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烜赫不会是宋玉悲的私生子吧!
谢时被自己这想法给吓到了,他看向那边正滔滔不绝地讲着自己刚刚在演武场上的事迹的沈烜赫,谢时越看越觉得他和宋玉悲有几分相像。
谢时猛地站起身,沈烜赫被谢时的动作吓了一跳,他不解地看向谢时,“师尊可是有什么事吗?”
“你先退下吧,为师要去修炼了。”谢时现在只想赶紧把沈烜赫赶走,然后他好好捋一捋自己的思路。
“是,师尊。”沈烜赫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已经打扰了师尊这么久了,他赶紧站起来,朝谢时拜了拜,“那弟子就先退下了。”然后走出了主殿。
等沈烜赫走后,谢时已经压抑不住自己震惊的表情了,他要赶紧找个人分享自己现在的心情。
“胖胖!”谢时呼唤着在剑中休息的胖胖赶紧出来。
“什么事?”一只圆滚滚从剑中走出来,坐到谢时的对面,用他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谢时。
“我发现宋玉悲居然有私生子!”谢时赶紧把他发现的事告诉胖胖。
“什么!”胖胖很庆幸自己现在没有在喝茶,不然估计他会被谢时的话给吓得直接把茶喷出来,“你见着他那私生子了?”
“有可能啊,我说有可能,沈烜赫就是宋玉悲的私生子。”谢时斟酌着语句,毕竟现在他也不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
“你那小徒弟?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胖胖听见谢时的话眼睛瞪得更大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直知道谢时的脑回路和寻常人不大一样,但是没想到居然已经离谱到这个程度了。
“沈烜赫的血,不像是寻常人类的血,倒像是魔族,沈烜赫不会是宋玉悲的孩子吧!”谢时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殊不知他这猜测差点没把胖胖给吓到。
“不是!这话可不能乱说!这沈烜赫的血像魔族也就罢了,为什么你会猜他是宋玉悲的私生子?”胖胖觉得自己的头有些大,为什么谢时会觉得只要是魔族就是宋玉悲的孩子?
“长相!沈烜赫长得有几分像宋玉悲,而且他那血的味道,有些像宋玉悲的味道。”吸血鬼分辨人很大一部分是依靠味道,血的味道可以帮助他们得到很多信息,如血缘,种族等,至于一些更深层次的,如是否是童子等就需要品尝才能得出来。
谢时曾经闻过宋玉悲血的味道,与沈烜赫的血的味道有几分相似,对于吸血鬼而言,这相似足以得出一些东西了——沈烜赫和宋玉悲在血缘上有关系!
“这......确实有几分蹊跷,要不你下次去凡界的时候去问一下宋玉悲?”胖胖终于搞清楚了这里面的关系,他有些犹豫地对谢时说道,毕竟此事兹大,要是是真的,那沈家就有问题了。
“不行!此事现在不解决,我心难安。”谢时还打算把沈烜赫培养成下一任的仙门首席,要是沈烜赫是魔族的话,那么此事就还有待商榷了。
“如果是真的,你要怎么办?至少沈烜赫有魔族血脉这点做不了假。”胖胖是知道谢时的狗鼻子有多灵,既然他说有魔族的味道,那么沈烜赫绝对和魔族有关系。
“凉拌,他是我的徒弟,无论他是不是魔族都改变不了,而且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会因为这种原因就不喜欢他的人吗?我也是个血族诶!”
“只是——”谢时顿了顿,“我原本打算将他培养成我的接班人,看来要另寻他人了。”
“你不也是血族,你不也当上了仙门首席?”
谢时抬眼看向胖胖,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在修真界几乎成了每个人都会信奉的箴言。”
别说谢时现在是仙门首席,倘若有朝一日他的身份被爆出来,无论他曾经为修真界做过什么,那群修士也只会把他当做深恶痛绝的魔族。异类,除而快之。
“不和你说了,我该去找宋玉悲那家伙问一下关于我家那小徒弟的事,这件事决不能被第二个人知道!”
他拿出一张纸,随便寻了个由头,把宋玉悲约在明天晚上见,地点依旧是在花隐楼。
纸鹤飞出清光宗,顺着谢时在上面的指令,来到了一处极尽奢华的宫殿,这处宫殿的装潢比谢时的寝宫还要华丽,宫内的仆人数不胜数,金珠子好似不要钱一样,挂满了整间宫殿,醇香的酒液铺满了整个水池。
大殿内,一个长相昳丽的红衣男人假寐着斜靠在座位上,旁边一个貌美的魔女正将一颗葡萄喂进男人的嘴巴中。
一只纸鹤飞到男人的身旁停下,魔女停下了动作,抓住那只纸鹤,想要拆开,“哪来的东西,居然飞进殿下的寝宫中。”
“我让你动了吗?”宋玉悲睁开眼睛,他冷冷地扫向魔女,从她手中轻轻地拿走那只纸鹤。
“殿下,人家只是好奇嘛。”魔女只以为是什么人给宋玉悲的信,没有过多在意,想要再多靠近宋玉悲一点。
“退下。”宋玉悲扫了一眼那个想要靠过来的女人。
那是一双暗红色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双眼,与谢时在花隐楼中所经常看见的那满是轻佻的宋玉悲完全不一样。
魔女低头退了下去,殿内其余侍从也跟着离开了,只余宋玉悲一人在殿内。
见整间大殿除自己外再无其他人后,宋玉悲小心翼翼地拆开谢时给自己的传音纸鹤。
“明日戌时,来花隐楼喝酒,我近日得了一壶新酒,邀你品尝一下。”
少年清泉般的声音缓缓流入宋玉悲的耳中,他轻笑着将纸鹤收进他的芥子空间中。
他那空间中专门有个地方放满了谢时给他的传音纸鹤,有些因为时间长了,纸张甚至都有些泛黄了。
宋玉悲随手拿起一张,上面谢时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宋玉悲!我出来了!快来找你爷爷我玩!”
