部都看透的模样，现在又是开始装傻，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绝对是知道的吧，真是恶劣的家伙。王之站起来，脸上的表情还是有点无语。

“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哟。”

在最短距离不超过十米的两个房间，如果没有恐怖袭击那出事的概率是很小的，兰德娜德没有送他出门，在对方关门后她在玄关那站了会确保他就算用每秒一厘米也能够回到他的房间，文件被收在客厅的柜子里，兰德娜德出门来到电梯按下最顶层，最顶层的门应该是不锁的，旁边墙上挂着电箱还有裸露在外的一节水管。她走到边缘一跳，风顺着她的要去的方向，跨过房屋与街道最后落在那停机坪的正中央，通完楼下的灯是声控的，也许是落地的声音太大。从小区内到达目的用了不到二十分钟，收到消息后也只是在门口多等待了一些时间而已，地下几层，目的地前站着两个西装规整带着墨镜怀里握着某种□□的员工，她停在门前时两人为她打开厚重的防盗门，坐在椅子上，手脚被束缚的男人看起来还是虚弱无力的，瓦沙克要她到这里来的，房间里有一男一女，手上都拿着些东西，看到是兰德娜德祂们十分尊敬的朝她鞠躬。

“My name is Jane Smith.”

“Madam，these things are to be asked from his mouth.”

“Please let me konw if you need anything.”

“I stood on side.”

说话的人也是个金发姑娘，口音听起来格外的俏皮，大意是会帮兰德娜德，两人都是外国面孔，金发姑娘将文件板夹递给她后就和她讲的一样站在了一边，旁边的男人坐在电脑面前对兰德娜德表示他已经准备好了。所以这是要她来问人吗？男人身上没有伤口，可能是因为本来就瘦弱的关系看不出他是不是更憔悴。兰德娜德跟倾向是要训练她，为什么？显而易见，在‘组织’里的人们，并不是都将首领的想法作为唯一的指导思想，地下的医生们还有穿着黑西装的人们，所以有能理解自己并且思想相似的人是多么珍惜，而且这枚戒指里面蕴含着某人的异能力。

“你好，□□先生。”

“相信你还是记得我的。”

对方终于抬起头，脸颊凹陷嘴唇发白，多么憔悴，□□看了兰德娜德一眼就又低了下去，看着对方的表情问问题对得到答案的正确率比较有保证些，但只听声音也是可以的。

“作为你们工厂的负责人之一，你知道你们的老板是谁吗？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回答的很迅速以至于不用思考就知道是假的，而且纸上还写着‘以下问题都是□□知晓的事情，只需要获得对方认同的录音。’瓦沙克是不会报警的，最后也只会像之前一样让人把他们杀掉，要获得声音完全可以用AI制作，而这些声音的用途也只有将要来此做客的市长，□□是他的高中同学，这个家伙也没有什么朋友可以去威胁的。兰德娜德颇为不耐，看着男人的眼神都莫名其妙的，她走到男人身前。

“哈？你该不会还以为我们是在开玩笑吧？”

□□抬头讽刺的笑了一声，眼里完全没有恐惧，这样的表情令兰德娜德十分意外，好奇他的不怕死还是不怕祂们。从大衣口袋里拿出那个两用的工具，刀刃弹出来时□□的嚣张但疲惫的表情才稍微收敛，有点害怕但还是做出无所畏惧的模样。

“接下来你会好好配合我们吗？”

“呵，举着刀就怕你了？贱b。”

“…我背后可是有大人物，你们根本就不敢动我。”

脏话说出口后□□顿了好一会去看兰德娜德的表情，看对方什么都没做才继续说下去，看起来像是口头禅，不然不会去多余地看一眼，这类词语兰德娜德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她看着条纹长裤下比她小腿还细的大腿于是将刀刃移向男人的手背，男人的右手过分苍白纤细，指节分明，跟兰德娜德单挑体术她都能直接把男人撞死，血液立刻从手背上流出，快速的滴向地板。男人才开始颤抖，这样的人兰德娜德本以为就会乖乖的将所有的事情都讲出来，但是对方居然还忍着疼痛，咬牙切齿的说到。

“哈哈哈，就流个血而已，谁没见过……”

□□还要说点什么来着，兰德娜德将刀尖与手背上的划痕直接接触，然后开始向下用力，血液在这个明显贫血的男人身上不断流出，□□开始哀嚎到，不停的道歉表示愿意配合，简女士不适的低下头，金发男还是正襟危坐仿佛很习惯。刀面上沾上了血，避开了明显的静脉但出血量依然可观，伤口的一条口子，边缘被血染的分不清皮肉，她将带着手套的手指摁在已经模糊的伤口上，手指在伤口用力的下摁，男人的叫声抽噎，断断续续能听出他饱满的情绪。

“你能好好配合我？”

“能！能！”

陈先生的模样很狼狈，这样的表情放在兰德娜德脸上她是不愿让别人看到的。纸上的问题陈先生回答的迅速又正确，跟问题旁边要求的答案一模一样，用的时间估计都没有她折磨男人右手的时间多，又看着自己弄出来的伤口觉得有点恶心。

“好了吧。”

“是的。”

“Mrs.Jane its time to deal with his wound.”

“me？”

金发的男人离开电脑去停止手机的录音功能，短短的两个字也听出来对方并不擅长说中文，至少不擅长发音，简女士看着复杂的伤口决定先转移伤患，她还是个大学刚毕业但没有实习经验的年轻金发姑娘，兰德娜德将板夹递给简就要离开，路上她看着自己红了一部分的手套想着能不能洗干净还不留下痕迹，瓦沙克叫兰德娜德去找他，又有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