宋玉悲听见这声音不禁一笑,又将它放回了自己的空间中。
这张纸鹤是自己刚刚和谢时关系缓和的时候谢时送过来的,如今一听,那时之景仿若昨日,故事中的景象在变,唯一不变的大概只有这故事中的人了吧......
第二天的戌时,花隐楼中
谢时难得地当了那第一个到的人,他坐在一处低矮的几案前,案上还放了一壶酒。
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哟,真是难得,今日居然让你小子等了我一回!”
门外的宋玉悲身穿一身红衣,手持折扇,嘴角还带着几分笑意,他往前走了几步,走到谢时的对面,坐了下来,颇为不规矩地用折扇挑起谢时的下巴,“说吧,什么好酒居然舍得你这么早过来等我。”
宋玉悲当然不会认为谢时是为了给自己分享什么酒才来找自己,定是有什么要事才会过来。
“先喝酒。”谢时拨开宋玉悲的折扇,为他倒了一杯酒,然后朝他敬了一杯。
“哈哈哈!好酒!什么事,说吧。”宋玉悲仰头喝下这杯酒,一只手撑着头,放在膝上,另一只手把玩着那青玉酒杯,等待着谢时的话。
“你是不是有个孩子?”谢时尽力让自己的话听上去不是那么的突兀。
“什么!”宋玉悲手中的酒杯掉落,杯中残余的酒液洒落一地,两人的衣摆上沾上了酒污,“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你先告诉我有没有?”谢时不想暴露沈烜赫,他要先确定了宋玉悲是否和沈烜赫有关系。
“没有!天地良心!我可绝不会干这种事。”宋玉悲不知谢时是经历什么才会产生这样荒谬的想法。
“真的没有吗?万一是你不注意......”谢时还没有说完就被宋玉悲打断了。
“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尝尝!”宋玉悲划破自己的手指,血从他的手指中渗出来。
宋玉悲把自己流血的手指放到谢时的鼻子下,“你自己尝尝,不是说你那狗鼻子最灵了吗,只要闻一下,尝一口,对方家底都能给你翻出来。”
谢时拿手沾了点自己面前的血,放进嘴巴中舔了一口,这是他第一次尝到宋玉悲的血,讲真,还不如前几日的妖狐的血好喝,但是这血却给谢时透露了一个十分震撼的信息。
谢时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瞪大双眼看向宋玉悲。
“你居然......还是童男!”
谢时没有想到宋玉悲居然还是个童子,但是他那般喜好美人,难道.....谢时把目光往下移了几分,放到了宋玉悲的脐下三寸,目光中带了几分怜悯。
——这个家伙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看见谢时那奇怪的目光,宋玉悲顿时明白他在瞎想什么,他面色颇为不善地看着谢时,用扇子敲了一下谢时的脑袋,“我没有隐疾,不要乱猜,说吧,你到底是遇见什么人了,才会让你有这样的想法。”
谢时摸着下巴思索着,他看向宋玉悲:“你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有孩子?”
“有个妹妹,还有个哥哥,哥哥的话,是个风流人物,孩子数不胜数,有些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妹妹倒是只有一个孩子但是那孩子早就死了。”宋玉悲笑着回答道,他看着谢时,眼中闪过几分疑惑。
莫非小石头认识的人是那个家伙的孩子?或者......
想到自己的妹妹,宋玉悲嘴角的笑淡了几分,他的妹妹当年遭到现任魔尊追杀,逃不掉死了,那刚刚出生的孩子也死了。
他还记得当初自己找过去的时候看见已经被深埋于地下的妹妹,那种悲痛的心情。
“原来是这样啊,那没事了,我只是之前遇见个人,长得和你有几分像,我还以为是你的私生子。”谢时听见这样的回答,不再继续追问。
“小石头,在你心里我居然是这样的人,我太难过了!”宋玉悲装作十分伤心的样子,他假意的抹了抹那不存在的眼泪。
......长得和我有几分像吗?他可记得他那兄长可与他没有半分相似,倒是他那妹妹,长得与他几乎如出一辙。
“既然与你无关,那就没必要再说了。”谢时摇了摇头,他岔开了话题,将话题转到其他事情上。
宋玉悲也识趣地没再谈起这件事,转而讲起五年后的一件大事上。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我出来啦!我出来啦!(野人飞奔)(高声长啸)终于考完试啦!